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蜻接过,小声地道了句谢谢。
书尧半倚着书架,两眼盯着连珩叙看,暗示的意味十足。
连珩叙勾了勾唇角,“兄弟,我俩身高一样。”
意思非常明显——咱俩身高一样,你蹲下去拿书费劲,我也费劲。
书尧视线慢慢掠过书蜻跟连珩叙,而后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你俩,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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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过后,书蜻有好几次碰到书尧,他都不搭理她。
书蜻也没太在意。
人嘛,总有有情绪的时候。
她理解。
周三下午的体育课,书蜻跑完步坐在操场树荫下的石椅休息,目光随意扫了扫,最后定格不远处的篮球场上——
连珩叙手臂夹着篮球,和书尧边有说有笑,边走向篮球架。筆趣庫
这节课也是他们的体育课?!
书蜻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之前的体育课都是在教室自习。
连珩叙与书尧打球并不像篮球比赛那般激烈,相反的,他们打得很轻松。仿佛只是为了寻个乐子,缓解一下学习压力。
书蜻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连珩叙身上,不曾离开过。她发觉他打球的状态跟初中不一样了,那时他好像是为了发泄不为人知的情绪,现在他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连珩叙和书尧停止打球。他们在篮球铁杆处坐了下来,用手粗略擦去额上的汗水,脸上还带着笑。
见状,有个念头突然从书蜻脑海闪过,她丝毫没犹豫地往小卖部跑去。
待她手里拿着两瓶冰矿泉水,从小卖部回到操场时,早已不见连珩叙他们的身影。
书蜻坐在一处台阶上,望着偌大却空无一人的操场,心里有些失落。她开了其中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大口,冰凉感从喉咙抵达胃里,舒服又爽。
片刻后,她回了教室。
隔天早上五点,书蜻因肚子疼而被迫醒过来,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去上厕所。
十几分钟过去,她回到了床铺,虚脱感使她很快入睡。
到六点多的时候,书蜻再度疼醒。这会儿舍友们已经陆陆续续起床了,都在排队上厕所,她只好拼命地忍着。
等她们轮完,书蜻立马去厕所。然而出来没多久,她又忍不住,再次进了厕所。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小时,书蜻总算不拉肚子了,但是肚子的疼痛感却愈发剧烈。
此刻临近早读课上课,书蜻只能发信息跟班主任请假。
而后,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这时才有精力去回想她昨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最后反应过来她喝了冰矿泉水。
她的体质不能喝冰的,一喝就拉肚子。
果真心情不好,脑子也会跟着抽风。
书蜻轻揉着肚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书蜻又被疼醒。她的身子微弓着,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去摸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书蜻听着熟悉的声音,因反复疼痛而紧绷着的情绪顷刻间瓦解。
她哭了出来。
这个时候恰巧是课间操,书尧打算要去食堂买吃的,结果刚出教室就接到了书蜻的电话。没有内容,只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Ъ
他走到楼梯间,语调一改平时的欠揍,格外温和:“别哭了,先说说你出什么事了?”
书蜻没回应,依旧哭着。
能哭证明事情坏不到哪里去,书尧索性耐着性子等她平复情绪。
书蜻知道时间有限,不能耽误正事,于是抽噎地说:“……我,我肚子疼,你帮我去医务室买药……”
挂了电话,书尧半刻不耽搁地跑向医务室,买完药就去食堂,接着才跑往宿舍区域。
在女生宿舍楼下,书尧拨通了电话,语气仍极其温和:“我没法上去,你能不能下来拿?”
书蜻带着鼻音:“那你等我下。”
书蜻捂着肚子走出宿舍,慢慢爬下四层楼梯,看见站在宿舍楼大门外的书尧,她步履艰难地走向他。
书尧将袋子拿给书蜻,“我给你买了热粥,你喝完再吃药。”
书蜻接过,点点头。
“平时吃饭注意些,别吃坏肚子。”书尧摸了摸书蜻的头,“行了,回去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上课也没关系,我不静音。”
书蜻又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