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来到小虎牙出事的地方时,天色已经大亮,周围还残留这小虎牙跟杨本初斗法所遗留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这一站打得十分激烈,路边的行道树、路灯多有倒伏,动静一点都不小。/p
如果不是杨本初用婆娑结界罩住这方天地,恐怕早已引发轰动。/p
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少,不出余弦所料,追雪枪早已不知踪迹,可能是被什么人捡走。但余弦心里万分肯定,小虎牙还没有死!/p
她是缔结阴丹的鬼士,除非被人击破阴丹,否则就是不死不灭之身,至多被削去修为而已。这种情况反而是余弦最不害怕的,他独占一座鬼门关,功德符取之不尽,补充修为不过是时间问题。/p
怕就怕小虎牙此刻阴丹受损,坚持不了太久。/p
余弦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不是路口,也没有交通探头,小区路边倒是有探头,这边却处在监控死角,根本就拍不到。/p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赵公明打来的,他在无极宗长老的护送下已经来到津渡。原计划是参加杨氏三集团的董事会议,其间免不了又是一阵明争暗斗,但此时宗门内部出了大事,赵公明也十分焦急。/p
得知现在的情况,赵公明二话不说,直接把罗松派了过来。出身侦察兵的刀疤男,掌管着远东暗地里的整座情报网,对调查复盘有着独到的见解。/p
罗松是自己开车来的,以超过100公里的时速在城市中穿行,来得非常快,就是不晓得路上闯了多少红灯。/p
看见余弦满脸阴沉的等在路边,罗松沉声喊了一声太子爷,立刻投入工作之中。/p
根据现场排查,很快找到小虎牙最后坠枪落地的地方,路面被追雪枪锋砸出一道深痕。在深痕的一侧,还有极为暗淡的斑驳痕迹。/p
“这是血!被车轮压过很多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罗松极为肯定的道:“杨小姐当时肯定伤到对方了!”/p
“杨本初的脖子上有伤,但并不致命。”余弦肯定了罗松的推测。/p
此时两人就站在马路中间,上班高峰期已到,车流被迫在二人身侧改道,不时有人不满的按着喇叭,还有人经过时打开窗户骂两声傻叉。余弦权当没听见,罗松虽有不满,但看太子爷这样,也没有多言。/p
只是他脸上一道刀疤拉过左眼,十足的凶神恶煞,每每有人开窗骂了一声傻叉,都要被他瞪得噤若寒蝉。/p
“姜总昨晚是9点多到的津渡,从机场到这边还要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夜里11点样子,这里不是主干道,晚上这个时间几乎没有车经过。”罗松道:“来的时候我也调查过了,前面街道自来水管道施工,经过这里的车就更少了!”/p
他完全无视两边呼啸而过的车流,趴在地上仔细寻找痕迹,结果一无所获。/p
“如果枪被车轮轧到,地上不可能没有擦痕!”/p
“前后也没有急刹车形成的胎印,”余弦经他提醒,立刻补充了自己的观点,然后肯定道:“杨卉要么是自己离开,要么是被路人捡走,而这个路人没有开车!”/p
罗松道:“不在车上,就好查很多!周围总有监控能拍到!”/p
余弦轻轻点头,有些责备自己:“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刚刚居然没有想到!”/p
罗松一笑,伤疤就更难看了:“我听说过太子爷在玉柱山里的经历,知道太子爷心思缜密,善于推断,只是此刻心乱了而已。”/p
余弦不置可否,罗松继续道:“排查监控我在行,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太子爷若是放心,交给我便好,不过我来的时候,赵总有话交代太子爷。”/p
“事情交给你,没理由不放心,师叔有什么关照?”/p
罗松道:“赵总说,玄门事有玄门的处理方式,他相信你能处理得很好。杨家那三家集团的事情,太子爷不用操心,但赵总还是希望你保持一点理智,不要忘了先手布局。”/p
“师叔知道我要去杨家了?”/p
“无极宗已经安排人过来,太子爷若是愿意多等等,他们很快就到。”罗松道:“杨家毕竟在津渡扎根多年,赵总的意思,还是希望太子爷多带点人,小心为上!”/p
余弦嗯了一声:“我知道的!”/p
“那无极宗那边的人怎么安排?”罗松问。/p
“再说吧!”/p
一辆迈锐宝开了过来,车身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炫酷贴纸。开车的是个小年轻,染着一头黄毛,车里音乐开得很大声,音响明显改装过,低音炮恨不得轰塌半条街。/p
黄毛的车速比较快,远远的就对着余弦二人按喇叭,嘴里喊道:“我草!遇上两个碰瓷的?”/p
他边上副驾驶坐着一个年轻女仔,头发也染得花花绿绿,裙子恨不得短到腰上去才好:“你慢点,我好怕呀!”/p
年轻女仔嬉笑着,却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p
黄毛嘚瑟道:“有什么好怕的,碰瓷的我见得多了,还真没人能讹到我!”/p
他说着一脚油门轰起,不但不减速,反而将引擎拉得高亢咆哮。得益于黄毛的精心改装,此刻的迈锐宝已经开出法拉第的既视感!/p
大凡碰瓷的,没有一个真的想死,黄毛这样暴力的冲上去,对方反而会认怂,不敢真的往上撞。距离在飞速接近,两个碰瓷的,其中一个刀疤脸的已经怂了,拔腿逃向路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又年轻又帅的,不怕死一样站在那里没动。/p
黄毛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