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缓缓从宫殿中走出,少女慢慢低头退到一旁。/p
只见女子可谓光彩耀目,再怎样美丽词语落在她身上都不为过,甚至犹有欠缺,身上穿着绸缎,双手轻轻提着裙摆,每一步都是那样引人注目,而书店老板这时是看呆了,愣愣的抬着头。/p
雨漳并没有受多大影响,确实出口破坏了这美感:“你是我......姑姑?”/p
娘娘站到他们面前:“你有所不知,你爷爷,也就是我父亲,曾经在西安工作,他走后,我被调到这里,替他看守这里的不祥。”/p
雨漳注意到她话里词语:“你是说看守?”/p
娘娘点头:“你们可能没办法理解,可事实确实如此。不祥对于我们来说还不怎么样,一切在大恐怖面前都不足为虑。”/p
雨漳问出了压在自己心头的疑惑:“那你和爷爷到底是什么身份?”/p
娘娘笑道:“是叫不出姑姑吗?”/p
然后回答雨漳的问题:“这个问题,你就放在心底吧,不要问出来,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你能够了解的。”/p
雨漳了然,而后问道:“那为什么上面的学校会有人失踪?”/p
娘娘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知道吗,上面学校现在只有一个学生失踪。”/p
雨漳皱眉:“这怎么可能?”/p
娘娘解释道:“当时那个孩子不过是摔在土坑里,然后他自己并没有能力看到阶梯,但是你以为他是被不祥带走了。不过不要紧,你的事你爷爷已经给学校说过了。”/p
雨漳心中一动,看着娘娘问道:“爷爷不会就是这所学校的老校长吧?”/p
书店老板这时也收起自己“丑态”,等待着娘娘的答案。/p
娘娘轻轻点头:“你爷爷的身份你不要问了,你爷爷曾经经历过什么你也不要问了,那都是一些惨痛的让人不忍提及的回忆。不过,你记得,你爷爷不会害你的。”/p
关于这一点,雨漳自然深有体会:“但是,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值得吗?”/p
娘娘叹息着说道:“其实你本来是被人送到我们家里,让你爷爷收养的,当然,如果是这种收养,那你根本不可能活得这么滋润......那都是你爷爷对抗了所有人才换来你还算比较好的童年。你知道,为什么你爷爷要这么做吗?”/p
雨漳摇头。/p
娘娘说道:“你爷爷见到你的第一眼说:‘可怜的小东西,有我在,你就不要害怕了。’就为了这句话,你爷爷被迫在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足足看守了十八年,甚至没有一句怨言!”/p
她又继续说道:“所以你奶奶不喜欢你,因为就是因为你导致他们老两口分别了十八年。”/p
“奶奶......”雨漳从未听爷爷说过,“为什么爷爷从来没有提到过?”/p
娘娘解释道:“因为你爷爷和奶奶因为你吵了一架,然后你爷爷就抱着你离家出走,一个家里人都没带。”/p
雨漳沉默,同时心里沉甸甸的,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值得老人这样付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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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把他送到了西安市郊,书店老板并没有跟出来,而是恬不知耻的留在那里——雨漳认为他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谁说的清楚呢?/p
出来的时候正是半夜,而且是在浐河边上,公交车已经停止运营,周边也看不到一家旅馆,加上他对于西安很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学校。/p
就在他思考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位老人走了过来,轻声问道:“见过你姑姑了?”/p
雨漳喊了声“爷爷”,然后点头说道:“为什么......”/p
老人摆摆手,扭过身去:“不管你要问什么,我都没办法给出答案。不过,陪我走走吧......”/p
雨漳跟上老人,扶住老人,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和老人一样高了。/p
老人轻声说道:“你姑姑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你的事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不过,只有这一次,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想清楚,量力而行。”/p
雨漳点头。/p
老人继续说道:“到今年我已经一百三十岁了,我是九十多岁到西安当校长,不过因为某些原因,看起来就和年轻人一样。现在,我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如果真有一天,我还没带你回家我就死了,就别把我的骨灰带回去了,免得你奶奶看见糟心,还是让她继续跟我怄气的好,这样她还能多活些日子。我误了她几十年,临死还要她陪我吗?这不成......”/p
他们沿着河岸慢慢向前走,老人慢慢叙说自己一直想说的话,雨漳慢慢倾听老人的肺腑之言。/p
他们走了一夜,雨漳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劳累,因为他知道,比起老人的心愿,他的劳累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仅仅是劳累了一两天,而老人却为他劳累了十多年。/p
太阳升起后,他们两个坐车回到学校,校长为他们爷孙两个准备好了房间供他们休息,老人不放心的问校长:“这地方不会是把学生赶出去让我们进来住吧?那样可不成!”/p
校长急忙解释道:“咱们学校这几年干得不错,国家出钱给教师修了一些公寓,结果因为有些教师工作调动空出来一些。您老就放心住着吧。”/p
老人这才躺在床上,拍拍旁边,对雨漳说道:“你也过来睡。”/p
公寓里是一张双人床,躺下他们两个绰绰有余。/p
雨漳对校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