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幽幽地紧盯着月寒冥,沉默不语。/p
而月寒冥也落落大方地任她打量。他知道小东西为何如此,但有些事,还不到她该知道的时候。/p
“你的来历和身份,我可以不问。但,陨铁我不能让给任何人。”事实已摆在眼前,她也不再拐弯抹角,“而且,我会集齐五块陨铁。若你阻拦,我们便兵戎相见,一决高下。”/p
月寒冥闻言,却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深深,“呵呵,‘我们’,小东西刚刚说的可是‘我们’?”欣喜地又将重天抱在怀中,“既是我们,又分什么彼此。放在你手中,不就是放在我手中吗。”/p
重天睨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面无表情。她也不是没有反应的,只是对他已经彻底无可奈何了。/p
“为何陨铁不能落入那些人手中?”她微蹙起眉,很是不解,“‘陨铁聚,生门开’,若聚齐陨铁,只是打通一条通道,你为何不让那些人收集?”/p
月寒冥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眸色深邃地凝视着她。/p
见他眼中闪过的种种情绪,有复杂矛盾、有凝重担忧,更有犹豫谨慎。霎时,重天心中一沉。她预感,这背后的原因该是与自己有关。/p
“泽天大陆将迎来浩劫,而小东西便是那命定的救世之人。那么,妄图凌驾天命的人,便是违祸泽天大陆的根源,也就是引起浩劫的祸世之人。”/p
重天思忖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妥。似乎,不该是这般简单的原由。/p
“小东西也不必杞人忧天,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所有的真相,都会随着时光变迁而逐渐浮出水面的。”月寒冥幽幽一叹,只盼着真到了那一天,他们二人还能像这般相处。/p
“公主,东西取来了。”/p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之时,南三抱着盆栽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却在踏入休息室的刹那,猛地顿住了脚步。将目光直直地投在了,软榻上如连体婴儿般的一对绝色男女身上。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道:“公......公主,南三回来了。花......盆栽,放在这儿了。南三,告......告退。”说完,如旋风一般,奔出了室内。/p
“这个朱羽皇家的隐卫,倒是有趣得紧。”月寒冥挑眉,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又说道:“他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是谁吗?”/p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由气恼地说了一句:“不用急,一会儿就回来。”/p
果然,重天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又冲进了休息室内。/p
南三拔剑,指着月寒冥,厉声喝道:“大胆狂徒,还不放开公主!”/p
重天耸了耸肩,看向月寒冥,一副“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不过,却没有为他说话。还暗戳戳地想着,再骂几句,不管用就动手,将这个臭不要脸的人尽快赶走。/p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月寒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小东西放心,我这就将人赶走,绝对不让他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p
呸!这个阴险狡诈的登徒子,竟然压制了她的实力。更不知用什么办法,令她口不能言,只得在他怀中气愤地瞪圆了双目。/p
“小东西别急,我这便将他赶走。”话落,月寒冥轻轻挥手。四周没有一丝气劲波动,可南三却已被掀飞了出去。又一挥手,房门紧闭。“你虽奉命保护小东西,但于本尊而言,你却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不要挑战本尊的耐性。”察觉到门外之人又要破门而入,月寒冥直接寒了声音,周身气息也瞬间阴沉了下来。/p
重天用手臂撞了下他的胸口,狠狠瞪了他一眼。/p
虽然,南三不是她的直系下属,而是便宜祖爷爷派来保护她的人,但也由不得别人训斥。/p
月寒冥低头,对上了重天黑白分明的眸子。立时收敛了一身的气势,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便是。”这小东西,还真是护短得可以。不过,以防她秋后算账,月寒冥连忙安抚了一番。/p
“你......”一个字脱口而出,重天这才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于是,先朝着房门的方向高声道:“南三,我无事,你退下。”而后,对着月寒冥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本姑娘放手。”说着,垂眸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p
见情况不妙,月寒冥依言松开了手。/p
重天在得到自由的瞬间,便闪身离开了他的怀中,在距离软榻不远处的桌边落座。/p
“本姑娘现在心情很是不爽,阁下若有要事便直言。如果无事,就麻烦阁下圆润地离开。”重天有生以来,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从未因为这种事情动过气。这人能让她真的发怒,也是位不可多得人才。/p
“咳,咳!”月寒冥假意轻咳了一下,遮掩几分窘迫之意。“有事,我们便说说如何配合行事。”见小东西一直自顾自地喝着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p
他虽然从未谈情说爱,不甚了解如何哄女孩子。但也知道,小东西生气时不该火上浇油。可是,他这曲线救国一招,显然是没什么作用。/p
轻叹一声,再接再厉道:“他们的功法于四国之人而言,无异于神功利器。若想克制他们的功法,你们便要与我合作。”/p
“说来听听。”重天终于放下茶杯,回应了一句。/p
“我会给你们设置的各处关卡分别派去三人助阵,他们主要挡去对方的攻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