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旁的彩云十分的着急,她没想到临差一脚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原本他们就要离开了。
躲在城门之上的白染目光森冷,显然这南司肯定是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对方为何不做完全之策,而是冒险一试,她总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定有别的事情。
“如今看来,我们也不能出城门了。”
彩云一愣,“那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去劫狱不成?”
白染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你倒是有这个能力才行。你以为如今的大盛是以前的燕国吗?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的话我们要有一个周详的机会。”
“恕奴婢愚昧,还望小姐提点。”
“你主子可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你以为他会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吗?想必离开前定然会把整个皇宫搅的人仰马翻,这才能泄心头之恨。而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让他畏首畏尾,如今一旦我不成为对方的累赘,自然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你且等着,这下是有好戏看了。”
彩云知道自家主子的实力,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想必自家的主子必然有脱身之法。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点担心。
“那小姐,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白染朝对方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你觉得呢?”
不如为何,彩云总觉得对方的笑容有点冷。
被关进大牢的南司可没受到一点的皮肉之苦,而且每日都是好吃好喝的,日子过得比在外面还要潇洒,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很想念染儿。若是她能陪自己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呸!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诅咒自己吗?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异样的响动声,顿时让南司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一个穿着明黄龙袍气势威严的男子,这人便是大盛帝。
大盛帝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沦为阶下囚的男子,这人便是燕国时人人惧怕的吏部侍郎,手段极为残忍,到了夜吓小儿啼哭的地步。他瞧着对方的模样俊朗,实在无法跟自己印象中的凶残的形象大相径庭。
“听说你有话要跟朕说。”大盛帝开口道。
南司微微一笑,恭敬地向对方行礼。
从大盛帝从狱中出来之后,面色很是凝重。
“走!我们回去!”
一旁的总管太监看到主子面容阴沉的样子,也不知道南司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居然让主子如此生气。不过这些不是他一人奴才可以问的,要不要把此事禀告太子?这样一想,总管太监的面色更加的纠结。想必以太子的声望,以及陛下的器重,将来的皇位必然是太子的,而太子对他们这些阉人多有不待见的意味,若是想以后过得顺当些,想来他必须去向太子卖个好才行。
如今的大盛朝虽然是陛下的,可是这朝中上下谁不知道陛下从不管政事,一切都交给东宫太子,太子其实就是无冕之帝。
想到这,总管太监便留了一个心眼,特意寻个事情亲自去太子府走了一趟。
那边总管太监去向太子打小报告,这边的大盛帝就知道自己的身旁居然有自己的太子安插在自己身旁的人,顿时十分的恼怒。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相信的儿子居然这样对待他?难道他给点对方手中的权利还不大吗?难道非得把他从这个皇位上拉下来,弑父夺位才罢休?
以前他对于太子的拉帮结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过是因为对方确实需要这样的能力去攻克天下,可是如今天下已定,他还未收手,而且把手伸到了他的身旁。是不是有一日要逼他写退位诏书?
想起自己为了苏瑜故意疏离的皇后,以及被自己放弃的翼王,心中多有愧疚。而且如今的苏瑜居然为了得到别人的未婚妻居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怪不得迟迟不肯跟上官谨完婚。
不行!若是他再不敲打防着对方,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而且自己还在壮年,可是人人皆知苏瑜才是天下之子,那么不就是说他命不久矣?
忽然想到这,大盛帝心中咯噔一声,一种无形的恐惧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看来为了破解这个魔咒,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打算了。
自从见了大盛帝之后,由大盛帝金口一开放了南司,让父子顿时心生芥蒂。
“父皇,您怎么可以这样做?”苏瑜没想到南司居然有这样的能耐,不仅让大盛帝亲自到狱中见了他,而且还让父皇开口放了对方,真是好本事,看来自己是嘀咕对方了。
大盛帝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气势汹汹走进来质问自己的儿子。
“太子,朕养得儿子就是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苏瑜对上大盛帝冷冽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立马态度恭顺地请罪道:“父皇恕罪,儿臣也是心急之下才如此斗胆。”
“心急之下?你急什么?朕还未说你呢?人家的未婚妻你也要掺和一脚,而且还把对方给抓起来,朕是这样教你的吗?你堂堂一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就是这样地抢臣子的女子,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
苏瑜面对着盛怒的大盛帝,一时间无法向对方解释清楚,诚然自己是有私心的,但是也不单单为此,而且这南司的来历确实是引人遐想,他觉得此人不可留。
大盛帝没见过卸货杀驴的,还是自己最为仁爱贤德的太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