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木家……她多嘴问了一句:“是因为木家长老去世了,所以鸣族长敢这样对待他的妻子吗?”/p
“我怎么知道?”贵族们的fēng_liú事多了去了,他身为国王,管什么私事。/p
她疑惑地瞥了眼国王:“之前也没见你关心这些事,怎么现在突然提起?”/p
国王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p
想这位鸣长老作为八贵族之一中年纪最轻的族长,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夫人年岁和他差不多,王后也是这个年龄段的,她皱眉:“你和鸣夫人认识?”/p
国王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她在怀疑什么,失笑:“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p
她见他不开口,转头就问在一旁伺候的善雾:“善雾,你肯定知道。如果不是鸣夫人……那就是……”她震惊,不会是和她差不多年岁的那位木小姐吧……/p
善雾怯怯地投向国王,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之前这位木小姐,是准备进宫的。据说,是年少时见过陛下一面,便立志要成为宫妃。陛下见她好玩,曾当小孩一般逗弄过几次,她成年后没有再提这事,应该是放弃了吧。”/p
所以说是人的那股子劣根性在作祟,原本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人,突然不想嫁了,总会去好奇为什么,总会稍微多关注一点。/p
“啧啧。”她表情怪异地发出几声。/p
她刻意地从上到下打量他,看他虽然是快奔四的“高龄”,但是风采依旧,比那些个小年轻,还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味道,听说他哄姑娘的时候,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的一样。/p
“你想我出面?”她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问道。/p
“这个嘛,还是看你如何决定。”他将球丢回给她。/p
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处理这件事的绝佳人选,不过国王明明可以自己出手,于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现在拐弯抹角地要她做这事?这事有猫腻。/p
六王女站起身,晃荡到他身旁,直言不讳:“你想干嘛?”/p
善雾将头深深地低下,这种看似很不正常的对话,在他们父女间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她能做的,就是当作自己没看到。/p
“鸣长老年轻气盛,最近做事有些冒进,我呢,希望有件事,能搓搓他的锐气。”他也不会在她面前隐瞒。这么多年来,能说的上可以真正信任的,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而已。/p
如果做了这事,可能带来的后果是,鸣氏与她结怨,这对她之后要做的事情,有帮助吗?鸣氏一直是八贵族中的改革派,可能是因为新任的族长如此年轻,想要做出一番成就,撼动之前的那些老人建立的稳固权力圈,他们的选择更为贴近她的要求。按善雾的说法,鸣长老,或许对他这位夫人,并不是没有感情……/p
“知道了,这事,我会解决。”她摸了摸自己的手镯,思索该如何把握这事的度。/p
国王却因为她下意识的动作,将他的目光带向了那个奇怪的手镯,他放下手中的卷轴,问:“这个手镯,从没见你摘下过,你还在寻找你真正的家人吗?”/p
闻言,她也低头看着那只剩下四分之一红色的手镯,她来到这里后,便一直戴着,饶是国王,也会以为这是她的家人给她的信物吧。天知道她有多想将这个手镯扔到天边去,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可是,她在危险时刻,能依靠的,却是这个她恨之入骨的东西。/p
她摇摇头:“没有,我没有找过。”她比谁都知道她的家人在哪里。/p
国王伸手,想要拿起她的手镯看看,没想到手伸过去,她下意识地往回一缩,他碰到的是她皮肤细腻的手腕,六王女倒是没觉得什么,国王动作极大地收回了手,引得她奇怪地一瞥。/p
他将手背到身后,仿若刚才的事情他也没放在心上:“你若是想要找,我不会阻止你。不过有什么紧张的话,还是和我说一声,让我给你把把关。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被外人拐跑了的话,我可是会不乐意的。”/p
六王女嗤笑一声,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p
“哦,对了,你将你的第一女官送到你三王兄那,已经有很多人来我这抱怨了,说你失了中立的立场。”他目光跳过她,望向窗外,那有一株向日葵,在风中飘摇。/p
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事你自己解决,我已经说了要帮你做鸣家的事情了。”同时做那么多事情,她也是会累的好不好。/p
“嗯。”/p
告别国王,在善雾的陪伴下,她走出殿门,记起国王最后望的方向,远远地看了一眼,看到了那株似乎和周围的花草十分不和谐的向日葵。/p
她失笑:“怎么还留着?”/p
善雾也望了过去,这不是六王女小时候闹着要种下的向日葵,那时她孩子心性,随便在花园里找了地方,随便种了下去,没几天便忘了,还是国王吩咐人好生照料着,一年一年过去,他总是会在同样的地方,种上向日葵。因为地方有些偏僻,六王女往日里都是有事,自然不会去注意到。/p
“陛下说,那有向日葵,已经成了习惯了,看不见便不舒服,花匠们便年年都会种上一株。”/p
什么怪癖……六王女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问。/p
六王女心中,解决鸣家事情的最佳人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