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谢过刘叔的善意告知,但未免园子里的人虐待小白,还是与刘叔说道:“这只羊是我的宠物,我养了五年之久了,如今与我的家人一样,我都是同它住一个屋的。”/p
刘叔听余鱼这么说,虽满脸不可思议,但一句失礼的话都没有说,只继续交代他该交代的事情,“澄园是八公子自己的私产,八公子平素不爱住这里,所以这边冷清了些,里头统共只有十来个丫鬟婆子和小厮维护园子,小公子平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到门房来问我就是了。”/p
余鱼点头表示知道。/p
听蕉阁里虽然没有人住,但是余鱼一来,刘叔就招呼了两个婆子过来打扫了一番,铺了床点了炭盆,眼见着已经到吃中饭的时候了,刘叔还特意问了余鱼要吃什么。/p
余鱼想着她确实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但是她不想在澄园吃,而是想到街上去吃,这定州城这么大,城中的酒楼肯定不错。/p
于是余鱼向刘叔打听了一番定州城内的大酒楼在什么方位,都有什么好吃的之类。/p
刘叔听余鱼话里似乎不愿意在澄园吃饭,脸色有些失落,但还是尽心的给余鱼指了路,将他知道的都与余鱼说了。/p
去吃饭余鱼就不打算带着小白去了,去酒楼还牵羊,搞不好别人会以为你是来卖羊肉的。/p
小白似乎也有些累,所以蜷在屋里烤着火打盹,余鱼与刘叔道了别,就带着赤尾出门了。/p
余鱼也懒得走太远,就在澄园附近的天香楼吃了一顿,定州的菜色口味普遍都偏咸,余鱼有些吃不惯,所以胡乱吃了些,将剩下的大菜都打包了送到了府衙给齐八,当是入住澄园给他的谢礼了。/p
齐八见余鱼拎着饭菜来,满脸高兴的对余鱼说:“嘿!你小子可以啊,我正好饿着肚子呢,你就带了好吃的来。”/p
他打开食盒,一见到菜色,就更高兴了,“这是天香楼的菜吧,你挺有钱呀!”/p
余鱼笑道:“这不是谢你收留我嘛,你忙着,我先回去了。”/p
齐八也不留余鱼,乐滋滋的拎着食盒招呼了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兵一起吃去了。/p
从府衙走后,余鱼也没有立马回澄园,而是在城内逛了逛。/p
如今,她的修为受损,神识动用不了,也不知道还要在定州待多久,这定州城内的路还是得记熟了才好。/p
余鱼围着府衙附近的几条街转悠了一下午,差不多将附近都摸熟了后,才回到澄园去。/p
想她已经许久没有不动用灵力就光靠腿这么走了,走了一下午还挺累,所以一回到澄园,余鱼就恨不得立马摊在椅子里。/p
但刘叔非常热情,对余鱼鞍前马后,嘘寒问暖,时而问余鱼冷不冷,时而问余鱼饿不饿,这使得余鱼倒是不好作出一些失态的事情。/p
之后几日,余鱼每天上午都会到城内去逛一逛,中午就在城内的各处酒楼吃,顺便给齐八与白若千打包饭菜。/p
一晃就到了二月,眼见着二月二又要到了,余鱼望着窗外的夜色,微微叹息。/p
不觉间,她已经到这个世界十年了。/p
每一年二月二的时候,余鱼都会有很多感慨,今年她却不愿意想太多,闷头就睡了。/p
朦胧间,外头好像有呼喊声,余鱼正睡得迷糊,却听见刘叔慌忙的呼喊声从前头传来,“小公子!小公子!外头又乱起来了,你快跟着老奴走,老奴带你暂避一会儿。这澄园上次差点儿被叛军攻进来,八公子说了,若是听见外头不对,就叫我带着大家躲到园子里的秘处去,你快些跟我来!”/p
余鱼忽的从床上坐起,一下睡意全无,外头又打起来了?/p
“外头怎么了?”余鱼匆匆跑到听蕉阁的门口问急急赶来的刘叔。/p
刘叔喘着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见兵器交撞声,还有府衙那边的鼓声,也不知这一回又有多少人。小公子你年小体弱,这会儿还是避开要紧。”/p
余鱼眼皮直跳,只觉得事情不好,所以谢绝了刘叔的好意,牵着小白,喊了赤尾,就往澄园外头去了。/p
刘叔在后头着急的呼喊,余鱼也没有回头。/p
一到街道上来,外头情势果然不妙,府衙那边火光冲天,兵戎相见的厮杀声直震得心头狂跳,听这阵势,只怕齐八与白若千等人现在的处境不好。/p
余鱼也不犹豫,立马往府衙去,她现在不能使用灵力,赶路不快,所以便叫赤尾先去看看,赤尾身形轻便,一下就不见了身影。/p
没一会儿,赤尾就传来消息说府衙内被大火烧得一片狼藉,齐八与白若千似乎被大火困在书房里,齐大将军正在想法子救他们出来。且府衙内不知为何多了许多蒙面大汉,齐大将军的手下竟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p
最重要的是,赤尾说,它在那群蒙面大汉中,看到了阿水一行人,阿水一干人等身量都不高,且他们的气息赤尾非常熟悉,几乎是一个照面,赤尾就将他们认出来了。/p
赤尾正说着,余鱼在这时也赶到了府衙门口,门口的那对石狮子上被溅上了许多血迹,看着更有震慑力了。/p
余鱼是不知道,齐八他们具体将府衙内哪间屋子用作书房,这会儿到处都是大火,也不好叫赤尾到屋顶上去看。/p
赤尾此时正站在一处墙上,突然一簇火焰往外一窜,差点燎到赤尾。/p
余鱼赶紧将赤尾叫了下来,此时也不管自己不方便用灵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