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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们得知,最终是由刘表推出前台的小卒子江宁独享了胜利果实的时候。
有些人就已经开始有着不一样的心思了。
对付不了刘表,还能对付不了你这一个娃娃嘛?
宴会还没开始,江陵城里大大小小的私宴就已经张罗起来了。
而这里面却没有贝家、苏家和张家,他们三家一直以来都无条件坚定的支持江宁。
因为他们参与到一部分江宁的谋划,知道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娃娃论谋略其实不比刘表差多少,而论起狠辣,恐怕他比刘表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他们也没有好心的去提醒其他人,十分乐得当一个旁观者。
废话,都要开始瓜分胜利果实了,江陵城里面谁不是自己的敌人?
有人不长眼睛,想捋老虎胡须,那自然会知道捋虎须的后果。
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而一整个白天,江宁都在处理昨天的首尾,这偌大个江陵城的正常运转,真的不是江宁想的那么简单。
没了蔡家和蒯家,还杀了一批世家,现在市场的秩序已然开始出现混乱。
不过江宁也明白,这些只是暂时的,相信今天晚上宴会之后,会有人站出来帮他处理好这些。
时间慢慢来到了傍晚,还是同一个地方,还是同一个时间,只不过举办宴会的人变了。
众人来到宴会上,看到一脸稚气坐在正首的江宁,有的只是脸色微变,但是没有说什么,就入了席。
有的却发出了一声冷哼,似乎对此表达了不满。
待到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江宁一挥手,大门便咯噔一声从外面关住了。
这也让有些人心里打了鼓。
这一幕
何其熟悉!
就在这时,听见上首的江宁开口道:“诸位将军,而今州牧身体抱恙,不便与众人相见,公子琦又未能及时赶来,有些事情却又不能不讲清楚,所以宁便越俎代庖组织了这场宴会,感谢各位能赏宁这个薄面,宁先干为敬!”
说完,江宁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这,有人不由得暗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别看江宁年纪小,这酒量,这气度,倒是令人钦佩!
众人此刻也保持着安静,他们都知道,江宁这些话都是无关痛痒,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没有让他们等多久,江宁悠悠的说道:“昨日蔡家、蒯家裹挟其他世家、宗贼谋反...”
“不过,幸好已经尽皆伏诛...”
“但是这战利品嘛...”
“却不知道该怎么分了!”
“宁见识浅薄,这种大事也不敢独断专行,各位按年龄算,皆是宁的叔伯长辈,宁作为子侄辈,随意安排也恐惹人嫌隙,不若拿到台前,大家一起商讨!”
“如何?”
这一番话,说的其他人心里面倒是颇为舒服,觉得江宁这小子虽然吞了最大的胜利果实,但是至少还挺会做人的。
但是熟悉江宁的,此时都疑惑了,就连魏延都觉得不正常,自家公子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同样觉得不正常的还有那三家人,若说江宁打算让出蔡家、蒯家的利益,用来安抚其他人,此举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嘛?
他们三家出来的话事人互相看了看,使了一个眼色,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指不定江宁这小子憋着什么坏呢!
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利益分配,仿佛跟集市买菜一样,扯着脖子互相争吵着,为了那一丝蝇头小利互相掰扯。
江宁眼睛闭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漏出了一丝不耐烦。
等了好久,宴会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众人达成了共识,派出一个中年人,向前一步对江宁抱拳道:“这位...”
“呃...”
看着眼前坐在正首的江宁,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位公子...”
“眼下这便是我等商量好的分成,还请您过目!”
听到他如此恭敬,江宁抬起头满怀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里递过来的布帛。
越看江宁越觉得有趣,嘴角慢慢漏出了一抹微笑。
“有意思...”
“这样的分配...”
“可是大家的想法?”
江宁右手拿着他们递上来的布帛,眼睛盯着台下的众人。
此时呈上来的那个中年人还没有开口,下面却听见有人嚷嚷道:“对,这就是我们众人协调好了的!”
“我们都商量完了!”
“没错...”
“就是...”
听见有人开口,其他人才七嘴八舌的一起附和着。
江宁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按你们这样分,我岂不是只占到总数的一成?”
江宁说完这话,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虽然内心鄙夷着,却没有任何一人首先开口。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呵,黄口小儿,一成还不满足吗?”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纵然这也是每个人的心声,但是像这样光明正大讲出来的人,真可谓是勇士了。
说话这人乃是荆州许氏家族族长,虽然他说的很小声,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氛围下,几乎已经可以让全部人听得见了。
江宁笑道:“阁下为何觉得,只给我一成就可以了?”
“蔡家、蒯家谋反,平反的时候,我可没看见你们出了什么力啊!”
“现在跑来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你们倒是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