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白这般淡定,他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个女人了,方才那柔软的地方莫非是假的?
寻常女子遇见这事肯定会寻死觅活的,要么也是面色羞红,而眼前的这个女人,面不改色不为所动,有没一点儿羞态。
这有点不合常理。
白倾尘上下打量宋之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干卿何事?”
说完,宋之白翻身下马,牵着马儿往府邸里面进,也不理会地上的白倾尘,知道他方才是无心之举,也不会小气的跟他计较。
将者之风,不拘小节。
摸就摸了,她又没掉块肉。
宋之白常年在边关男人堆里长大,自然不会像深闺女子那样羞涩忸怩,更不会去寻死觅活。
看着宋之白就要进府,白倾尘躺在地上喊道:“你就这么走了?”
“怎么?”宋之白回眸,挑眉,“你是想负责,还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白倾尘忍着腰疼,有气无力,“我想让你......”
“不需要。”
不等他话说完,宋之白回绝的干脆利落,牵着马儿头也不回的进了府。
白倾尘懵逼:“......”
随后明白过来,他捶地大喊:“你这个女人,你误会我的话了......”
谁想负责了?
谁想让她以身相许了?
他只想让这女人扶他起来,送他去医馆看腰,他娘的疼死他了!
这女人还说什么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不需要他负责?还是对他不想以身相许?
思来想去,白倾尘明白了,宋之白不仅拒绝了他还很嫌弃他。
得出这个结论后,白倾尘胸口堵着一口闷气。
他奶奶的,长这么大没被人这般无视过,而且还是胸前没有几两肉的女人!
“我滴娘啊,大人原来这里。”
不远处,落雁从酒楼一路寻“尸首”寻到这里,看见躺在地上的白倾尘,不由惊叹:
好家伙,从酒楼摔到这里,还能活下来,也是奇迹了。
果然祸害遗千年。
落雁上前扶白倾尘起来,看他摔的不轻,腰都直不起来了,感叹,“大人您从那么高的窗台跳下,还能活蹦乱跳这么远,可真是厉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倾尘恼火,指着眼前府邸紧闭的大门,“本相是被里面的那个女人给摔成这样的。”
落雁暗自啧啧,能被一个女人摔成这副惨样,他家大人的身子果然是虚的不行。
他转头顺着白倾尘的手看着眼前的府邸,上面匾额高挂,是由金丝楠木打造,彰显着府邸门庭煊赫。
匾额上蒙着一层厚重的灰尘,上面的几个大字却依旧显眼儿。
落雁念道:“镇国将军府。”
“嗯?”闻声,白倾尘也回头看那匾额,眯眼思索,“原来是镇国将军的后人。”
落雁接话:“那不就是亦安将军?”
这将军府已有多年没住过人,如今入住的,只能是亦安将军了。
也难怪,能把他们大人能摔成这惨样,也不足为奇了。
虽然不清楚这两人之间方才发生了什么,落雁认为他们大人应该庆幸,没缺胳膊少腿,亦安将军已经手下留情了。
落雁扶着白倾尘问:“大人您伤到哪了?”
“腰。”
白倾尘让落雁转过身,趴到他背上,催促,“赶紧的,背本相去医馆治腰。”
别去晚了,他这腰再废了,那他余生的性福也就玩完了......
落雁背着白倾尘找医馆,白倾尘在后面想起宋之白冷淡的态度越想越气,恨声磨牙:“方才那女人居然嫌弃本相,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落雁无语:“亦安将军嫌弃您不是很正常,”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大晋女子谁不知道您有个‘克女人’的名声。”
如果他是个女子,知道这奸商有个“克女人”的名声,也会避而远之,谁还不惜命了。
还真是有,比如说那狗皮膏药似的九公主景初晚,她还真是个例外。
白倾尘语塞。
因为这个名声,确实是很多女人对他避而远之,他转念一想,“我和那亦安将军初次见面,她又不认识我,哪会因为这个理由嫌弃我。”
宋之白确实不知道他的身份,白倾尘也是因为那匾额府邸猜到她的身份。
若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嫌弃他们大人,落雁沉吟片刻,正色道:“既然亦安将军没有理由嫌弃您,估计就是真的嫌弃您。”
那种没有理由的嫌弃。
白倾尘:“......”
尼玛这个理由更扎心了......
落雁找到一家医馆给白倾尘诊治,大夫说断了一根肋骨,接上去修养一段时间便会好。
诊治完,落雁找了辆马车,拉着白倾尘回府修养去了。
不免有些担心,后天便是年宴,不知道他们大人还不能去参加。
夜幕,月明星稀,烛火摇曳。
南灼华用完晚饭,便坐在窗前,一旁搁着上次还剩的小半坛美酒,她抱着饮了一口,杏眸被酒气醺染,醉眼蒙蒙。
她抬头望着天上明月,眉心间凝着思愁。
她想月牙儿了,好久没见他了。
胳膊放在窗沿,撑着小脑袋,南灼华半眯着眸子,不知是困了,还是醉了。
“夭夭。”
恍然间,南灼华好似听见了月牙儿轻柔的唤声,似是在耳边,似是在醉梦里。
她蓦然睁眼回首,那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站在灯火阑珊处。
“月牙儿。”
南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