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白眉梢挑起几分惊讶,这小姑娘,还真特别,她调侃笑言,“小九酒力如何?”
“嗯......”南灼华沉吟一下,又摇头,很诚实的说,“不知道,月牙儿没给过机会让我试试酒力。”
月牙儿每次让她喝酒都有量,从来不让她多喝一口,所以她也没喝醉过,也不知道她的酒力有多少。
宋之白被她逗的失笑,“下次有时间跟阿白姐姐喝几杯。”
她有些怀念,在边关肆意喝酒的日子。
“好呀,”南灼华应声,眼底藏着小窃喜,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月牙儿讨酒喝了。
“喵!”
突如其来的一只猫儿,从两人桌子中间迅速穿过,带翻了桌上滚烫的茶水,顺着桌面往下流。
宋之白赶紧起身,把南灼华抱离桌面,才险些没烫到她。
“月亮,你又调皮了。”佯装嗔怒的女声从长廊尽头传过来。
不用看人,看猫儿就知道是秦沐菡来了,她身边还有两位女子,一位是景初晚,另一位是顾轻韵。
顾轻韵从小在景初晚身边做伴读,两人关系匪浅,顾轻韵一个庶女每年都能在年宴上出席,也是因为跟景初晚的关系不一般。
顾轻韵温婉的性子,能和景初晚那般跋扈之人交好,这般能耐,倒是不能让人小看。
三人缓缓而来,长廊上的贵女纷纷让路。
景初晚贵为公主,再加上她跋扈的性子,贵女中没人敢招惹她,而现在,她手中握着一条鞭子,阴着脸色,眸光汹汹。
似是,来者不善。
三人走近。
秦沐菡向那刚作乱的猫儿招手,“月亮,过来。”
“喵。”猫儿跳到她怀里。
秦沐菡点着它的小脑袋,嗔怪,“你这小畜生,真是调皮,怎能去宜光郡主的面前撒泼。”抬眸,勾起一侧的红唇,神情傲慢,对南灼华道:“一只畜生而已,还望郡主别跟它一般见识。”
这小丫头,方才在国师面前有意讨好她,既然她不识好歹,还让她落下难堪,那也别怪她不客气。
这猫儿三番两次的来作乱,明摆着,蓄意为之。
南灼华懒懒睨了秦沐菡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你都说了它是畜生,我是人,干嘛要跟它一般见识。”
这丫头,反应还挺快!
秦沐菡咬了咬牙,无话反驳。
顾轻韵上前一步,担忧,“九妹方才可有受伤?”
她蹙着柳眉,眸中担忧不似作假。
即便如此,南灼华对她也没多少好感,不讨厌,也算不上喜欢,相比顾芷萱和顾轻茉要好上那么一点儿。
顾家的那几位姐姐,除了顾织锦,她都没好感,而且她们都是想方设法的欺负她。
对于顾轻韵的关心,南灼华不予理会。
顾轻韵不在意的笑笑,惠心达理。
景初晚看不过去了,一把拽顾轻韵到身后,恼她,“你关心她那么多干嘛,她又不领你的心意,”回眸,怒目对视南灼华,骂道:“你这只不知好歹的小白眼儿狼。”
顾轻韵拍拍她的手,莞尔温言:“九妹刚到荣国公府没多久,许是跟我有点儿陌生,公主别恼她,九妹还小,会吓着她。”
景初晚甩开她的手,冷哼:“你这副好人心肠,什么才能改的掉。”
顾轻韵浅笑:“医者仁心,改不掉。”
都说顾家五女妙手回春,蕙质兰心,一身大度之气,虽说是庶女出身,但这品行气度却是极好。
再看那国师的小徒弟,出身顾家嫡女,又有郡主封号在身,小小年纪便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品行教养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周围的臣妇贵女不吭声,却把热闹看在眼里,顾轻韵的言行举止让她们在心里称赞不绝,南灼华却是众矢之的。
南灼华依偎着宋之白身边,懒懒的敛着眉眼,也不在意周围众人的异样目光。
月牙儿说,不喜欢的人不用在乎他们的看法和感受,只要他们不欺负她,就不用做多理会,若是欺负她,那就加倍还回去。
景初晚把眼神转移到宋之白身上,手里拿着鞭子在她面前踱步,眯眼打量:“你就是宋之白?开国第一女将亦安将军?”
语气里,隐隐鄙夷和不屑一顾。
“正是。”宋之白气定神闲回答。
景初晚冷笑,“是你就行,”手上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向宋之白,出手狠辣。
宋之白眸色一紧,直接上前一步挡在南灼华身前,怕鞭子伤到她,抬手,不费余力的握住鞭子,冷言:“公主这是何意?”
“你少跟本公主装傻充愣!”景初晚眯着冷眸,从她手中抽回鞭子,质问,“白倾尘的腰伤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宋之白一愣,蹙眉,“白倾尘是谁?”
身后南灼华小声回答:“白叔叔是大晋首富,也是朝廷左相。”
这边景初晚也道:“就是前几日被你在将军府门口摔下马的男子。”
宋之白恍然明悟,原来上次那不小心落她马上,还吃她豆腐被她一招摔下马的男子叫白倾尘,是大晋首富,还是朝廷左相。
思及此,宋之白也没有隐瞒,“他的腰伤好像是和我有那么一点儿关系,”挑眉,又问:“所以跟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白倾尘确实是被她摔下马的,但也是他无礼在先,也没想到他一个男子这般弱不禁风,摔一下腰就废了。
可是,那家伙的腰废了,又跟眼前这位公主什么关系?
南灼华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