“好吧。我还想知道最后一件事，圣祖叫什么名字？”/p
秃公顿住，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显出怀念的神色。“申世珩。”/p
卢奕默默地重复。“原来他叫这个名字。”/p
秃公摇摇头，叹道：“不可以直呼其名，这是对圣人不敬。”/p
卢奕嘻嘻一笑：“干爷爷，你要是也看过随记，就不会这么想。在我看来，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有烦恼忧愁，有爱恨嗔痴，会为了人族的不幸而愤怒，会为了心上人而动情。我觉得这才是完整的圣祖，一个叫做申世珩的人。”/p
秃公更加用力地摇头：“不，别人怎么想我无能为力，就算是人族当中，有些人到现在还对他怀有异心。但在我心中，他永远是神圣。”/p
他好像怕卢奕再说什么，飞快地起身出门。/p
卢奕沉默良久，再次摸出玉髓，密密麻麻的小字浮现，随记还剩下最后一段：/p
明日就要开始闭关了，希望能突破最后一重天，达到虚境圆满。/p
这个境界极为关键，我不知道修成之后，是不是就能够长生，一切都是未知数。/p
灵儿不知道跑去哪里，很想见见她。/p
幽劝我不要在这个时候闭关，各大妖兽族类居心叵测，局面不太稳固。/p
可是我在虚境停留太久了，始终无法突破，这成为最大的困扰，我必须要闭关。/p
修炼洪炉者倘若能够长生，天下所有族类都会心向往之。/p
元妖的强大，在时间面前不堪一击。/p
若能突破虚境，寿元无限，我觉得当前的难题就会有解决的办法。至少给弱小的凡族提供一个方向，不管他们是人还是妖。/p
随记到这里戛然而止。/p
阿奕长叹一声：“圣祖在闭关之时遇袭身亡，所以随记到此就结束了。”/p
陶云堇怔怔出神，半晌没有回应。/p
阿奕转到她面前，笑道：“在想什么？我发现你最近很容易走神。”/p
陶云堇眼神呆滞：“有吗？”/p
阿奕认真点头：“一读随记你就走神，半天拔不出来。你是同情他吗？”/p
陶云堇一愣：“同情？不，不是。我……”/p
她低头想了想，道：“只是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儿。”/p
阿奕望了望天花板：“你又来了。”/p
陶云堇垂着头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明知那人早已死了，却抑制不住地想要知道一切有关他的事，哪怕是一幅画像也好。“我想去圣城看看。摩崖山，霁月洞，他曾经呆过的地方，我都想看。”/p
阿奕古怪地看她：“那里还会有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p
“不知道。就想去看看而已。”/p
阿奕叹口气：“女人就是这么多愁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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