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回到城墙，只见此时战况已是白热化。/p
异兽的武器穿透第一层护罩落到城头，而人类的攻击透过护罩轰炸着异兽。/p
若不看城上城下的尸体、鲜血，充耳不闻其呻吟，这时状况是可以说是流光溢彩的。/p
且见异兽不断涌来，而人类亦接续补上；异兽之尸体做了后来者的垫脚石，人类之尸体则闲置一旁。/p
此时，抬头可见异兽之边界，然而，那边界仍是远处一道黑线，看不太清。/p
“快了……”苏大轻声喃喃。/p
琮到他身边，问道：“决定了吗？”/p
苏大看向天边，笑道：“也没什么决定不决定的，毕竟这也是我所愿的。”/p
他转头看向琮，道：“记得虚帝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故吾所愿尔！’”/p
朝闻道，夕死可矣……/p
这样吗……/p
琮站着，略有领悟。/p
苏大继续说道：“我也曾和我们家老家伙一样，抱着同样的目的，拼命地修炼。可是，后来，我在翻阅一些典籍的时候发现了帝枫的一句话：为保皇而奋进或为人类之未来而革命。于是，我改变了……/p
说起来，当时，那些老家伙全都不理解，就连段逸之也不太懂。可能是觉得我叛逆，老家伙们把我逐出秦国，把我的名字抹去，不会在秦国任何层面出现。所以，秦国人只知四家之老，四家之中，四家之少，四家之恶，而从不知道四家还有一个叫做苏沐言――我原来的名字就是苏沐言，后来才改名苏大。”/p
苏大又道：“趁我还在这儿，有什么问题，快问吧。”/p
琮确实是有很多问题，但现在时间不太充足，他便择了重要的来：“沈灵镇到底发生了什么？”/p
苏大的回答却干脆得很：“我不知道！”/p
琮略有些无语，然后又问出下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灰雾人？”/p
“灰雾人？”苏大一愣，皱眉思索，“你说的可能是‘果葛族’吧！果葛族他们虽然有时自称灰雾人，常年居住于洞穴、墓穴、地下河等地方，全身被灰雾包围着，没有灰雾的话就是透明的。我说的没错吧？”/p
“没错。”琮点头确认，“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种族？”/p
苏大沉默稍许，最终解释道：“虽然很难相信，但根据《虚帝言》里面虚帝的一些从未被公开的话来看，在始祖帝崛起之前，甚至始祖帝崛起之后很长时间里，灰雾人或说果葛族都是这个世界的无可争议的霸主。/p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关于灰雾人的没落，虚帝只是说了一句话：‘灰雾人之没落虽非咎由自取，终究也提醒了我们，故步自封不可取也！’可能是灰雾人的故步自封导致了他们的霸主地位被推翻吧……”/p
是这样吗？/p
琮询问自己，然而自己却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p
那么，真相是什么呢？/p
“灰雾人之没落虽非咎由自取，终究也提醒了我们。”这句话是没有问题的，但和下一句“故步自封不可取也”之间应该是少了一些关键的语句。/p
是什么呢？/p
留待后人揭开吗？/p
然而历史终于都是从迷雾中一点一点刨出，究竟还是有许多都隐匿着，让人找不到，而这部分历史犹自躲着嗤笑人类的推断。/p
所谓后人者，不过是前人的臆想罢了，来者却并不一定按他们的路子走。/p
……/p
……/p
却看双方堆积的尸体，终究是没有许多上位者，也只有这些所谓“下位者”，才能真正让人们安全。/p
一人之力，可以倾天；众人之力，方可倾世。/p
琮感叹着，却忽然想起了地球上有一个词语是“本本主义”。/p
自己这些人不也是拿了本子在宣读而没有考虑合不合乎这大陆。/p
然而他要去提醒时，却见苏大早推出了一让他略感熟悉的东西。/p
原来，那东西下有石制方形底座，座下四个磨石轮，而底座之上，又有一灰色圆盘，也不知是什么原料，圆盘中央立有一人高的成人一臂粗的白色圆柱，圆柱顶端是一个古代字符。/p
这东西与地球上的某个东西有些类似，又不尽相同。/p
许是异兽领导者见人类出了新事物，命令下来，异兽的攻击集中了些。/p
当然，是集中在灵力冲击装置出现的那段城墙。/p
而人类这方，也是跟着做出了部署，许多人堆上而阻断异兽攻击的影响。/p
这里，乃绞肉机也！/p
苏大与许多或老或少之人立于灵力冲击装置四周，手放于圆盘之上，随后，段逸之飘然而至，道：“苏大，你且去，我殿后。”/p
苏大点头，而后对这些人道：“胜负，在我们了！且把我们的灵力输入这装置，不消片刻，异兽就可灭亡！”/p
这时的这些上位者，颇有些同仇敌忾、众志成城的感觉，没有多话，便控制灵力进入了灵力冲击装置。/p
异变这时忽起，灵力一旦进入灵力冲击装置，便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更甚是连自己身体内的灵力也被吸入其中，而被吸者却是苦不堪言，又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看着自己趋于死亡，竟是连恶毒的诅咒也难以吐出。/p
周围许多人见之而动作停顿了一霎，一霎便有许多人死去，段逸之厉声喊道：“继续攻击，不可停顿！”/p
琮也是呆呆看着这一幕，不知究竟是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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