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啊,所以什么也不敢说,后来大夫人死了,我更不敢说了,说了也不会有人信……”/p
封七月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进去,一边追着一边说着,说到了最后口干舌燥了,男人也还是没给她一丁点回应,别说好声好气地给她一次肯定的回应连烦了她要把她弄死都没有,根本就是当她是空气是透明的!/p
不过只要没惹怒他,对她来说就是好事就是希望!/p
“大夫人死了之后没人管我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死……那些盗匪真的很可怕……跟杀人狂一样……我们都已经那样子了他们还要来抢劫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哪里有钱给他们抢啊……”/p
连她说起盗匪的事情男人也还是没有回应。/p
封七月真的相信他是完全当她透明了,可之前救她还跟她说他跟镇国公府血海深仇又是做什么?/p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p
左想右想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浪费口水了,一边继续迈开小脚丫继续跟着一边开始留意着周边的环境,一直走一直走开始越来越偏僻了,直到她开始觉得男人是不是想将她带去没人的地方然后再下手杀她的时候,前边出现了一间屋子,一件带着院子比他们现在住的那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房屋。/p
他住这里?/p
不住村子吗?/p
封七月心里不解,虽然他不是本地土着,可从刚刚村长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在村子应该还有些脸面的,但也得住在村子外边而且离村子那么远,那他们三个神憎鬼厌的离的这么近岂不是真的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p
男人连看也没看封七月一眼自然也没注意到她的惊讶疑惑了,还是继续当她透明,推开院子外边的篱笆走了进去,直接进了屋子。/p
封七月愣了半晌,赶紧了跟了上去。/p
男人站在屋子门口,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了,脸庞如同蒙上了一层阴暗之色,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更深看得让人头皮发麻心头发抖。/p
封七月咬着牙抑制住想要逃的冲动,裂开嘴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恩公,求你……”/p
“咯吱……”男人面无表情慢慢地关起了门。/p
封七月:“……”/p
其实已经算很好了,至少人家没有拿扫帚赶她出去或者直接拿刀把她砍成十八块!/p
可是……/p
耐着不走?/p
能耐多久?/p
继续求?/p
万一真的惹恼了他怎么办?就算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烦了,更何况是人家还和她有仇?/p
怎么办?/p
封七月真的进退不得了!有些抓狂地抓了抓头发,才发现头发脏的一坨一坨的,以前两天不洗头就已经受不了的她现在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这也比不上她居然又觉得饿了!竟然又开始饿了!不过也是,那碗饭能顶多久?更不要说经过了差点被沉塘又跟着这人走了估计超过一小时,早就消耗完了!/p
就算抱大腿的计划失败了,那至少……至少再填一下肚子……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决定面子还是比不上命重要,再说了她别说面子了,里子也早没了,于是一点也没觉得无耻地对着门板喊道:“恩公,能不能给我点吃的?”/p
恩公还是当她空气。/p
封七月直接当他默许了,转过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男人进的房间是住人的,其他的不是厨房就是其他,她运气也不错,推开了一个门就是厨房了,屋子里有点暗,她将怀里的草绳放下,然后开始找吃的,山珍海味自然是没有,可锅里有米饭,黄黄的,看起来像是糙米饭,不是白米,当然她也不会要求太多,能吃就行,找了把木勺舀了就送嘴里了,味道……还是不要说了。/p
将锅里的糙米饭都给吃完了,又从水缸里面舀了水喝了,虽然喝了一个透心凉,不过胃里的满足感让她竟然有种幸福感,真的很想很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p
可是——/p
封七月咬牙跟发狠似得冲出厨房从廊下的架子上扯了一件上衣换下了身上的已经灰乎乎的黄布,再扯了一条腰带绑在腰上,整件上衣就成了无袖裙子,至于下面,只能算了,反正“裙子”都拖地了,然后直奔厨房角落那个比自己还要高的箩筐,将箩筐拖到了灶台前,装了半箩筐的木材,丢了两大捆的干稻草进去,根据小七月的记忆找到了生火用的火石继续丢尽箩筐里面,下一步就是拿了一根细长的木柴将挂在墙壁的类似水囊的两个包包给挑下来,看了一下果然是水囊!/p
她松了口气,拿着水囊一个装满了清水,一个则装了墙边上的那坛子酒,不知道是什么酒,但酒香很浓,酒精浓度应该不低,确定两个水囊口的木塞都塞好了之后,丢尽了箩筐里面,将换下来的布裹成一团也塞进去,眼睛又盯着门口旁的那套蓑衣,咬了咬牙,还是把它挑下来,丢在了箩筐上面,最后捡起了刚刚放下的那捆草绳,绑住了箩筐,然后用力拖着往外走,很重很重,可是她必须拉动必须拉走!/p
她一点一点地将比她高也估计也比她还重的箩筐拉出了厨房,没有马上走,而是走到了紧闭的房门前,跪了下来,没有觉得丢脸或者自尊受损,诚心诚意的,弯腰低头磕了一个头,“谢谢恩公大恩!”/p
他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