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汐站直身子,看眼被雾语钳制的手腕,眼尾一眯,暗自催动气息,想要挣脱雾语的手。
却发现,撼动不了她分毫!
雾语也暗自用灵力压制她的气息,两人同时催动气息,手腕上的血色灵脉若隐若现。
雾语眉心一凝,松开手,眼神审视打量叶若汐。
这个女人,是神域的人。
叶若汐也同样发现了雾语的灵脉,心里震惊,下巴微抬,居高临下问:“你是谁?”
居然是神域的人!
她在大晋,还是第一次遇到神域的人。
雾语冷淡如常:“与你何干?”
一个婢女,好生狂妄!
叶若汐身边的奴婢,怒斥:“大胆!这位是太子的侧妃娘娘,谁允许你一个贱婢出言不敬!”
叶若汐抬手,制止婢女的话。
她看向南灼华,红唇含了几分笑,语气放柔,“你是这宫里的哪位小主?”
“为什么要告诉你?”南灼华眨眨纯澈的杏眼,语气不善。
她对眼前这个女人,生不出来一丝好感,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些憎恶......
这个憎恶,有些道不明说不清,反正对这个女人就是不喜。
她牵起雾语的手,“糕点要凉了,我们快点走。”
她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
“好。”
雾语应声,握着她的小手与叶若汐错身离去。
叶若汐唇边的笑意冷却,她转身,幽暗的眸色看着南灼华的背影。
“这条路往前是通往那个宫殿的?”
身边的婢女瞧了一眼,那条路是头通往南边,建在皇宫南边的宫殿只有一座。
婢女回:“是揽月宫。”
揽月宫?云染月的宫殿?
叶若汐恍然呢喃:“原来这小丫头是云染月的那位小徒弟,顾家的九小姐。”
怪不得呢,方才那婢女也从神域来的,她听太子殿下怀疑过,那位国师也是来自神域,看来并非作假。
这样一说,她心里就清晰了。
叶若汐站在原地沉思,眼神看着南灼华渐渐消失的背景,眸色幽深。
轻嗤一声,她回眸,路边种植的月季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就像,方才那位还没长开的奶娃娃。
小儿垂髫,正值娇嫩。
尖锐的指尖掐断那朵花苞,叶若汐闻了一下,幽幽轻笑:“云染月的小徒弟......”
那张脸,还真是让人不喜呢。
她转身,手上的花苞扔在地上,镶着金边的绣花鞋从上面踩过去。
花瓣支离破碎,随风碾落成泥......
叶若汐脚步匆匆,来到景元昭的书房。
门也不敲,她直接开门,看见景元昭正在书桌上撑着额头。
听见门响上,景元昭皱着冷眉抬头,看见来人是叶若汐,眉心才稍微舒展。
叶若汐看他眉宇间缠绕着倦怠,眼底也是一片青黛,眸子里含着暗红血丝。
显然是一宿没睡。
“殿下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若汐蹙眉,上前给他倒杯热茶。
景元昭把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微敛着眸子,疲倦的模样,“本宫昨晚见她了。”
“殿下说的是?”叶若汐疑问。
景元昭掀开眸子,舔下干裂的嘴唇,嗓音干涩:“那位和凤遥长相很相似的小丫头。”
叶若汐眼皮猝然睁大,“殿下......已经知道了那小丫头的身份?”
“嗯,”景元昭应声,坐直身子,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嗓音清润几分,“是云染月养在身边的那位小徒弟,名唤南灼华。”
那小丫头的身份,她果然猜对了!
忍住心里骇然,叶若汐面上不动声色,“殿下认为如何?”
放下茶盏,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景元昭道:“跟她,是挺像。”
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叶若汐咬下红唇,脸色几分幽怨:“所以,殿下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想起那个女人了吗?”
怪不得昨夜一晚没睡,原来是去看那小丫头了,是不是看见那张脸,又想起那个贱人了。
殿下以前,可是对那贱人用情至深......
景元昭皱眉,略有恼意,低沉的嗓音轻斥:“胡说什么,本宫早就把那个女人给忘了。”
不然,当年他也不会亲手手刃了她......
叶若汐心里顺畅许多,微嘟着红唇,语气不满,“那殿下怎么一宿不睡,连早朝都不上。”
景元昭知道她心里不高兴,揽过她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脸色暗沉,“本宫心里莫名不安,所以一宿都睡不着。”
一闭眼,脑子里都是那女子模样。
叶若汐轻拂着他的眉心,柔声宽慰:“殿下不要多想,您不是说过吗,那小丫头只是和凤遥长的相似罢了,又不可能是她。”
“嗯,本宫知晓。”
景元昭轻轻应声,眉心还是那般拧紧,只要他一想起南灼华那张小脸,就莫名心神不宁。
心神不宁的何尝只有他,叶若汐心里同样混乱,她凝着眸子,眼底流转着幽幽冷芒。
......
这厢。
南灼华从桃树下挖出一坛酒,屁颠屁颠的找燕归时去了。
清羽看着桃树下那一个个深坑,眼角直抽抽。
郡主是高兴了,他却惨了。
等主子回来,看见那一个个被挖的坑,他怎么交代。
他就说,是羞花那只猫儿刨的?
清羽一拍脑袋,好主意,就这样说。
羞花:“......”
它想问候一下清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