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跑几步,独孤鹜一抬手,一记掌风袭来,那名男子被击中,滚落在地。
他刚要咬舌自尽,就独孤鹜扣住下颌骨,就听到喀拉一声,他的下颌骨被卸了下来,一颗毒丸着从他口中滚了出来。
“本官来问话。”
东方启一看有了表现的机会,忙把人拎了起来。
“本官问你,是谁指使你诬陷杏林春和凤郡主?”
“三皇子,他没法子说话。”
凤白泠轻咳了两声,正要上前把人的下颌骨接回去,就听到后衙方向,有人大呼。
“走水了!”
东方启一惊,忙命人去救火。
官差们急匆匆进来,其中有一人,身形一瞬,掌风所及之处,东方启被逼退了数步,他只觉得眼前一花。
“小心。”
独孤鹜的轮椅以迅雷之势,到了凤白泠身旁,将其护在身后。
偷袭之人显然无意伤人,他抓住那名男子,一个大鹏展翅,人已经出了衙门。ъiqiku
“追!”
这一切来得太快,东方启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对方的影踪。
“不用追了,对方先放火再救人,早有预谋,此人身手不俗,追也不追上了。”
独孤鹜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凤白泠的手,凤白泠面色“娇羞”,一脸欢喜望着他。
他忙收回了手。
东方启回头一看,那老者也已经气绝倒毙在地。
他很是懊恼,这可是他上任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办砸了。
“三皇子,虽说人犯逃走了,杏林春是无辜的,倒是那几家药行,倒卖过期的药材,医德全无,应该严惩。”
凤白泠一脸的义愤。
“表妹你说得太对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整顿那些无良的药行,那个回春堂,之前出售假发膏,也该治。”
东方启忙命人去捉拿那几家药行的掌柜。
“你是故意放那人走的。”
走出京兆尹时,凤白泠掠了一眼独孤鹜。
独孤鹜可以直接讯问那人,可他却把人交给了东方启,走水之事,他应该也早就猜到有猫腻,可他却袖手旁观。
“那是东方启的地盘,刺客也是混进了京兆尹内,我事先并不知情。”
独孤鹜面色平静,凤白泠心中暗道,信你个鬼嘞,不就是怕牵连了你的白月光纳兰湮儿。
能够在京兆尹安插人手,又调动了好几个药行的账簿,除了太子府之外,谁还有这个能耐。
这个狗男人,果然还是对纳兰湮儿念念不忘。
凤白泠心底有些不舒服,欧阳沉沉见状,拉着她上了马车,两人先行离开了。
马车上就往郡主府行去。
“先别去郡主府,我们去找个人。”
凤白泠心头的气还没消,她让马车朝着城中的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楚都东南面,翠红院门口,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搀扶着喝得脚步蹒跚的凤展天。
“凤二爷,你好久没来了,这么早就走了?”
其中一人冲着凤展天抛媚眼。
“急什么,二爷我如今有了新靠山,多得是银子,还怕喂不饱你们这些个小妖精。”
凤展天肥腻的脸上满是得意。筆趣庫
这次杏林春可要完蛋了。
太子妃答应他,这次的事要是成了,就给他谋个一官半职。
他大哥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也就捞了个员外郎的闲差,他凤展天大字不识几个,竟也能当官。
凤展天心中美滋滋,新雇来的马车夫也不知去哪里偷懒去了,凤展天朝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走到了巷子口,凤展天忽觉得一阵尿意,他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没走几步,忽觉眼前一黑。
一条麻袋从天而降。
嘭——
一个又大又有力的拳头,对准凤展天的肚子呼了过去。
背后又是一脚踹了过来。
前胸后背,拳脚相向,凤展天被打得七荤八素,连哼唧声都发不出来了。
等到凤府的马车夫找到凤展天时,他鼻青脸肿,浑身都是呕吐物,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二爷,你这是怎么了?”
那车夫又惊又吓,忙把凤展天送回了凤府。
看到凤展天的模样,凤展天的婆娘和凤若颜都吓傻了。
“老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是谁打了你?我们去告官。”
凤若颜哭着说道。
“告,告个屁官。我问你,郡主府那边,凤白泠人呢?她被京兆尹的人抓走了没?杏林春被封了没?”
凤展天被打得晕头转向时。隐约听到了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是,这次饶他一命,再有下次,必定让他狗命不保。
那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凤白泠。
“凤白泠去了趟京兆尹,又回来了。杏林春没事,倒是听说有几家药行都被三皇子给封了,掌柜都被抓走了。爹,你问这些做什么?”
凤若颜纳闷道。
“那小贱人,一定是她搞的鬼,她知我平日都在……打我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拳头又粗又重,一定是她的那个朋友什么沉的。”
凤展天铁青着脸。
“她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爹,我们去告官!”
凤若颜气得直跺脚,凤白泠和欧阳沉沉两人,仗着自己是院长的弟子,在毓秀院里就目中无人,如今连她爹都敢打,这还了得。
“告什么告,那是想老子死不成!都怪你,不中用,你要是像凤香雪那样,或是像凤白泠,嫁个皇子王爷的,你老子我就不用这么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