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前认真保护他的女子,白倾尘突然觉得,被一个女人保护的感觉还不错。
突然,头顶一把大刀猝不及防砍下,宋之白对付着其他山匪,顾及不暇。
白倾尘眼睛沉凝,“小心!”
身子下意识的想为她挡下,可宋之白没给他这个机会,松开拉他手腕的那只手,长腿回旋侧踢,将那拿大刀的山匪踢落悬崖。
上面的山匪不多,因为寨子里没留多少人,宋之白还能对付过来,但下面的山匪就多了,乌泱泱的往上逼近,落雁对付的有些吃力。
方才悄悄跟过来的沉鱼在下面山脚帮忙对付一些山匪,也给宋之白他们争取下山的机会。
宋之白在上面护白倾尘和落雁从半山腰慢慢往下移,蓦地,听到身后落雁大喊:“大人!”
宋之白一惊,立马回头,目光触及,白倾尘刚好被下面逼近的山匪挤落崖边。
她想也没想,直接纵身一跃,跟着白倾尘跳下,在半空中抓住白倾尘的一只胳膊。
宋之白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把匕首插在石壁上,支撑着两人不往下落。
白倾尘以为自己会掉下去,然后摔个粉身碎骨,脑子里还想着自己的万贯财产让谁来继承,还可惜着他没有一儿半女,继承不了他的财产。
刚想着,胳膊就被人拉住,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掉,白倾尘松了一口气,好歹财产不用让别人继承了。
这半山腰的悬崖下没有灯火,有些昏暗,他抬头往上看,虽看不清头上那人儿的容貌,但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他识得触感,指腹上一层薄茧,是宋之白常年舞枪弄刀的那只手。
宋之白手上用力,握着白倾尘的胳膊把他拉上来,她的一只手很难撑起两人的重量,怕白倾尘再掉下去,她道:“抓紧我。”
两人面对面紧贴着,白倾尘胳膊放在她腰间揽紧。
宋之白的身子轻轻一颤,缠在腰间的胳膊,似是让她有些僵硬不自然。
虽是军营中长大,但也没跟哪个男子这般亲密过。
脑子里不由让她想起,白倾尘那次落她马上,摸的不仅是腰......
从落马那时起,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宋之白给白倾尘的感觉,还是那般清瘦,抱着她的腰咯手,腰上似乎都是骨头。
“多谢亦安将军舍命相救,本大人感激不尽。”
白倾尘语气如常,含了几分笑意,没有半分惊慌的样子,好似挂在悬崖边上的不是他。
也让宋之白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平日里散漫好闲的左相,不管身处多危险的境地,他都如常淡定,没有一丝慌乱窘迫。
两人面对面离的很近,温热的气息相缠,宋之白偏头,微微错开来人的距离,“左相现在道谢还言之过早,我还不一定能把你救上去。”
抬头看眼上面的距离,宋之白觉得把白倾尘用内力送上去有些困难。
白倾尘却不在意,戏虐轻笑,“无事,大不了一死,若是黄泉路上有亦安将军作伴,本大人也不会孤单。”
“......”
她可没想着跟他一起赴死!
宋之白问:“你不怕死?”
“当然怕,”白倾尘回答的毫不犹豫,“若是本大人死了,谁来继承本大人的腰缠万贯。”
“......”
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自己的银子。
白倾尘哼哼两声,“在本大人没娶妻生子之前,这条命肯定会好好护着。”
娶妻生子......
宋之白正眼看他一下,想起他在帝京有个响亮的名号——克女人。
她挑眉疑问:“会有女子想嫁给你?”
白倾尘眼角一抽,“本大人有这么不堪?”
好歹他也是风姿绰约,fēng_liú倜傥的好吧!
他轻哼:“帝京有多少女子排着队想嫁给本大人呢,你看,景初晚不就个例子。”
宋之白恍然,居然忘了,景初晚对他可是用情至深,整日想嫁到左相府,也不在乎他那个“克女人”的名号。
宋之白突然好奇,清眸看着他,“帝京传闻你克女人,是真的?”
听说以前朝廷官员为了讨好白倾尘,给他府上塞了各色各样的美人儿,可过不了多久,那些美人儿就会接二连三的死去,白倾尘就落个“克女人”的名声。
自此帝京的女子都不敢想着嫁给白倾尘,除了景初晚。
白倾尘微微扬下眉梢,揽着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两人贴的更紧,他似笑非笑,“是真是假,要不亦安将军嫁到左相府试试?”
他与宋之白相视,夜色的暗稠落入他眼底,像是晕不开的浓墨,一时看不清、看不透。
宋之白额头往后仰,与他分开点距离,语气冷淡:“我惜命。”
白倾尘:“......”
两人在这挂着的一会儿时间,方才上面的打斗还在继续,现在慢慢的,已经没了声音,像是已经停战。
片刻,从上面落下一根绳子,接着是沉鱼的大嗓门传来,整个山间都是他的回声,“大人,你和亦安将军在下面吗,在下面就抓紧绳子,俺们拉你上来。”
白倾尘摇头,颇为遗憾的表情:“看来,本大人是不能和亦安将军共赴黄泉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宋之白:“......”
本来她还想着一会试试能不能用内力把白倾尘送上去,既然有人救他们,那也省了力气。
两人抓紧绳子,上面另一头,沉鱼落雁两人用力拽着绳子把他俩拉上来。
看见宋之白和白倾尘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