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涵想着想着,忽然站了起来:“阿若,研磨,”/p
“姑娘,如今已经是亥时了,要不明日吧。”阿若轻声的劝阻。/p
“不,就要现在。”王蕴涵脑海里纷乱复杂的思绪,必须立刻写下来。/p
待阿若把墨研,王蕴涵把她打发了出去。/p
她从暗格找出,重生回了来时,写下的事情,还是用英语写的。/p
都是将来要发生的大事。秦府被发现的叛国之罪和平阳伯府被流放,距离还有半年。/p
至于秦国公死的日子,是八个月后。/p
而她嫁给苏逸夏,是四年后。/p
但她从前被父亲保护的极好,平阳伯府未出事前,自己一直跟着母亲学着打理内宅之前,外头的事情,只有自有父亲挡着。/p
平阳伯府出事后,自己更是在流放的之地,朝中发生四年间的大事小事,也不过只能听别人的饭后闲谈。/p
真实经历过的,就在秦国公府的日子。/p
但是,自己嫁入秦国公府,不过一年,就被人谋杀了。/p
那么,这一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如今自己回起,自己嫁入国公府,不过是得赵姨母的喜欢。/p
守在一亩三分地上,也未得罪过别人,除了?苏逸夏?/p
赵姨母就是怕苏逸夏正妻之位落入别人的手中,才把她找回的。/p
那么,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也是别人的拦路石。/p
秦国公府最重要的是什么?/p
兵权?/p
没错,就是兵权。/p
王蕴涵突然浑身一震,或许,自己一直想错了。/p
兵权,世家,平阳伯府的银子,/p
陛下。。。/p
是当今圣上。/p
还是。。。另有他人?想慢慢蚕食北冥国?/p
王蕴涵越想,越觉得有一张巨大的手,在酝酿着什么,而他们家,平阳伯府,就是其中的一颗棋子。/p
翌日/p
“涵儿,听你哥哥说,近日你和苏世子走的挺近的。”今日王蕴涵请安时,秦氏笑眯眯的问道。/p
王蕴涵一愣,勉强的笑了:“母亲你不是不知道,我那日掉井里了,近日老是做梦梦到那三具。。。要女儿一定要帮他们抓到凶手,这才。。。”/p
秦氏听王蕴涵一说,联想起那日,闻言一惊:“什么?那三具。。。不行,那日回来我就想去上清寺了,如今想来,倒是耽搁了,明日,对,明日我和你一起去上清寺,才能安心。”/p
“。。。。。”王蕴涵没想到秦氏那么大反应,让她担心了。/p
而另一边的苏逸夏,秉明了圣上,说要带鲍和栋回到案发现场重组案情。/p
嘉禾帝虽不知苏逸夏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若是犯人出了问题,对于秦国公府才是件大事。/p
就批了。/p
“看吧,我说过,还要我帮忙。”鲍和栋一脸骄傲之色。/p
昨日,鲍和栋说出秦国公府的庄子上有暗道后,他的待遇好了不少,虽被关了几日,但身上的伤也被苏逸夏派来的大夫上了药,此时看上去,倒是精神。/p
苏逸夏的侍卫权旭乐嗤笑了一声:“要是待会你丝毫无用处,等待你的将是十八般酷刑。”/p
权旭乐是秦国公副将的儿子,前些日子一直在边关,听闻秦国公府出了些事情,才被秦国公派回来协助苏逸夏。/p
说是侍卫,不过是一个名义,因为要呆在苏逸夏身边处理事务,他又未成家,父母也在边关,呆在秦国公府自然要个名头。/p
他在秦国公府待遇上不必一般的公子哥儿差,还有自己的一个院子。/p
鲍和栋眼睛一转,憨笑的说:“哪里,现在你们把我的手脚都拷上了铁链,肉垂砧板上,哪里敢祸害大爷们。”/p
别看鲍和栋是有名的大盗,就一定长得贼眉鼠眼的,其实他刮去了胡子,长得一脸憨厚的相貌,面由心生,一个不小心就被他骗过了。/p
“你们找我就对了,里面的机关,连我都能伤到。你们贸贸然进去,出来的怕是没几个。”/p
这话他说得倒是不错,鲍和栋是个神偷,能在全国出名,犯下的大案子不在少数,此次就算不是这案子,他犯下的案子也足以要他的命。/p
“你看吧,若不是我和你们说,你们这么会发现这暗道?/p
”对了,那一千两黄金?你们何时给我?“/p
在场的十几人,皆没人应他,而鲍和栋的话似乎讲不完似的,滔滔不绝。/p
连一向万事不入心的苏逸夏也被他烦躁了。”不会少你的,只要你把路带好。你别多话。“权旭乐一头黑线,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p
”不行,这一千两是告诉你们暗道这个消息,暗道里面可危险了,必须加一千两,才行“。鲍和栋临时加钱,一副不答应,他就不肯进暗道的样子。/p
权旭乐无奈的看向苏逸夏。/p
苏逸夏沉默了片刻:”好,只要你能把我们安全带出,给你。“/p
权旭乐冷笑,没看着他没作声,心想若是他们从暗道里出来,他就已经没利用价值,给钱?到时他命保不保住还难说。/p
鲍和栋在前头打阵,苏逸夏等人跟在他身后从井口进入了暗道。/p
只见暗道里头一片黑暗,隐约还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p
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隐约能看见暗道你弯弯曲曲,还有几个岔口不知通向哪里。/p
暗道里只能容一人走动,苏逸夏身子还要稍微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