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略微的犹疑。/p
“我相信你是值得我信任的。”其实沉鸢有一种微微的感应,她或许已经猜对了画中人是谁,只是还不敢确定,“我要听的是实话。”/p
涎玉不禁有些紧张,眼前的沉鸢身上似乎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她不敢也不忍欺骗,可是实话——又怎能说呢!“小姐,我——我不知……”/p
沉鸢叹了口气,但似乎并不生气,只是从她的眼里,涎玉看到了失落。这样富有才情的小姐,本该意气风发,却不知为何,此刻却满眼的落寞,让人见之犹怜。/p
“罢了,你先下去吧。”沉鸢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涎玉不肯言明,沉鸢就知道自己所想是对的了,答案已经知晓,又何苦难为她一个丫头呢?/p
“那几匹罗缎已经被小姐做礼送给二小姐了,如果可以,奴婢一会从小库房挑些织锦过来。”/p
沉鸢点头,道了声有心了,涎玉便默默的退下,房间里烛火明灭,窗前桃影婆娑。/p
沉鸢看了看铜镜前的女子,明眸善睐,那一抹薄凉的心酸染上了眉梢,画中人许是公子的意中人吧。虽然不知道是谁家女子,但她唯一确定的就是,那女子有点熟悉。/p
尽管沉鸢已经注定是嬴臻未过门的妻子,嬴臻对她也算是礼敬有加,处处照拂。可是,沉鸢心里明白,这种相敬如宾才最是要不得的。因为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距离,一种她无法越过去的距离。之前的沉香楼,嬴琬眼中的不满,还有下人们闭口不谈的嬴臻的过去都已经让她不安,尤其是在看到这幅画之后,她更加确信,嬴臻他——有放不下的人。/p
可是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何要答应这样的亲事呢?/p
烛火突地跳了一下,沉鸢对镜叹息,她打开窗户,看着院外高高悬着的明月,祖父呐,你可知道鸢儿的处境呢?/p
钟灵进屋,见沉鸢对月不语,以为她是思乡情切,“小姐,你说你跟公子是不是很有缘分呐?”/p
“哦?此话怎讲?”/p
“不知为何,奴婢觉得画中的女子跟小姐有点相似呢?”这话钟灵并不是纯粹为了哄她开心,钟灵刚才跟沫珠一起退下去的时候,因为觉得画中女子美如尤物,故而又贪看了两眼,看着看着竟然觉得有点像沉鸢的模样。/p
沉鸢回忆了一番,似乎钟灵说的不无道理,那女子眉眼处确实跟自己有些相像……/p
“大概世间的美人们都长小姐这个样子才算的上是美的呢!”钟灵激灵的吐了吐舌头,她知道沉鸢此刻心情有了好转。/p
沉鸢果然拿她无可奈何,这丫头哄起人来真是什么浑话都说。/p
转头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桃树,沉鸢略一思索,吩咐下人们将花篓子放到桃树下,等待花瓣的降落。/p
她在担心什么呢?从前可没有这么杞人忧天过,她不该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打退堂鼓,更何况他们的姻缘不止是他二人、或者顾家和嬴家的事,还是御景和西华的事,她为什么要自乱阵脚?但她很好奇,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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