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清风岛,第一期城市改造工程,小市场拆迁项目临时指挥部。/p
不到8点钟,鳄鱼手下刚刚把拆迁办公室的牌匾立在临时租用的房屋门口,一众联合起来讨说法的商户们就涌了上来。/p
“部长一会就来,大家静一静啊!”小头目甲见商户们七吵乱嚷,便高声喊了一嗓子。/p
“明天就拆了,能静下来吗!”接茬,一位商户便说道起来。/p
“我说这位大哥,咱先别吵吵,一会儿部长来了,你再说呗!公共场所保持安静哈!”见此,小头目甲又提醒了一句。/p
“这都8点了,这人怎么还没来啊!”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刚才那位商户又说道起来。/p
“这要拖到晚上,明天再来个强拆,我们找谁去啊!”/p
“哪能呢哪能呢!我柳光宗说几点就几点。”进屋那刻,鳄鱼指着墙上的挂钟,立着鳄鱼眼道,“看见没,正好8点钟,一秒都不差!”/p
见管事的来了,商户们立时安静了下来。/p
“排好队啊,一个一个送桌子上一放,鳄鱼坐到椅子上,胳膊肘拄着办公桌道。/p
话音刚落,一位体态偏瘦,个子矮小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p
“我交了一年房费,才干了两月,你们就说扒房子,拆迁为什么不提前通知?”/p
“对啊!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小个子一起头,人群中立时有人复议。/p
“房东不退房租,你们又要扒房子,那我们跟谁说理去!”/p
眨巴眨巴眼睛靠回椅子上,鳄鱼呼扇了几下两手,示意众人安静。/p
“基于大家的问题,我来做个解答哈……”清了清嗓子,鳄鱼挺了挺身板。/p
“刚才这位老弟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说房东不给你们退房费,然后让来拆迁办找我们要损失。但是我跟你们讲啊,签合同是甲乙双方的事情,不涉及到第三方。也就是说你们的利益关系跟我们拆迁办无关。这个还用解释了不?”言毕,鳄鱼拉开手包,掏出烟盒点了根烟。/p
“你这话说的不对,”这时,一个胖敦敦的商户开口了,“要是你们不拆迁,哪有这事?”/p
胖子一开口又引来一阵骚动,“对啊!根源就在这!”/p
“我们不来找你们找谁啊!”/p
“别找借口,赶紧赔钱!”/p
“对!不赔钱我们就不搬!”/p
“我就不信了,你们能带着大活人把房子拆了!”/p
拄着椅子把,揪了两下嘴唇,鳄鱼又斜视着一众,“是我们地产公司应该理赔的,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不属于范围之内的,我们一分也不会给!”/p
“那意思是你们放横不管了呗!”鳄鱼言毕,一位年轻的商户仰着脖子道。/p
这小子说完,屋内瞬间鸦雀无声。/p
“我们部长说的很明确了,你们跟房东之间的事你们自己个找房东说去,我们拆迁部门只针对房主说话,跟你们这些租户之间一毛钱关系都扯不上!听懂了吗!”见鳄鱼坐在那一言不发,小头目甲会意道。/p
“那……我们怎么办?”听到这,一位女商户低声道。/p
“怎么办,掐着合同找个律师打官司呗!”那位女商户话音刚落,小头目甲又道。/p
可……合同上写着风险自担。”听完小头目甲这么一说,那位女商户又道。/p
“那这事儿你就得跟律师研究了,我们拆迁部门给你这解答不了。”甩了一句,小头目甲,也低声不语了。/p
又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寂静无声。/p
“可是明天房子就拆了呀!到时候我们找谁啊!一百多万呐!呜呜呜……”数分钟的沉寂,终于被站在最后排的一位老者,这声无奈的悲鸣,冲破了。/p
见状,鳄鱼叹了口气,“嗯!嗯嗯!说句实话啊!对大家的遭遇我也是非常的同情……”说到这,鳄鱼坐直了身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但是!这里不是慈善机构!再说一遍,我们拆迁办只针对房主说话,跟你们第三方不发生一毛钱关系!散会!!”言毕,鳄鱼把那包烟装回手包,拉上拉锁就往外走。/p
一时间,无望的商户们傻眼了,就连阻挡鳄鱼的勇气都被那句‘第三方’,弄的没有了。/p
“散了散了都散了啊!锁门了锁门了!”而后,小头目甲拎着大锁头呼扇着手臂就开始往外清人。/p
“我的钱呐!好几年的辛苦哇!”/p
“要是我,就坐他们家炕头要去,啥时候给,啥时候从他们家搬出去,有胆子跟政府在这闹腾,个人家你怕什么啊!”边锁门,小头目甲边对刚才那位痛哭的老者道。/p
时间再次回到早上,貔貅的住所。/p
“哎我说貔貅,你跟那个英姐到底咋回事,我看她那意思是不想还这个钱呐。”因为昨晚走得实在是疲累,八点多了,裴琳躺在床上就是赖着不起来。/p
“小傻子,躺你的得了,没事你管这么多干啥?”发了个短信,貔貅转身刮了裴琳的小鼻子一下。/p
“你不会是放高利贷的吧?”拨弄开貔貅,裴琳忽闪着大眼睛冲貔貅道。/p
“我貔貅各行各业差不多都干了个遍,就是没放过高利贷。”/p
“那她怎么不还你钱呢?”因为裴琳不懂韩语,所以昨晚貔貅跟那个罗英具体都说些什么,裴琳还就真不知道,只是回来听貔貅说道了那么一嘴。/p
“我以前是做正道生意的,她是在我这拿货卖的,一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