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禹恭冒雪回来时,便看见那个坐在风口的女子,他没有立即让她进去,让人搬了椅子坐在她的身边,见她注意到自己,才问:“在这儿看什么呢?”/p
“看雪。”宿淋轻轻笑了,“不过还有时间对不对?我们进去吧。”/p
宿淋不说,多少却猜到了,当自己争取来的东西可能被抢走,人的反击能力是很惊人的。越落还没动手,傅飒已经开始。从原来的探听消息,到现在的气急败坏,她的行动越来越激进,也一步步朝着张禹恭想要的方向走去。/p
“你最近怎么又忙起来了?这几天我都没见到你。”也不知他晚上睡在哪儿,早上见不到人影,晚上不见他回来。/p
张禹恭与她进入房内,他便伸手将她手里的手炉放到一边,又让人拿来热茶,让她喝下。在她瞅了他第三眼后,他终于回答道:“王后到底是王后,我得给她找点事做,省得她手这么长伸向我们张家。”/p
“这不是你要的吗?”宿淋毫不留情地揭穿,“万一她得手,你可就没有新娘子了。”/p
“不会的。”张禹恭肯定地说道,宿淋或许不知道,他到底在她的身边动用了多少人。她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地想喝茶便喝茶,想赏雪便赏雪就好。/p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见见她们了?”宿淋想着这么一直逃避不是办法,既然回来了,便应该知道要面对这些,只不过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已。/p
张禹恭躺在软榻上,拿过她翻看过的书,懒洋洋地说:“不急,我们成婚后你有的是机会见她们。”/p
“可是现在不是她们摆明了要找我麻烦?”宿淋又不是真的圣母,别人都要杀你了,她还想着相安无事,既然来了,就不要怪她反击。/p
“现在急的是她们。”张禹恭翻了一页,继续问道,“最近母亲着你过去商量婚事了吗?”/p
“还说呢,为什么要来问我,这事不应该是你安排吗?”宿淋坐在他躺着的软榻边上,说来所谓的成婚,她还一点都没实感呢,特别是和眼前的这个人成婚,更是没有任何真实感。他们或许是互相喜欢的,她对他十分信任,但是真的相互扶持着过完这一生,她还是有些怀疑。/p
毕竟王子和公主幸福欢乐地生活在一起,这种话她小时候就不怎么相信。/p
张禹恭听出她话里话外的不耐烦,放下书,笑着看她:“好,我去安排,你不用操心。”/p
宿淋这才稍微有耐心了些,和他细细说着张夫人说的一些事情,不多还是和婚礼有关的,大到邀请的人,小到配饰,时时需要操心。/p
面对她从不肯表露自己真正的心情,到现在稍微有些任性,张禹恭默不吭声地接受着她的变化,高兴于她的变化,至少现在她有了个重新让她任性起来的地方。/p
“你说,张幕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听夫人说,她最近天天出去,好像是在忙活什么。”宿淋忽然想到这个八卦,兴致勃勃地问张禹恭。/p
张禹恭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感情淡薄,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朋友,大都相同,有困难时会伸以援手,可是平日里不太关心。听到她问起,他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像是关心的话:“为何这样想?可能只是贪玩而已。”/p
“我觉得不像。等她回来,可以问问她。”宿淋午觉没睡,下午便有些体力不支,如今看到张禹恭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身上尽是属于他的独特香味,好像是在吸引她。她瞅了他几眼,看他正闭目养神,便小心翼翼地趴上去,在她碰到张禹恭时,他伸手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又垂眸帮她调整成舒服的姿势,轻轻拍了拍,让她休息。/p
在外头时刻注意着的虹麦见状,连忙帮他们管好门,又吩咐院子里的人别吵到他们,才去做自己的事。/p
张禹恭到底没有宿淋那份睡意,没过一个时辰,他便醒了,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睡得正香,便轻声拿过一旁的书,静静看起来。/p
张幕吵吵闹闹地从外头回来,一路嚷着要给什么东西给宿淋,虽然她没有直接进入院子,这吵闹声到底还是吵到正在睡觉的宿淋。宿淋不耐烦地转了个身,设法将自己脑袋塞进张禹恭的怀里,张禹恭帮她捂上耳朵,等她平静下来后,才站起身走出房间。/p
张幕原以为自家哥哥太忙不在家呢,没想到好死不死地正好撞见他。张幕僵在原地,咧咧嘴,喊了声哥哥。/p
“若是你再吵到她,以后你就别想出门了。”张禹恭冷冷地说。/p
张幕急忙点头,至少要先打听清楚她哥哥在不在家,再来叫宿淋。/p
“她说你有心上人了?”张禹恭想到她中午说的话,突然问道。/p
这是谁在造谣?张幕大呼冤枉:“我没有,哥哥你别听外头人乱说,什么心上人,我最近只是去找了那个木非林而已。”/p
张禹恭想想便知道她是为什么了,她因和宿淋、他接触较多,记忆慢慢恢复,自然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当看到原该属于屋内人的这一切都变了时,以张幕的性子,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便是尽自己所能,帮宿淋恢复她应该拥有的东西。/p
“这事你不用插手,我会安排好的。”张禹恭说道。/p
“我知道。”张幕言语中满是懊恼,对自己无能的懊恼,“我只是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