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谋士经过欧阳询身旁时突然停下脚步,看了对方一眼后连忙跟上秦诡的脚步。
欧阳询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大人。”宋夫子欣喜地迎了上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欧阳询向对方点点头。
在人群中欧阳询扫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白染,不由得眯起眼睛。
因为离得远,所以站在场上的白染实在听不清欧阳询跟这些夫子到底说了什么,总之,她有种感觉就是此人一定不是在说好话,而且这事情跟她有关。至于为什么?当然靠的不仅仅是直觉,还有她经常打喷嚏。
“啊……嚏”
“白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感染了风寒所致?”路展宏关心地问道。
白染摇摇头,话还未开口,就被莫千羽接过话去道:“我看她身体好着呢,能吃能睡,能气死人。”
白染瞪了对方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莫千羽哼唧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同伴。
不过这书院中真的不能带奴仆的话,他要不要回去算了,这书院在厉害也不比在家中快活,反正他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忽然想起临走前母亲的絮絮叨叨,爹的厉色训导,不知为何这是常有的事情,而他习惯当耳旁风,今日却有些想念了。
唉!
白染忽然瞟到莫千羽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大感意外,却被一个高喊声吸引过去。
原来今日就放榜了。说起这路展宏的表现也不过中规中矩的,论出彩还是眼前这个一身君子之风的易谦倒是占尽了风头。
易谦看到他们三人,高兴地向他们走来,”白兄、莫兄、路兄,你们来了。“
莫千羽依旧毫不理睬,但并不妨碍他的毒舌,“你没长眼吗?我们当然是来了,难道去不成?”
易谦一脸无奈,不过基于自身的涵养并未跟对方计较。
“对了,白兄、莫兄、路兄,恭喜你们榜上有名。”
那道贺的声音让大家之间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不过不对啊,她怎么在学生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不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再次睁大眼睛,白染询问着一脸老实相的路展宏道:“路展宏我有没有看错?”
路展宏面色犹豫,小心地开口道:“白染,你似乎真的没看错。”似乎说得连自己都不能信服了,于是便问莫千羽。
此时的莫千羽哈哈大笑,笑得连里面的压槽都看得清清楚楚,“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志在必得,已经是钉在板上之事?怎么就到我们这些人里凑数了?不会是走错道了吧?还是喝醉了酒?脑子不清?要不要本公子给你醒醒酒?”
那嘲笑的声音说得白染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落下她的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再说一次?”
白染已经准备好好好收拾一趟这个老是欠打之人。什么新账旧账一起算,她也图个方便,对方也痛快一点!
路展宏一看情势不对,有不少人看着他们,于是立即说道:“白染,我看现在我们去问问山长的好,现在多说无益。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白染这才注意到四周围满了不少看戏之人,面露不屑,想要看她的戏,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我只是吓唬吓唬对方。”白染收回了作势要痛打一番的手,随意地拍打身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一点也不省心!”
白染白了莫千羽一眼,昂首阔步地向山长的住处走去。
打听才知道这山长所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而且这里面住着的不只是山长一人,还有他的家眷,一位山长夫人和一个省亲的外孙女素媛。
打开被藤蔓攀岩的篱笆,吱嘎一声,里面跑出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见到来人,面色一红,连忙掉头跑了。
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莫千羽倒是一脸神气,摸着自己的脸道:“不会是因为我这张俊朗给羞的吧?”
白染嗤笑一声,“就你这张不男不女的脸,羞的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千羽气得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说事,要是有也被长心给收拾的连自己的亲爹亲娘都不认识了。这次若不是不能带着她们,白染这个臭小子焉有这样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大放厥词?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白染丝毫不把对方的威胁看在眼中,用扇子挡住对方的手,面露讥讽地往前走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莫千羽不忿地问道。
路展宏现在是相当头痛,其实他有点后悔认识这两个死对头,整天不吵不闹的一天是完全不可能的。用百姓的话就是山中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而两人都是争强好胜之人,对于礼让之道嗤之以鼻。
唉!
“路兄为何叹气?”易谦好奇地问道,他倒是对于白染与莫千羽的相处方式感到兴味。
“叫我展宏就行。”
易谦也是爽快之人,便立马改口,”展宏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也许说出来易谦也能替你出出主意。”
路展宏忽然间有些好笑,烦心事一扫而空,拍着对方的肩膀道:“翼谦兄,在下就买个关子,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为何一直叹气。哈哈……”
易谦见他先向前走了一步,面露疑惑,只是再次之前从袖子子取出一块丝绢在陆展宏拍的地方细细地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