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栋想晕过去,王蕴涵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二舅舅,可别晕过去。我今日可是带了府医来。”/p
王蕴涵早就知晓这些人,动不动就晕过去。身体都那么差,她可不信,大棒子过去都未必真能晕过去。/p
敢在她面前耍花样,哼!她今日可是有备而来的。/p
秦家财力如此不济,居然敢学别人玩谋反。怕是闲的无聊。/p
既然如此,就先断了秦家的财路,让他们喝西北风去。/p
秦维栋并不擅长口舌争辩,更未想到王蕴涵如此坚定,一时间,气的俊脸发白,全身簌簌发抖,不知所措。/p
今日如此多的百姓看着,且王蕴涵说的句句在理。/p
只是,亲戚间,如此在大街上撕破了面的,他还是第一次见。/p
这还是他们一直看不起平阳伯府的人吗?/p
终于脑海中出一句话,要挟道:“你如此行径,就不怕言官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p
王蕴涵娇笑一声道:“参我什么?你说?”/p
秦维栋嘴唇嗡动,一时说不出理由来。但今日若是让王蕴涵顺利把铺子收回去,以后秦家将无他的立足之地。/p
软下口气道:“涵儿,有事回家说。你这样,不怕气着你外祖母吗?”/p
“不,我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王蕴涵突然在春香耳边说了几句。/p
春香当即点头,朝着门外的众人道:“我家姑娘决定了,秦家一共占用我们伯府家十二家铺子。/p
这些铺子一旦收回,头三年的租金,全部捐献出来,给边疆的战士们。”/p
“哇…”/p
周围群众不由惊讶了。十二家铺子,还有头三年的租金,这些租金可不少银子。/p
人群就有人起哄了:“还给她,还给她。”/p
王蕴涵满意的笑了看向秦维栋。/p
秦维栋听完王蕴涵说的番话,知晓败局一定,若是垂死挣扎,必定徒惹笑话。/p
用王蕴涵只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给我等着。”/p
王蕴涵没理他,没了钱的秦家,让她看看多有能耐。/p
此次她把租子都捐了出来,秦家的人想在朝堂之上拿这事说话,也堵住了他们的嘴。/p
“这就是最后一间铺子了。”谭管事捧着账本道。/p
他万没有想到,姑娘居然真的有如此大的魄力,硬是把铺子这些铺子收回来。/p
王蕴涵越走越精神,王弘志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般,在不复出来时的小心翼翼,亲自下马吆喝那些人,让他们赶紧搬。/p
将近天黑,把秦家占用了的铺子全部清了出来,此时秦维栋的身体,要小厮扶着才勉强支撑着。/p
回到平阳伯府后,王蕴涵还吩咐了一件事情给秋香。/p
天色已暗,王蕴涵兄妹今日是累了一天,早早就上床歇息了。/p
而另一边的秦家,则是向暴风雨来临前夕。今日的内堂里一片安静。/p
秦家的四房人,今日都到齐了,还有几个小辈也在。各自坐着,无人说话。/p
秦维栋已经满脸愤慨地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他老脸都要丢尽了,如今还是不知为何王蕴涵要如此做。/p
秦老爷子又出去云游了,此时并不在京城。若他在此,估计事情不会发展成如此。/p
王蕴涵也是秦老爷子不在,所以才敢如此行事,不然对上秦老爷子,一句大不孝,就已经压死了她。/p
而刘老夫人,王蕴涵是不怕的。因为刘老夫人身体不太好,经不得折腾,若是刘老夫人出了什么问题,秦家四房人可是要丁忧三年。/p
婚嫁都要耽搁下来,秦家可不会如此冒险。/p
过了许久,刘老夫人才出声道:“老大,今日之事你如何看。”/p
秦维翰深呼吸一口气,张口问道:“你们究竟在伯府做了何事,让涵儿如此生气。”/p
秦维翰近日忙于公务,何况白氏打理内宅从未出过什么大差错,他心思自然不在内宅里头。/p
他也是一脸懵逼的。/p
白氏和赵氏相互对看,低着头,皆不好意思说出昨日发生的事情。/p
何况,她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王蕴涵究竟是为了何事,如此撕破脸皮,以后还能做亲戚吗?/p
秦习辰早就忍不住了,昨日他被王蕴涵数落一番,心里早就愤愤不平,顿时开口道:“昨日我们登门,大姐想和涵表妹一道去西北候府做客,哪里能料到涵表妹忽然就生气了。”/p
见自己儿子说了个大概,赵氏接着道:“可不是,我们又做什么,西北候夫人,派了丫鬟上门递话,说郡主想着涵儿交个朋友,这不是好事情。哪里料涵儿忽然就口出恶言了,说今日要把平阳伯府给的铺子都收回。/p
我以为就说说,哪里料,她来真的。也不知道二姑奶奶如何教的孩子。”/p
刘老夫人沉着脸,什么也没说。/p
但赵氏的嘀咕声,很明显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她还想说什么,见刘老夫人面色不妙,识趣地住了嘴。/p
秦家的消息没打听柳芸篱不见了。皆是一头雾水。/p
至于秋香能打听到,那是因为西北候请求苏逸夏借人了。/p
提及借人,自要把真实情况说了。不然找个庶女,还要找秦国公府借人,谁知道你想打着名头,借人来干些什么坏事。白氏其人,未嫁人前,那是八面玲珑,嫁来秦家后,她身靠白家,自然无需受气。何况,世家间。面子最是要紧,能用嘴巴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