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各种商铺节次鳞比,各种叫卖声连成一片。
因为南司临时有事情回吏部,所以白染跟彩云先行回去。
白染见一旁的彩云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去就变成这个模样?”
彩云摇摇头,“小姐,奴婢觉得这城中的消息传的太快,奴婢怕今日是一出,也许明日又是一出,而且听着这苏瑜又回来了,那世子的胜算就更加的小,以后主子做事更加的小心谨慎,而小姐也是这般如此。”
白染还以为对方担心什么,原来是这个,可是就算如此,这该来都会来,急也没用,再说了,既然他们走到这一步必然是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与其担忧不如顺其自然,看他们甩什么花招。左右不过是一个“利”字,这又有什么好怕的?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马夫一声惊呼,马车忽然一拐,引得她们两个人下意识地往前倾,车轮顺势往前一拐,直往另一侧狂奔数米才生生停下,险些把整个马车都要掀翻了。
“小姐,你没事吧?”彩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谁敢这样的放肆?
“我没事。”白染很快冷静下来,掀开帘子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夫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吓出了一声的冷汗,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大街如此毫无章法地骑马,要不是他训马的技术老练,估计免不了一场祸事。
尤其是想到里面坐着主子最为看重的娇客,马夫更是被吓得面色苍白。若是对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估计自己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在大街上纵马行凶的男子不是旁人,而是上官谨的堂弟上官西,此人一脸傲慢之相,因为自己的堂姐在燕国的地位,显得更加的有恃无恐,更何况这名满天下的苏瑜就是自己未来的堂姐夫。将来有了他堂姐的帮衬,他们上官一族必然是全天下最为显赫最为尊贵的一族。
想到这,上官西看着胆敢阻扰自己去路的马车更是怨上了。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着本大爷的去路?还惊了我的马?这笔账该怎么算?”上官西一脸轻慢的样子,看得马夫知道此人的来历必然不普通。可是自己就是一个马夫而已,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主子为好。
但现在主子不在,而车里就是一位娇客而已,虽然很可能是未来的夫人,但是如今对上一个男子,还是由他出面的好。
于是马夫开口道:“草民是墨府的马夫,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请容小的告知我家少爷。”
“墨府?”上官西仔细寻思了一下,这偌大的燕国都城之中好像没有听到过有姓墨的大家族的势力,想来也是不起眼的,不然的话这样寻常的马车也不会出自一个大家族里,多掉价啊?
这样一想,上官西便有仗势欺人的底气。
“我可不管你的主子是谁?我只要知道今日的账怎么算?惊了本大爷的马,是不是该好好赔?”
白染听着对方极为嚣张的话,倒是笑了,眼下的她也不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蛮横无理之人,但是这样嚣张的,不知死活的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对方真的不知道鬼见愁一般的墨吏部侍郎墨司?要知道这人手段狠厉冷酷无情,就是刽子手站在他的身旁依旧会打哆嗦。所以在吏部人人都惧怕这行法严明的墨司,一旦入了他的手下,任你多有血性肝肠,顽固横气,狡猾奸邪,依旧让你乖乖地屈服。
正当马夫为难之际,白染从从车上走了出来,看着对方的神色不由得面色严肃,“是你惊扰了我们的马车?”
上官西还以为是谁,不过是一个样貌普通的臭丫头,居然也敢跟他叫板,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上官西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嗤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一个千金,原来是一个长的不起眼的丫头,怎么的对本大爷有何不满?这大街上的人都看到是你的马车惊扰了我的马,要知道我这马可是西域良马,千金难买,你家里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白染轻斥一声,目光冷冽,“众目睽睽之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居然枉顾王法在大街上纵马行凶,还倒头一把,这是什么理?王子方法与庶民同罪,而你又算是什么?难道你比天家的身份还要高贵不成?”
正在这时,钱小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白染跟对方交换了一个眼色,冲着上官西道:“上官西你怎么可以仗着上官小姐的名义到处为非作歹?你就不怕污了上官小姐的名誉?”
上官西没想到还有人认识自己的大名,而且还是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色眯眯的表情道:“你是何人?知道我是上官谨的堂兄,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要知道我可是大公子未来的大舅子,身份显贵的很。”这仔细一瞧着对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更是流光溢彩,看得让人心痒痒的很,上官西便有垂涎之色。
“不过若是你跟了我的话,本大爷保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钱小小轻蔑地看着对方,言辞激烈,“你简直是目无王法!你就不怕给大公子蒙羞?大公子为人厚道真诚待人,而若是有你这样的大舅子,那简直是他的污点!”
这话无疑让上官西十分的愤怒,他没想到自己在眼前的女子面前这样的不堪,尤其是被人在众人面前数落自己的不是。那指指点点的声音让上官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