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担心这么多了”,童欣说着站起来,往厨房走去,问他。/p
“毕业论文开题了吗?”/p
她的家长口吻,总是会一瞬间就堵住他想说的所有话。/p
江逸跟着走进厨房,“刚和老师一起定了个方向,准备写地区的立法实践与探索。”/p
看见童欣在找什么,他打开头顶橱柜,把面条鲜拿出来递给她。/p
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样子,半靠半坐在洗碗池边上,“我是真不爱写。”/p
“不行,必须写。”童欣说着,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往旁边去,“这位置是给人坐的?”/p
又说,“毕业证和学位证都得拿,也不想想你姐我在你高中时候受了多少累。”/p
江逸涎皮赖脸地笑着,“对啊,可不都是你的功劳呢。”/p
童欣也笑,“本来就是。你高二的时候,一星期七天,至少五天我都在酒吧门口捞你。”/p
说着把面条放进煮开水的锅里。/p
“然后七天都在辖区工商所写举报信是吧。”/p
听到这话,童欣突然想到以前,哈哈地笑起来。/p
“我现在都还不敢经过那条街。”江逸继续玩笑着。/p
“所以你昨晚怎么了?好久没接到过你那些酒肉同学们的求助电话,差点以为回到你高中的时候了呢。”/p
江逸别过眼神,“几个同学准备去外地实习了,一时没控制好量。”/p
“嗯,煮了点茶,你等会儿记得自己泡蜂蜜喝。”/p
童欣扒拉着面条应着,“我吃完就得走了,上班前还得先去婉言家换件衣服。”/p
“婉言姐家?”江逸抬眼看着她,“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住在她家?”/p
童欣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没什么,日常小吵架而已。”/p
上班路上她又接到程科打来的电话。/p
住在周婉言家里的这两天。他早上一通电话,晚上数通电话,但她都无视了。/p
这时候想到等周六去医院做完检查也是该谈一下了,她摁断了电话。/p
发了条微信过去,“周日再谈吧。”/p
病房里杜亦星看着自己的手机,从昨天早上给周婉言发了消息,一直到现在,一整天了仍然没有回复。/p
他看着微博上周婉言和林存生的热度未减的恋爱消息。所以他就是这样被彻底拒绝了吗?/p
她真的,连探病都不愿意来一次吗?/p
经纪人推开病房门进来,坐在杜亦星的旁边。/p
“亦星,你被砸到的事儿,酒店方面派人过来了,说栏杆那边监控拍摄不到。所以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导致酒杯掉下来的。”/p
“不是酒杯自己掉下来的,是有人扔下来的。除了监控总还有别的办法,只要先起诉酒店,再查的话”/p
经纪人打断他,“亦星,酒店方面态度挺好的,给的赔偿金额也高,就算了吧。”/p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旗下一向最好说话的艺人,这次就这么轴,非得要坚持查下去。/p
“那时候栏杆边站着人,我看见了。”/p
杜亦星想着那个酒杯一定是朝着周婉言扔下来的。/p
可是他就只是一瞬间瞥到一眼,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p
如果不查出来,那人再起歹意,周婉言恐怕会很危险。/p
“不行,还是得要起诉酒店。”/p
经纪人看见道理讲不通,脸渐渐冷了下来,“你知道你头被砸伤之后,公司的损失有多大吗?”/p
“如果起诉酒店,那他们肯定不会愿意现在就支付赔偿金。官司再拖个大几个月小一年的,公司的损失、广告和节目的违约,你要自己承担吗?”/p
“就算像你所说,到时候查出来当时栏杆边确实有人,酒杯掉下去真的和他有关。那你觉得酒店还会愿意支付现在给出的赔偿数额吗?而且不是说了那边没有监控吗?要证明酒杯是那个人故意扔下去的,不用想也知道几乎不可能。”/p
“算了吧,亦星。就收了人家的赔偿,不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何况你还是艺人。”/p
说完,没给杜亦星回应的机会,经纪人接着说了句,“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房。/p
杜亦星之前虽然觉得公司的某些做法不太妥当,但还是一直没有怎么认真想过换公司这件事。/p
可这时候,他开始觉得他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p
他找出在前几天慈善晚宴前收到的拾生公司某经纪人的名片,拨了电话过去。/p
拾生公司的规模属于业界前五,在业内资源多,名声又好。/p
由于前身是某知名音乐制作公司下设的艺人工作室,拾生经纪目前旗下拥有众多歌手、偶像团体。/p
杜亦星虽然也有听说这两年为了拓宽业务范围,拾生招揽了不少演员,而且开出的条件都很丰厚。/p
但拾生的经纪人找到他,还是让他有点诧异的,重要的是似乎还对他特别感兴趣。/p
上次见面时,即使他告诉那位经纪人说,他与现下的公司签的是五年合约,现在才第三年,合约未到期要离开公司的话会有一笔数额较大的违约金,对方也满口爽快地表示,只要他同意签约,违约金公司愿意全额垫付。/p
签约后前五年利益分成三七开,而后如果人气大增可调整至二八开。/p
提出唯一的要求就是签约期是三十年。/p
三十年确实在当天让杜亦星退缩了,但从客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