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中医这种东西,在世界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中国人不信,老外却十分相信。/p
当我看见钱豹给我找来的医生,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中医的时候,我脑子里好笑的想到了一句话:“老中医,专治吹牛『逼』!”/p
这个老中医显然是和钱豹认识的,当他看见我伤的这副鸟样,这老头深深皱起了眉头,数落了钱豹几句:“你们这帮小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瞧瞧,这一下多玄?你们现在吃的这碗饭就是年轻饭,等你们老了怎么办?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保证一个个全都躺在床上等死!”/p
“我说六爷,您就别废话了,赶紧看病吧。”/p
听老中医数落自己,钱豹的脸上有些尴尬,招呼他赶紧为我治疗。/p
恼火的瞪了他一眼,老中医脱下了我的衬衫,等他把我肚子上的伤口清理了一遍后,便拿出了针线、镊子、『药』酒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手法熟练的帮我治疗了起来。/p
由于我的肚子上被老中医打了麻『药』,所以我并没有感觉怎么疼痛,只是有些好奇的再想,打针的地方离撒『尿』的地方太近了,不知道会不会对以后的能力有所影响。/p
我心里想着,看着老中医阴沉着脸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话,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后,老中医把我肚子上的伤口缝合了,他拿出了一帖黑黑的膏『药』,用火烤软,“啪”的一下拍在了我的伤口上,我被烫的一呲牙,老中医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呵呵,早干嘛去了,活该!”/p
哎我去,这个老头……有点意思呀!/p
我听着老中医的话,突然有了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心想这人呐,真是越老越『操』蛋,老子给他钱让他给我看病,他还在我边上说三道四的,真不知道凭这个老头的臭脾气,是怎么把医馆开起来的。/p
我心里郁闷的想着,钱豹已经满脸堆笑的陪着老中医出去了,片刻之后他结了帐回来,问我感觉怎么样。/p
我苦笑着指指心口,告诉他伤口不疼,心“疼”。/p
钱豹无声的笑了笑,告诉我说:“浩子,你可别小看这老头,他是爱说了一点,但当年也是个人物,他当年是大圈的专职医生,现在从良了,早年间在道上还有个诨号,叫六指疯医,你没看见吗,他左手天生六指,那医术绝对是精湛,没得说。”/p
“六指?”/p
听钱豹如此一说,我心里也有些诧异了起来,感觉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果然不再那么难受,我心下狐疑,暗想刚刚他给我看病的时候,我也没瞧见他左手上有六根手指头啊。/p
见我发呆,钱豹微微一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卫星电话响了,我从兜里掏出来一看,只见上面的号码我不认识,我心中诧异,看了钱豹一眼,快速按下了通话键。/p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第一声还没有听出来是谁,等我问了一句,这才知道原来是杰西达波那个家伙。/p
我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快给我打电话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在电话里哈哈一笑,他告诉我说他和沃娜吵架了,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想过来找我聊聊。/p
我心下诧异,暗想我们刚刚不是聊过吗,他现在又想与我说什么呢?/p
但因为有了先前的血手之盟,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问了钱豹一声,我告诉了他我所在的地点,随后挂断了电话,我让钱豹去医馆的前堂等他。/p
过了能有十几分钟后,我看见杰西达波满身纱布的走了进来,我瞧着他肚子渗血的样子,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连忙让钱豹去把那个爱唠叨的“六指疯医”请来,也准备让他帮着杰西达波瞧瞧。/p
等那老头进来后,他看见又伤了一个,当下皱起了眉头。尤其是他看见杰西达波是泰国人的时候,他瞧着我们三人的眼神很是古怪,我对着钱豹眨眨眼,钱豹过去跟他耳语了几句,这个倔脾气的老头才撇着大嘴,十分不情愿的解开了杰西达波身上的纱布,一边骂那些洋鬼子医生糊弄人,一边小心的开始给杰西达波治疗。/p
面对“六指疯医”的臭脸,杰西达波感觉很是疑『惑』,他眨着眼神看着我,用眼神问我什么情况,我对着他摇摇头,做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杰西达波本信不过“六指疯医”,但有我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p
过了能有四十分钟后,杰西达波身上的伤势也处理完了,“六指疯医”高超的手艺,让杰西达波啧啧称奇,那老头收拾好东西,坐起身来擦着头上的汗水,看着钱豹说:“你小子刚刚给的钱不够,这个比那个还严重,得加一万。”/p
“啥?一万?”/p
“咋?嫌多还是嫌少?这是个泰国人,老子平生最不愿意给泰国人治病,这次收你一万算是破例了,你小子偷着乐去吧,别不知足!”/p
“……”/p
“六指疯医”的一句话,差点把钱豹噎吐血。/p
我看着钱豹吃瘪的样子,无奈的一笑,把我兜里的银行卡递给了他。/p
看见我乖乖买单,“六指疯医”的眼里『露』出了一副算你小子识趣的眼神,我心中一动,瞧着自己和杰西达波满身淤青的样子,忙多问了一句:“前辈,你会推拿吗?你看我们两个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明天就很难见人了。”/p
“哼哼,还挺识货。再加两万,你小子也按泰国人的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