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高兴地点点头,“你有没有坏脾气啊?我好想知道。”/p
“我也有,不过我不怎么体现出来,也能忍。”/p
“嗯,以后我也包容你的坏脾气。”我说。/p
我跟陈艺豪分享了我这次做的梦,梦的好清楚,我说我梦见自己出事了,流了好多血,陈艺豪说只是梦,梦都是相反的。/p
我笑了笑,也对,因为如果会实现的梦是不可能会让你记住的,只有到了某个地方,才会忽然想起来这个地方自己曾经梦到过。/p
我挽着陈艺豪的手臂,两人去工厂旁买了包子,随后匆匆忙忙去上班。/p
这群的暑假工真厉害,我不禁地多打量了几眼,大部分的暑假工都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般是金发为多,然后涂着在两元店买的指甲油,上班还擦着十元店里买的化妆品,戴着长长的吊坠耳环,看着极其丑陋。/p
不仅社会人没有学好,,把学生的样子全部遮掩了,变得不三不四的样子真觉得好幼稚。/p
可却有不少差不多大的男同事就喜欢这样的女生,一个劲的勾搭。/p
那个时候我们不叫撩妹,我们把这种行为叫泡妞。/p
有一个刚来我们流水线的女暑假工没一个星期,就跟一个男同事恋爱了,她才十五岁,原本是初三的年纪,却告诉大家说她其实才读初一。/p
我记得我当时看他们的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种心理,当时的我可是很羡慕她们的打扮来着,还很希望以后的我能够多弄一下这样的非主流打扮。/p
我和陈艺豪都比较朴素,陈艺豪的衣服绝对不会很花。干干净净的,没有图案,没有文字,没有过多的颜色。/p
我也是这样,夏天了,我很喜欢那种纺纱蕾丝的连衣裙,家里有三件,放假的时候就会穿,我穿的短牛仔裤都没有很短,恰到好处,那些女同事可就夸张了,那牛仔裤短得都能够看得见屁股缝隙。/p
他们下班后喜欢听歌,我记得他们总是循环许嵩的《玫瑰花的葬礼》《断桥残雪》,还唱得津津有味,却总是跑调,难听得我真是一言难尽。/p
即便我对这些感到很搞笑,我也不会说出来,下班后就会跟陈艺豪分享,边说边笑。/p
我知道。/p
没有认识牧朗冰之前,我就是她们那个样子的。/p
暑假了。/p
如果陈艺豪没有选择留在我身边,现在他已经大学毕业了。/p
从重点中学,重点高中,再到重点大学,最后却为了我放弃了仅仅还剩两个月的时间,我感觉他的前途全都毁在我手上,想到这里,我总是会对陈艺豪特别好。/p
有一天。/p
我上完班回来,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本带密码锁的日记本,那是我重新买的日记本,写了有两个月了,日记本被我写了百分之三十。/p
我下意识地走上去抢了回来,我脾气瞬间就上来了:“谁要你乱看我的东西?”/p
我知道这本日记里有秘密,因为这不是我跟陈艺豪的,而是我与牧朗冰的。/p
还记得吗?我当着牧朗冰的面烧掉了他亲手为我写的日记本,我出于愧疚,那本日记在传销拿不回来后,我又不死心地继续写着,将我所记得的内容都写在了这里。/p
我承认,我写得比牧朗冰暧昧,但我没有想过陈艺豪会翻开,陈艺豪会解开这本日记的密码。/p
他只是沉默,没一会,露出淡淡的笑容:“抱歉,以后不会看了。”/p
我们交往两个多月了,他从来没有过问我与牧朗冰的事情,因为这已经是过去,我也没有问过他在离开我之后是否还与别人在一起过。/p
他瘦了,好像工作很累,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很难过,我坐在他身旁,将日记本递给他,我说:“你看吧。”/p
陈艺豪凝视着这本日记本,并没有接过:“他叫牧朗冰。”/p
“嗯,他叫牧朗冰。”我心情沉重地回应。/p
“他其实,在08年的时候找过我。”陈艺豪阐述。/p
我略带惊讶地望着他,牧朗冰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p
陈艺豪回忆说:“那个时候,你好像跟他分手了,他说他活不了了,他染上了可怕的东西,他决定听天由命,他对我说,世界上对他最好的就是韦美希了,所以他希望我好好对你。我想,他可能得了什么绝症,不得已才跟我说这件事吧?虽然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p
“那个时候,他帮我把那些在我背后议论我的人给打了,还帮我从香港带来两本学习上的书籍,我那几天有跟他联系,电话里的牧朗冰总是重重地呼吸着,声音一天比一天沙哑,我想,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劝过他,他不听,我再劝他就会挂断电话或者骂我,后来我再也打不通那个电话了。”/p
根据他的描述,是我知道小柔怀孕的时候,也就大概那个时候吧。/p
世界上对他最好的就是韦美希了。/p
这句话我仿佛听牧朗冰说过很多次,他没有依靠,没有最亲最近的人,每次他牵我的手都会小心翼翼,但物是人非,我们已经不可能了。/p
我坐在陈艺豪身旁,决定把我与牧朗冰的故事与他分享。/p
他很认真地听着,听到小柔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他显得很是惊讶,我继续说了下去,我说到了过去那些心酸的事情,想到牧朗冰为了我做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