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内部的聚会，只是他公司组织的。”/p
“妈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参与他的事情。”童书真缓缓道来的语气里带着些失望。/p
周婉言虽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还是一如往常平淡地解释说，“我也是收到邀请函才去的。”/p
尽管这并不是她出席的真正理由。/p
“不管收没收到什么邀请函。都别参与他的事情，尤其是不要掺和到钱的事情上。”/p
“我们今天能别说这事儿吗？”/p
“你又这样了，妈妈每次跟你说点什么，你总是不听。小言啊，你爸爸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你，你就一定要和他的公司扯上关系呢？”/p
童书真的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在埋怨周婉言的不听话，又像是责怪自己总是要对孩子说这样的话。/p
爸爸？她的人生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吗？/p
“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爸爸。”/p
“他怎么不是你爸？他和我结了婚生下了你，你的血管里流着他的血。”/p
“既然他是我爸，那为什么又说不让我参和。”/p
这样的对话好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连字眼的不会变。再说下去，怕是妈妈又要生气了。/p
童书真果然放下筷子，“你非要气我是不是？”/p
“我怎么会想气你。总说我参和他的事儿，但你想想我哪真掺和了什么。”/p
周婉言盛了碗汤放在妈妈面前，笑了笑，“快喝汤，你最爱的山药红枣。”/p
“少糊弄我。”/p
童书真终于也笑了笑，接过汤匙又说，“小言，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他的东西再好，我们也没必要要。”/p
“知道啦。”周婉言吃着菜应着。/p
一回到杂志社就看到小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事要说？”/p
“没没有。”/p
周婉言也没管她径直进了办公室。/p
小乐本想着等会儿要是杜亦星真打来电话，就熊着胆子直接转给老板。/p
不就一个电话吗，她能把她的皮给扒了？/p
没过一会儿她就怂得忍不住地扒在周婉言办公室门框上，谄媚地笑着，“老板~有个事儿要跟您说”/p
“进来。”/p
“得嘞~”/p
小乐忙溜进去，靠在周婉言桌子边，预先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p
“是这样的老板~虽然您说今天上午放我半天假，但是我一想，老板您都正忙着努力工作呢，我哪能拖后腿啊，所以我就”/p
周婉言没抬眼，“讲重点。”/p
“我接到杜亦星的电话，他要找您。我自作主张让他下午再打来了。”/p
“嗯，知道了。”/p
嘿嘿，逃过一劫，小乐喜道，“那等会儿我直接把电话转进来啊。”/p
她什么小心思周婉言还不清楚吗。/p
“出去吧”，说着顿了一下，“仅此一次啊。”/p
童谣结束上午的手术已经两点多了，还正在洗手呢，护士长就过来说副院长找她。/p
“王姐，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童谣脱着手术服问。/p
“好像是出去开会学习的事儿。”/p
“哈？干嘛让我去？我这手术都排满了，出差几天，是要我在手术台上站死吗。”/p
在医院，出差学习或开会，是个两极分化的事儿。/p
对于科主任来说，出差各项费用可以自行报销，还有学习津贴。/p
可对于普通医生来说，由于学习或会议本就保障食宿，所以单位只报销来回车费。出差期间生活质量完全取决于会议赞助商是否良心。/p
病患数量不太多的科室，医生们还能坦然接受安排，用还能顺便散个心安慰自己。/p
但床位常年爆满，手术时间恨不得排满一天24小时的科室，医生们对外地出差学习都避之唯恐不及。/p
“但这次挺不错的，好像是万北医疗主办的，它们公司出了名的大方啊。”/p
说着护士长往童谣旁边凑了凑，小声说，“听说妇科主任上午还去院长室申请说要去呢，结果没成。”/p
“那干嘛不让主任去？”/p
护士长推了推她，“你就快点过去吧。”/p
童谣一边想着得找个什么理由拒绝，一边推开了院长室的门。/p
“童医生啊。”/p
得，又是这开场白，没好事的既定前置话头。/p
“院长，您找我什么事啊？我这下午还有手术呢，嗯，那什么，明后天也都排上了。”童谣疯狂明示起来。/p
谁知院长却“邪魅”一笑，“那正好啊，这两天忙完，去南城开个会。”/p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科室这情况”/p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p
“童医生啊，工作努力是好事，但是也需要时常填充自己学习一下是不是。就这么定了，你先把这会议资料拿去看看。”/p
童谣翻了翻资料，腹腔镜手术的学习会议，妇科主任去不是正好吗？/p
抬眼看了下院长，刚想再说点什么呢，又看到，原来这次主题是中法交流会，请了一些法国相关专家。/p
当年因为阿尔及利亚的通用语言是法语，童谣去非洲前就参加了语言培训，在那边援助的两年也一直使用的法语。/p
那时候还看了不少法语医学论文。在非洲的四年，休息的时候也没回国，趁着机会参加了一些法国的医学学术讨论会。/p
看到这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