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月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说道:“当然是学武!”/p
徐真又愣住了,“学……学武?”/p
“是啊!”封七月笑道,探出了身子歪着头看向旁边正在架着屋子框架的薛海,“阿海叔,等我好了我拜你为师好不好?”/p
薛海低头看了她一眼,“嗯。”/p
“那就这么说定了!”封七月高兴地笑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p
徐真明白了,他被嫌弃了,被人抢风头了!“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武功?学来做什么?能吃还是能喝?学了医术至少还能知道哪些东西能吃,采到的药材也还能卖银子,学了武功能做什么?那……”/p
“打人啊。”封七月打断了他的话,“以后有谁欺负我,我就揍他,揍的他爹娘都不认识!”/p
徐真默然。/p
“还有徐神医,七十二行行行都能出状元,怎么学武的就没用了?就不能吃不能喝……”一句一句的,说的一本正经的。/p
徐真也没听进去多少,“你高兴就成!”/p
这丫头怕是被欺负怕了!/p
哎!/p
不过学医还是比学武功有用!/p
不想学?/p
不想学也得学!/p
哼!/p
封七月笑眯眯的,有点儿狡黠。/p
没有想要算计谁的意义,就是觉得日子这样过才有趣吗?再说,她真的更倾向于学武功,只要自己强大了,才能去谈救别人。/p
学武是自强,学医是助人。/p
她现在还没资格助人。/p
……/p
下午虎头没送来灯笼,不过晚上薛海却送给了她一只,很漂亮的兔子灯笼,用竹子编制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简直神了!/p
“好漂亮!”/p
比起上辈子见的那些各式各样的灯笼自然是比不了了,可还是很漂亮!/p
“谢谢阿海叔!”/p
薛海冷冷淡淡的,好像就是随手给的什么不重要的东西。/p
封七月笑眯眯地把玩。/p
徐真脸色却沉沉的,不过也没说什么,臭丫头就是笨,人家哪里是专门做给她的?不过是没机会送出去又不想浪费罢了,或许……或许他还有更龌龊的念头!/p
“你给我出来!”/p
薛海看了他一眼,起身。/p
“自个儿玩,小心点别烧了屋子了!”徐真叮嘱了一句,便大步走出去了,看那样子气汹汹的。/p
封七月哪里会看不出来,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该掺和的,只要没大打出手就成,只是这灯笼有什么问题?好好的一个灯笼,他老人家气什么气?/p
两人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到底进行了怎么样的深入交流,她不知道,也没问,自个儿玩了灯笼一阵子便累了,放好了灯笼便睡了,睡到了半夜,便被腹痛给弄醒了。/p
开始腹痛,进而呕吐。/p
折腾了大半夜。/p
徐真感觉头发又白了许多了,“都说让你不要乱吃东西了!”他自己也吃,竟然让她胡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乱吃吗?!“受罪了吧?”/p
封七月浑身无力,欲哭无泪,“我……不敢了……”她真的感觉今天状态挺好的,那些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可是……可是……“徐神医……我以后都这样吗?”/p
这身子已经废了?/p
都养了快半年了,还这样子。/p
不就是冻一下吗?怎么便好像把健康都给毁了一样。/p
“你想砸我招牌我还不乐意了!”徐真哼哼道,“不过你要是还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出去,不治了,浪费心思浪费药!”/p
“我听话。”封七月乖乖道。/p
徐真抹了一把她的额头,又有些烧了,估计下午着凉了!“闭嘴,睡觉!”/p
“哦……”封七月闭嘴了,吃了药扎了针便不吐了,昏昏沉沉很快就睡了过去。/p
徐真没敢去休息,怕她还会继续烧,结果还真的被他猜中了,她才睡下没多久烧便越来越高了,天擦亮的时候已经烧的满脸通红。/p
“怎么会这样?”薛海脸色凝重,“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吗?”/p
“她这身子亏损的厉害,说如履薄冰也不严重。”徐真一边敷着湿毛巾一边说道,“从冰窖里头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后来呼吸还停止过,是给应该生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昏迷那段日子也都是在耗损身体,整个人早垮了!”/p
薛海看着她皱紧了眉头。/p
“就不该让她胡闹!”徐真懊恼,“可你说这么个小姑娘家家的,总不能给一个老太婆一样为了活着就什么也不做不玩吧?她才多少岁?本就是在胡闹的年纪……”絮絮叨叨的,自责又恼火,“周琰那小子可真够狠心的,他要算计窦章便去,可拉上这丫头做什么?!阴险狡诈,也不知道夫人到底看中他哪里了!”/p
薛海没说话,只是配合着他治疗。/p
封七月一如既往的命大,没烧死也没烧坏脑子,中午之前便退烧了,又昏睡了半天,当天晚上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好半晌才清醒过来。/p
“醒了?”是薛海,声音温和,神色也似乎多了一份以前看不到的关心。/p
“嗯……”封七月眼睛酸酸的,看了看其他地方,便见到徐真趴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