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容瑾一进入战局,场面发生了质的转变,秦家山庄连连败退,秦观山对付起梁容瑾来明显感觉到吃力。/p
梁容瑾又会飞,跳得又高,秦观山虽然刀法厉害,却像只笨手笨脚的鸭子一样,跳都跳不起来。/p
更糟糕的是,梁容瑾似乎看出来了,专门跳着来打秦观山。/p
即便是这样,赵佳和立在马背上看着,也是心惊肉跳,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缰绳,一颗心也跟着梁容瑾一跳一跃,丝毫落不到实处。/p
那是真刀真枪的战场啊,若不是要拼命,他身上怎么会留下那么多道伤疤?/p
“秦观山束手就擒吧!跟我上京面见圣上,指认谢青城,我便留你一命!”/p
“妄想!”/p
梁容瑾提剑搁开秦观山的刀,一转身,又见秦观山的刀朝他挥来,本可以侧身避过,却突然提臂挡了一下,身受了一刀,随即一剑刺破了秦观山的右肩。/p
抬腿又是一脚将秦观山踢翻在地。/p
秦观山输了。/p
赵佳和终于松了一口气。/p
回去的路上,梁容瑾仍然与赵佳和同乘一匹马,但他硬是撑着一句话都没有,不再像以往那样用火热的胸膛拥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藏在他的披风里,替她遮风挡雨。/p
变得又冷漠又无情。/p
这样的梁容瑾,倒真的是两世都没见过。/p
赵佳和心里空落落的,也不敢言语。/p
秦家山庄离永州很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一行人便下了山,来到了永州驿栈。/p
永州知府张正早已等候在驿栈前面,见梁容瑾归来,欣喜不已。/p
“臣拜见裕王殿下!”/p
梁容瑾一改冷漠,立时翻身下马,极为热络的将张正扶了起来,笑道,“张大人,免礼!”/p
“王爷此番剿匪真是永州百姓之福啊!”/p
然后,就是一堆你厉害,我清廉,永州百姓有福啦,等等的官方场面话,赵佳和看着梁容瑾那脸上洋溢着春光满面的笑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p
原来他只是对她一个人冷漠。/p
她松了缰绳,默默地自马上跃下。/p
岂料,那马像是有灵性一般,在她快要踩到地面之时,突然仰头嘶吼了一声,她一惊,从马上跌了下来。/p
众人一惊,纷纷朝她看了过去,却无一人过来扶她。/p
“哈哈哈……活该!”云彻大笑三声,快人一步走进驿栈。/p
听到响声,梁容瑾只是用眼角余光淡淡地瞥了赵佳和一眼,随后笑容满面的和张正一起踏进了驿栈。/p
赵佳和忍着脚踝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尘土,望着那高大的金色盔甲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p
她手足无措地站着,心莫名的好悲伤。/p
“王妃,请!”/p
一旁的玄影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恭谨,但言语却冰冰凉凉的,极其生硬。/p
就好像是他根本不欢迎她,却又有人架了把刀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得不过来找她说话似的。/p
与平日里真是判若两人。/p
刚一脚踏入驿栈,就听见大堂里传来秦观山放肆的笑声,赵佳和在大堂外顿住了脚步。/p
方才在路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这回屋子里灯火通明,她一眼便瞧见了梁容瑾手臂的盔甲上渗透着斑斑的血迹,鲜红的颜色刺人眼膜。/p
“我不过是不让人随意上我的山,这也叫占山为王?那你们岂不是都要叫我秦王了?哈哈哈……”秦观山被五花大绑,坐在地上大言不惭。/p
“大胆!”张正怒斥了一声,“李大人和孙大人两位都是两袖清风的父母官,皆死于你的刀下!更是逼着李夫人和孙夫人要么自尽,要么委身于你!你眼中简直没有王法!还有两位钦差大人……”/p
“你满口喷粪!”秦观山啐了一句,“官我只杀了两个,钦差可不关我的事!那俩钦差都还没到我的地界就死了!”/p
“你与谢青城狼狈为奸,搜刮民脂民膏,将永州弄得民不聊生,更是罪大恶极!”梁容瑾饮了一口茶,神情恍惚,目光不知落在何处。/p
说话的口吻很轻,好像在吟诗一般。/p
“谢青城派人将银子送来给我的,送上门的银子岂有不要的道理吗?这就狼狈为奸了?”/p
秦观山又笑了起来,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看着梁容瑾厚颜无耻地说道,“那位赵姑娘来我山庄的时候,胸口里揣着一叠银票,也送给我了,我与那姑娘岂不是更狼狈为奸了?”/p
胸口二字,咬字极重!/p
“……”/p
众人一噎,面面相觑起来,哪来的姑娘?/p
赵佳和立在外头,脸色都白了,正巧梁容瑾抬眸朝她看了过来,那冷冷的一眼令她瞬间毛骨悚然,背脊发寒。/p
“也是!那姑娘长得那样好看,那银票那样香……”/p
“砰”地一声巨响,梁容瑾一掌将茶杯扫到了地面上,发出剧烈刺耳的声音,蓦地站了起来,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目光凛冽,饱含怒意,沉声斥道,“拖下去!严刑拷打!”/p
秦观山一点也不怕,反倒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被人押着,却还在嘻皮笑脸的大声喊道,“饶命哟,那姑娘住我那好几日,我都好吃好喝的供着,裕王殿下就是看在我这么待她的份上也不能如此……”/p
最后,被玄影上前一步捂住了口鼻,迅速地拖了下去。/p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