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闲聊了片刻,张伟问道:“土方宗距离大都颇远,你来到大都皇宫又是因为何事?”/p
夏鹏飞回答道:“此事么~”他略微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张居士既然问起,我自然如实相告。”/p
于是夏鹏飞将来到大都的原因说了出来,半个月前,他在巡查一个农场的时候,管教们禀报说前几日农场有一少部分人暴动了。在那贫瘠的农场,苦民们没有任何武器,就连个趁手的农具也十分难得,仅仅几个时辰,便被管教们镇压了下去。然而这次的暴动和以往不同,往日带头暴动的苦民,只要管教们威『逼』利诱或者镇压,其他的人都会乖乖的退去。但这次带头的苦民居然不受威『逼』和利诱,还毅然呼喊着一些奇怪的话。/p
因为所属的农场正好由土方宗的夏鹏飞去视察了,当地的管教也就直接向夏鹏飞禀告了此事,并说明了此次情况不一般。/p
“不知那些苦民都在呼喊着什么?”张伟问道。/p
“我这里正好有一本书,是管教们交上来的,这里面便是那些苦民呼喊的内容。”说完,夏鹏飞掏出一本书递给了张伟。/p
张伟看着眼前的这本书,一股心酸之情泛起。这本虽然勉强叫做书,其实更像是许多不规则的纸张拼凑而成的。这种纸张,张伟在虎沟农场见过,如此粗劣的纸张,寻常人家都不会去买,如此一来,这些『毛』糙的粗纸便成了去各个农场的物资。/p
这种粗糙的纸张,在农场之内虽然谈不上珍贵,却也罕有人回去用分值换取,毕竟难以获得的分数换取食物和布匹等生活必需品才是最重要的。/p
张伟脸上的神情被夏鹏飞看在眼里,夏鹏飞的心里似乎推断出了几分。/p
这本书粗劣的封面上面写着《命,财,自由》,而里面的内容也和张伟想的一样,“人的命是不能侵犯的”、“劳作所得财物是不能侵犯的”、“国法之内自由是不能侵犯的”张伟翻阅着里面的内容,发现书写的内容虽然和自己的原话并不一样,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基本一致。/p
薄薄的十多页纸,很快就看到了最后,只见上面写着“国者,护民命护民财保万民自由,方为国之。”/p
夏鹏飞指着这页,叹了口气说道:“前面的内容还好,只是最后的这些……你来到西番国也不久了,想必这里的情况你也了解。”/p
“你刚才前往皇宫,难道就是为了此事?”张伟问道。/p
夏鹏飞点点头,说道:“正是。虽说那些被流放了的苦民常有闹事的情况发生,各地管教们似乎也习以为常了,但是这次这种情况却有些不一般。我负责的那一片管教很重视此事,让我务必将此物送进宫内。”/p
张伟迟疑了下,问道:“这本书你能不能不把它交到皇宫里面去。”/p
夏鹏飞面『露』难『色』说道:“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即便我不交上去,事后若是有其他人交上去,此事仍旧难以掩盖。”/p
张伟一听,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又沉思起来。/p
“张居士,我问一句话,你也不要瞒我,这本书是不是和你有关?”夏鹏飞问道。/p
张伟也不隐瞒,他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是吧。”/p
夏鹏飞思虑了下,然后说道:“要不这样,你我二人从新作上一本书,将里面的内容大肆修改一番,让它看上去并不是太重要,然后将此书交上去你看如何?”/p
“这么可行么?”/p
夏鹏飞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说道:“张居士你对西番国还是不了解,这里的官员不理政事,只会享乐,面对许多公务也就是草草应付一番,若非重大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去重视的。此次咱们交上去一份假的,只要他们看过后不重视,那么即便日后再有他人交上去此类书本,那帮官员自然懒得再去查看。”/p
张伟听过之后,觉得夏鹏飞说的倒也有理,于是两人便寻了一些粗劣的纸张,重新书写了一本《命,财,自由》。/p
这本假的《命,财,自由》里面的内容已经换的面目全非,让人看了之后觉得这书毫无价值,纯粹是一本儿童的涂鸦之作。/p
夏鹏飞将张伟书写的这本书拿在手中翻阅了一下,两眼一亮不禁赞叹道:“还是张居士深思熟虑,里面的字写的如此『逼』真。要知道那些被流放了的苦民后代,本就识字的不多,你这模仿出的一手烂字果然像那些苦民后代所书写的。”/p
张伟心里暗骂几句……然后说道:“谬赞,谬赞,嘿嘿。对了!你能带我进皇宫里面去吗?”/p
“不知张居士可否告诉我,为何要进入皇宫?”/p
张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金血门杀手的事情告诉了夏鹏飞。/p
夏鹏飞听完说道:“竟有此事,我定当带你进去。”说完之后,夏鹏飞又看了一眼张伟身上的衣服,说道:“这倒不难,只是要委屈你穿上我们土方宗外面弟子的衣服。”/p
张伟不在乎的摇摇头,说道:“我本来穿的这身衣服就是假冒的,现在假冒你们土方宗弟子倒也无妨。”/p
“不过还需要在稍等片刻。”/p
“啊?这是为何?”张伟问到。/p
“呵呵,张居士刚才不是和门卫发生了一点口角,此刻去了即便换了服装,仍不是被认出来了?”夏鹏飞笑着说。/p
“嘿嘿,也是。”/p
“所以你我再稍等片刻,等门卫换人值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