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火机,他面容很是阴冷,声音沙哑低沉:“操你。”/p

“这里是医院,你敢抽烟?”/p

杨天择猛地夺回打火机,当着我的面点起了烟,他还一本正经地抽给我看,随后站起身:“老子在门口抽,抽完回来你就给我滚回去。”/p

“神经病!”我暗暗地骂着他,杨天择冷笑没有回头,边走边朝我竖起中指。/p

他叫杨天择,来自香港,年纪跟牧朗冰差不多大,虽然是平头但是长相倒是很嚣张,穿着也很冷酷的感觉,与他那骂骂咧咧的性格十分相符。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是的,一直不好,他比牧朗冰还要恐怖,他比牧朗冰还要糟糕,我要多远就离他多远。/p

我坐在病床前,帮牧朗冰盖好了被子,他的嘴唇有些干裂无血,我去找热毛巾轻轻地擦着他的脸,沾了温水的手轻轻地触摸在他的唇瓣上。/p

抬起头,看着那一大点滴通过血脉输进他的身体,还有几袋血袋,他的左手手臂包扎着,医生说他的左手很有可能活动起来不会那么灵敏了。/p

缝针的伤口处像一条大大的、长长的、血淋淋的蜈蚣,我看着很是渗人,可是我却很心痛。/p

我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另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也磨破了皮,我不敢握得太用力。我蹲在床边注视着他,那张没有任何血丝消瘦下来的脸庞,是我到现在依然爱着的男人。/p

我轻声对牧朗冰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可牧朗冰都没有回应我,他的心跳很慢,好像快要停止了一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可是我真的好害怕,看着现在的牧朗冰,我除了掉眼泪之外不知道该做什么。/p

牧朗冰,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p

我现在宁可不读书,也好想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啊!牧朗冰,我该怎么办?我可以这样做吗?对不起,是我害的你,如果不是我要你帮忙找梁恭山,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子。/p

对不起。/p

牧朗冰。/p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圣诞节,以后我也会继续陪你走下去,陪你走完这一生。/p

牧朗冰。/p

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哦,不就缝了几针嘛,就算变丑了的牧朗冰,你的狗美希也依然爱着你。/p

那一晚我抱着他的手臂流泪,我没有哭出声,他的身体好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温暖一点,我只有这样抱着他,给他一点我身上仅有的温暖。/p

杨天择抽完烟回来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说:“老子抽完了,你可以回去了。”/p

我依依不舍地看着牧朗冰,问杨天择:“你真的可以照顾好他吗?”/p

这个人要照顾好牧朗冰,我是一万个不放心。/p

杨天择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牧朗冰,随后他又低下头翻一本全是英文的书籍,有些不耐烦地阐述:“他醒了我让他给你电话,这样可以了吗?”/p

“好,那谢谢你。”我点点头,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p

“滚。”/p

杨天择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虽然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但是似乎有点习惯了,也因为他是牧朗冰的朋友,我便没有顶嘴,放下牧朗冰的手缓缓地离开。/p

门诊楼外,陈艺豪依然在那里等着我,我有些茫然,走过去问他怎么还在这里,陈艺豪笑着说:“一起回去吧?”/p

我没说什么,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陈艺豪载我回了家。/p

回家之后我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侧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看着手机。我给小萍发了很多很多的消息,我说今天牧朗冰受伤了,是被梁恭山那帮人打伤的,小萍也许你是错的,也许我也是错的,如果我没有跟牧朗冰交往,你可能就会一直在我身边,你就不会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愧疚。/p

你的成绩下来了,还是一样跟以前没多大的变化,而我却退步了很多,我甚至没有脸面对家里人,我想我读完初三拿到初中毕业证就去东莞工厂打工了,我不会怪你,也许这就是我的命。/p

我的成绩好差,差到我已经没脸呆在尖子班了,我多么想像你一样逃避这些事情,这样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点。/p

qq消息发出去已经足有十年了,我依然没有收到小萍的回复。/p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牧朗冰,可手机一直没人接,我知道牧朗冰还没有醒来,有些失落,我去了学校继续上课读书,我有一直按时交作业,可作业的分数却落后了很多,我很着急我的成绩,再这么下去就真的要去普通班了,可有时候就会觉得去就去普通班,都一样在学习,怕什么?/p

上课的时候老师总是点名点到我,她严肃地看着我说:“发什么呆?窗外的风景就这么好看吗?要不要到走廊站一堂课给你时间欣赏风景?”/p

我收回目光,我好想站起来去走廊罚站静一静,可是我却不敢,继续故作认真地上课,我一言不发。/p

牧朗冰回我消息的时候是后天的事情(即2007年12月28日),我醒来瞧见他发来的短信,我高兴坏了,我好想现在就过去抱住他,可是他说有好几个朋友在这里,想到杨天择那个人也会在,我便没有了勇气,等到牧朗冰的朋友都离开了,我才去医院看他。/p

“怕吗?”牧朗冰看了看他那缝针的手臂,笑道。/p

我害怕点头也不敢摇头,我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的伤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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