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好,大家都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p

后来我开始变得严格了起来,凡是背不了九九乘法表的全部都给我抄写两次,默写一次,还是背不了的,放学留堂,直到会背为止。/p

有些学生不逼一把还真的很难做到,幸亏我这么一逼,就有大部分的学生会背了。/p

体育课的时候,我有些无聊,跑去跟他们玩耍,玩跳皮筋,玩踢毽子,玩扔石子,玩红绳,男生则是趴在地上弹玻珠或者打篮球,还有一些偷偷跑去玩拍卡片,把卡片拍翻过来就能得到那些卡片。/p

这些我小时候都玩过。/p

许许多多的回忆都在记忆中浮现,一个女孩坐在楼梯间靠在我肩膀上,我知道,她是留守儿童。/p

她叫吴小惠,今年十岁,扎着马尾辫,穿着大概有七八件单薄的衣服,寒冷的冬天她穿着夏天的凉鞋,她跟我说,这凉鞋是她七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的,然后妈妈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了。/p

吴小惠在我看来长得很漂亮,即便她的脸颊被天气冻得发红,嘴唇颇有些裂开了。/p

我将自己唯一的一个润唇膏递给她涂,她摇摇头:“我不要,我用口水涂一下嘴巴就不干燥了,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口红(其实是润唇膏,吴小惠以为涂在嘴巴上的东西都是口红)。”/p

“那这样,我用棉签沾一点我的润唇膏,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弄脏了。”我十分机智地说。/p

吴小惠点点头,她的眼睛,仿佛比那个时候的我还要清澈,稚嫩的脸,不胖不瘦的身材,乌黑的长发,看起来很是惹人心疼。/p

我与吴小惠的关系很好,因为她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同学,也是跟我聊得最来的。/p

她很喜欢牧朗冰送给我的手链,有一次她一直盯着那条手链看,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笑着说:“这手链是不是很漂亮?”/p

“嗯,很漂亮。”/p

“是吧?我曾经一个我最喜欢的男朋友送给我的。”/p

我说着,忽然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新年,牧朗冰在图书馆塞了红包还有手链在我口袋,那个时候的懵懂与憧憬,我竟回味无穷。/p

“那老师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了?”她问。/p

“嗯,我也忘记是什么原因了,不过那都过去了。”我失笑道,“你爸爸妈妈多久没有回来了?”/p

“我七岁生日的时候他们来了一天,然后就没有来过了,他们在东莞万江打工,每月都会寄100块钱回来。”吴小惠说。/p

“哈?只寄100吗?是谁照看你的啊?”/p

“也不是每次都是100了,偶尔寄200回来,是跟我奶奶一起住的,我爷爷在前年去世了,但是去世的时候我爸妈不在身边,他们说工厂不允许请假,就没有回去了,是我叔叔安顿的。”/p

我蹲在她身边听着她说的话,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p

我从小没有爷爷奶奶,听爸爸说我爷爷以前是个地主,因为太害怕什么什么事情,就选择自尽了,过不久我奶奶也跟着离开。/p

虽然我很可怜,可是相对吴小惠而言,我真的好太多了。/p

100块钱,在农村也不可能只要100块钱来做生活费啊,她的爸爸妈妈是有多抠门?/p

“老师,你过完年是不是就要去东莞打工了?”吴小惠问。/p

“啊?我啊?嗯,有可能去,怎么了?”我愣了一会回应。/p

“如果你去了,如果你有时间,到时候可以帮我把一封信给我的爸爸妈妈吗?我有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也没有打过电话,我只知道他们在东莞万江工作,不过村里有人知道他们在哪个厂的,村里的人不愿意帮我,每次都只是口头上答应,然后总是一声不吭就离开。”/p

“好,老师答应你,去东莞的时候马上帮你把信给爸爸妈妈!”我斩钉截铁地说。/p

“真的吗?谢谢老师!”/p

后来我也失言了,我没有去东莞,而是选择去了成都。/p

舅舅回来的时候离期末考只有两天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把我教他们背的九九乘法表都背给舅舅听,舅舅听了很是高兴,我心里也很高兴。/p

舅舅说:“美希啊,这次多亏你了,孩子们都会背九九乘法表了。”/p

“哈哈,应该的,我觉得做老师还蛮好的哎,以后如果我还有这个机会的话,我愿意再来感受一下。”/p

“好。”/p

吴小惠见我要走了,便把一张纸递给了我,说:“老师,这是我写给爸爸妈妈的信,谢谢你啦!”/p

她好天真,天真得让我心疼。/p

我虽然没有再去东莞,但我将信委托给了表姐,也不知道未来的表姐有没有转交给她的爸妈。/p

吴小惠今年九岁,她一放学就开始学会帮忙做事情,有一些同学就会给她五毛钱,要她帮忙值日倒垃圾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吴小惠都做了。/p

三年后她攒到了300元,与一群准备下东莞的年轻人离开了农村,才得知她的爸爸在厂里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命都快没了。/p

妈妈向很多人借了钱,可是亲戚朋友的钱加起来都不够医药费,最后凑齐了第一次手术的费用,她的爸爸才得以活了下来,可是右手已经截肢了,属于高位截肢,他的腿走起路来也有些瘸。/p

工厂不愿意承担全责任,最后只赔了一万五,还把他们夫妇辞退掉了,吴小惠的妈妈没有那么多钱,她不愿意告诉吴小惠,不愿意告诉奶奶,觉得说了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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