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余弦跟小小要来一个号码,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给他打过去。/p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是一个十分有雌性的中年男性声音:“小赵施主,幸会,幸会!”/p
余弦有些懵,原本准备好的自我介绍被卡在喉咙里,好半天才道:“陈传师父,你怎么知道是我?”/p
对面笑呵呵的,十分随和:“今天早起给自己算了一卦,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想来是小赵施主要给我打电话了。”/p
余弦笑道:“我算哪门子大人,陈师父真是抬举。不过今天上午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了。算上这次,陈师父已经就我两条命了啊!”/p
对面笑得十分开心,连说余弦言过了:“微末小技,虐尽绵力而已!小赵施主的命格奇特,哪怕没有我出言干预,也不会有生命之危,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取巧罢了。”/p
两人又相互吹捧了一阵子,余弦便提出要登门拜访一下陈传,一来道谢,二来也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于是约了个时间,就在明天上午十点,陈传在玄武斋恭候。/p
放下电话,余弦感觉聊得很愉快,神情气爽的感觉。/p
一天无事,便在门房里面坐坐歇歇,被法身雷掏空的身体总算恢复大半。/p
下午的时候余弦骑车去接小狐狸,打算正式教她师门功课。因为到的有些晚了,学校的学生基本已经走完,小狐狸便背在门口等着,看见余弦以后,高兴得蹦蹦跳跳,一路小跑过来。/p
南夏的后面还跟了两个人,一个背,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不晓得是什么,正是小舅子日火木木。还有一个穿着骚包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只是一张脸拉着,像是刚死了妈一样!/p
好吧,周文豹确实刚死了妈,这么快就来上学,简直让人捉摸不透。/p
南夏在前面跑,两个小男生就在后面追,追得认真而深情,早早的就出现三角恋的前兆,让余弦这个当师父的,老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看这两个兔崽子,就像看见想拱自家小白菜的猪!/p
关键还特么两只!/p
边上有个小胖子喝完了一瓶饮料,随手将空瓶子扔出。于是那瓶子便带着某种命定的轨迹,拉出一个长长的抛物线,刚好掉在日火木木面前,还在地上弹了两弹,骚包而惹眼。/p
日火木木纠结的看了那瓶子一眼,强忍住某种羞人的冲动,拼命转过头去,继续追着南夏跑。/p
他跑在周文豹的前面,结果周文豹追上来时,不小心踢到了瓶子,原本已经淡出的视野的瓶子得到命运之加速,又一次出现在了木木的面前。/p
这一次来得是那样的突然,超出日火木木的全部预料,因此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更没有时间遏制那股羞人冲动,直接弯下腰,将瓶子捡起,塞。/p
那一整套动作间,流露出不经意的云淡风轻,行云流水,简直潇洒到了极致!/p
一个瓶子卖一毛,每星期捡一千个瓶子,就能凑齐100块还姐夫,等捡齐一百万个瓶子,就能恢复自由之身!/p
可是他这一捡瓶子,立刻就被周文豹超越,于是周文豹先他一步追到了南夏,然后就看见赵咸鱼一张阴冷的老脸,正瞪着他,看看他个兔崽子到底想干嘛!/p
周文豹看着余弦,余弦也看着他!/p
两人都不说话,脸冷的跟什么似的。/p
突然,周文豹普通一声跪了下去。/p
“干嘛?”余弦问。/p
“拜师!”周文豹道。/p
“拜哪个?”/p
“拜你!”/p
余弦下意识的一个字脱口而出:“滚!”/p
周文豹冷着脸问道:“收不收?”/p
“不收!”/p
周文豹砰砰砰砰!九个响头就砸了下去,完了直起腰:“师父!”/p
“卧槽!这什么操作?”/p
“你刚说收!”/p
余弦道:“前面还有一个不字。”/p
“没听见!”/p
“滚!”/p
这个滚字说的比前一次更加顺畅,熟练度有显着提升。/p
周文豹愣了一下,随即一咬牙:“谨遵师命!”/p
说完就开始原地打滚,崭新的西装立刻沾满灰尘,余弦翻了个白眼,感觉心态要炸了。/p
日火木木跑过来,看着周文豹的骚操作,忍不住赞叹道:“周公子,你这是什么新舞姿?风格相当的杀马特啊!”/p
周文豹停止了打滚,冷冷瞥了一眼苏林炚,道:“我不姓周了,现在姓李。”/p
余弦闻言,心中不免为李费居暗自高兴,但高兴归高兴,徒弟其实是不能乱收的,尤其是这种好穿西装的,逼格太高,怕镇不住。/p
“你是无极宗门下弟子,怎么能另投别派师门?”/p
“反正我拜师了!”李文豹倔强的强调,一副死猪不怕开始烫的样子。/p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叹息了一声,余弦回头,却见是李费居本人,脱下了长衫,换了一身便装,余弦差点没认出他来。/p
“李前辈?伤怎么样了?”/p
“没有大碍了。”李费居笑了笑,却捂住胸口,压抑着咳了两声,看来伤得还是很重,只是强行压制住了而已。/p
他去看李文豹,后者立刻别过头去,像是还在闹别扭,不过李费居大概还不知道,他在同学面前已经在强调自己的姓氏,其实打心底已经认了这个老子。/p
李费居道:“赵宗主,文豹拜你为师,请你千万要答应。”/p
李文豹闻言猛的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