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瞧他生的一副肥头大耳之象,大腹便便的。腰间的赘肉似乎都要掉在地上了。有些鄙夷。昂首道:“我是刑部的书令使。”/p
杨明介绍完直接职位。见伍浩辉一脸不屑之色。不过大他一级的官员,随意的道:“拜见大人。”/p
伍浩辉的姿势随意极了,杨明瞧他没有半点恭敬之意,眉目一冷:“你这是何意?”/p
“敢问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伍浩辉的语气,就像是再问今天天气如何。连半点样子也不想做。/p
“那个坟墓跪尸案。我们刑部接手了。”杨明怒形于色。/p
伍浩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那案子,我们县已经结案了。”/p
杨明怒火中烧,碍着王蕴涵在这里,不可被她瞧见失态的模样,耐心的道:“请把卷宗交出来。”/p
“你说交就交,案子已经结案了。查无可查。”伍浩辉一副无赖的模样。/p
杨明还是第一次出来办案遇到这样不配合的官员。/p
宰相门前三品官,他们那次出门不是好酒好肉的被人招待着。第一次见如此无礼的官员。按耐心中不快,杨明突然端起笑脸:“敢问,你师承何人。”/p
这是隐晦问他的靠山是谁。古代十分重视师承的。有师生关系,朝堂之上,就会被认为是那一派的人。/p
一般人选择靠山前,也会慎重考虑,以免被打上标记,那可是回不了头的。/p
伍浩辉如此硬气,靠山也要有相对的分量。/p
不然,信不信杨明当场翻脸。/p
“好说,我是老师是右丞相。”伍浩辉挺起大肚子,一脸骄傲道。/p
右丞相,可以被看作秦国公府一脉。/p
王蕴涵脸色有些难看,秦国公府的下属,都是如此傲气的吗。难怪会让当今圣上忌惮如厮。/p
她从前在京城,还未感受过秦国公府的嚣张气焰。/p
如今,算是直面遇到了。/p
难怪,在京时,每个人听见苏逸夏的名头,都会不自觉的后退五步。/p
连杨明心中也起了忌惮。此人如此嚣张,怕是右丞相的直系弟子。/p
杨明偷偷瞄着王蕴涵,看她要如何做。/p
他们自己家人,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还是不要出声为妙。/p
王蕴涵岿然不动,伍浩辉是秦国公府的人,关她何事。她也没权利管呀。/p
气氛就忽然凝滞了。/p
伍浩辉心里好笑。怕了吧。/p
自己派来这里,可是担着大任务的。/p
你们这些小喽喽,还想插手?/p
别看伍浩辉是在这里的一个小县令。每次发生事情都按住了,就是不想朝廷派人前来。/p
他的心里已经把王蕴涵等人,当做是朝廷派人弄他的人了,这里的位置有着难以言喻的重要,决计不能让这些人有机会插手半分。/p
杨明瞧王蕴涵不出声,不由提醒到:“王姑娘,您看这…”/p
王弘志也在偷偷的扯扯王蕴涵的衣袖,小声道:“妹妹,找父亲母亲要紧。”/p
王蕴涵咬咬牙:“春香,把腰牌给大人瞧瞧。”/p
春香凑前几步,把衣袖中的腰牌,给伍浩辉看了眼,就收回了。/p
伍浩辉眼神惊疑不定。没有任何动作。/p
他被派来几年了,已经被试探过几次,单凭一个腰牌,可不能让他动摇。/p
他刚如此打着秦国公府的名号,也是苏世子的意思。/p
就是要在此处插只明晃晃的棋子,让你们想动,又忌惮着。无可奈何。/p
不过语气稍缓:“不知姑娘是秦国府的何人?”/p
王弘志抢先答话,生怕王蕴涵说他们和秦国公府不熟:“我们家和秦国公府很熟的。”/p
很熟?这词在伍浩辉心里打了个圈。/p
是怎么熟?如何熟?几成熟?很熟是多熟?/p
腰牌还是可以仿冒的。他和秦国公府一直都是暗信来往。/p
伍浩辉心中防备不已。在不确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轻举妄动。/p
王蕴涵瞧伍浩辉的神情,就知晓他不是表面的上贪官。/p
伍浩辉还是不肯退让,杨明轻咳了声:“壨豕媚铮时辰不早了。”他不知道王姑娘是一时贪玩,还是好奇。/p
这案子既然刑部接手了。他们也是有绩效考核的。灰溜溜的回京城,要被笑掉大牙的。/p
他们可不同这些勋贵弟子。整日虚度人生。/p
王蕴涵脸色微红,从袖袋中,那出一个荷包,既然伍浩辉站的那么紧,不知这物他可认得。/p
春香接过,偷偷的给伍浩辉看了一眼。/p
伍浩辉眼神微缩,这是。他怎么会不认得。/p
苏世子的半边私章。怎么会在这姑娘身上,不会是偷的吧。/p
他可是心腹,自然知晓,苏世子的私章,是分成两半的。目的为防别人盗取他的私章偷盖。/p
而他,每次瞧见世子的密信,自然要确认几遍。一看就知道私章是真的。/p
但他心里还是不信的,世子是为了大业,怎么把私章交给一个女子,不安全。不安全。/p
“姑娘,这是什么,我不识的。”伍浩辉装作一脸茫然。/p
苏逸夏交给她时,说要是遇到他的心腹,给他一看,事就能成的。看了这人不是他心腹了。/p
王蕴涵又从袖袋拿出一叠银子:“大人,这些可够?”/p
伍浩辉见钱眼开是表象,摆摆手:“这是不银钱的问题。我虽然喜欢银子,但是也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