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见着风颜的样子倒是几分可怜,寻思的要不要帮着对方。说实在的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是若是一旁的人来说,应该不至于如此,她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不过这事情还有待商酌,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万一真的是章校尉如此的绝情,岂不是让对方空欢喜一场,倒是自己惹了一身的不快了。
这样想着,白染便寻了个机会出去。
刚好她有事情跟钱小小她们说。因为还有其他的私事不方便带着小翠,而是带着南司留给自己的一个侍女名叫彩云的丫鬟。此人样貌一般,不苟言笑,行事不会多话,只是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办,而且件件办得妥妥当当的,这倒是另白染另眼相看。
上次南司问了自己的意向,暂时她不便于离开。不过这南司也没回答她所要知道的事情,只是故作神秘的说到时候她就会知道。而且风府暂时是安全的,跟着他定是诸多不便,若是对方真的愿意跟着对方的话,他也不会反对的。
当然看着对方那张得意的脸,白染就像一巴掌招呼了去,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这南司倒是胆子大了,居然敢跟他主子较劲,真是气死她了!
“主子,小心!”
白染走在路上,忽然窜出一个人来,因为想着心事,所以没顾忌到这些,若不是彩云把对方推开,估计会被对方撞倒。
彩云是按照自家主子的意思去办,职责便是保护好白染,不让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而如今居然敢有这个胆子撞上白染,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过。
一手简单的娴熟的擒拿手就被此人抓住,不让对方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哎呦!好汉!女侠!快放手啊!我的手就要断了。”那男子求饶地哭喊声让彩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不过是使出了一分力而已,一个大男子就受不住了,这还是男人吗?
彩云看着眼前的陈赖看出对方眼中的嫌弃之色,显得十分的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一个地皮无赖,这样的眼神他见多了,若是哪一天得了好脸,他才觉得奇怪呢。
而身后处传来官兵的追赶声,吓得陈赖的面色突变,焦急地让对方放开自己。
眼见着越来越近,陈赖是连哭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这回还真是在劫难逃了!陈赖忍不住闭着眼睛,等待着这痛不欲生的一刻的到来。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这么早出来。但是如是自己不出来的话,岂不是要饿死?这是饿死好呢还是死在战场上?
这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好难回答,若是可以的话他选择两个都不选。
“少夫人,您怎么会在这?”对于这个风家刚娶的风家大少夫人,他们这些做衙门的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也看到过几次,果然是长的跟天仙一般,实在是不明白这大公子明明可是坐享齐人之福,反而弃了明珠,去追求什么真爱?真是让大家笑掉大牙。不过这可是城主的事情,他们作为下属的怎么可以如此过问?只敢在私下里讨论说说而已。
想象中的被严刑拷走的事情没有到陈赖的身上,忍不住睁开了一只眼睛,便见这些原本凶巴巴的衙役们对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点头哈腰,那样子可比大黄狗还要热忱。
对此陈赖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自己可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岂不是罪加一等?想到这,陈赖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不是有算命先生跟自己说自己有贵人之气,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害他高兴了好久。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根本就是想骗他手中的唯一的一文钱而已。幸好自己也是聪明的,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夸奖的话就把钱给了对方。想起因为这一文钱,这老头居然在自己身后追着赶,不禁面色难看。
这骗子!年纪一大把,长得也难看,但是却健步如飞,哪里来的老妖怪啊?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染随意一问,看着身旁的侍女抓着一个衣裳破旧的乞丐,虽是乞丐,面容肮脏,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原本面目,不过对方有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睛,让人瞧着便不是一般普通人所拥有的。
白染不禁来了兴趣。
“少夫人,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这乞丐年轻力壮,按照法令,这样的人就应该报效国家,保护百姓的安全。”
陈赖眼见着这副模样,这才知道原来这美貌的女子居然是风家的大少夫人,这风家可是掌管临城的城主,说起来就是蛇鼠一窝,落到他们手中岂不是死路一条?
这下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了,把心中的不满全部倒了出来。
“什么报效?不过是想让我们这些百姓去送死而已。若是真的如此,你们吃的比我们好,穿的也比我们好,这体力定然也比我们好多了,那为何你们不去上战场,而是让我们这些饱一餐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的人去?明明就是你们怕死而已。”陈赖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若是真的为了百姓的话,那你看看这整个大街上还有什么男子?若是所有的男子都上了战场,留下这些老弱妇孺,还谈什么报效国家?不日将国倾城倒!”
显然这样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这下可好,这可彻底得罪了衙役,想要对方放过陈赖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了。
说完这句痛快的话,陈赖看着那些人的脸色,就能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完了!他怎么就因为一时痛快,说了这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