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四月出,天气不太好。王弘志刚失血没多久,身体还未恢复。/p
他们也是走走停停。并未赶路。/p
今日马车正行驶着。路就被一群人挡着了。车夫阿胆下车去打探情况,之后有些慌慌张张的道:“姑娘,前面死人了。”/p
王蕴涵眼神一亮。最近,玲珑都有些恐惧王蕴涵这种眼神。/p
果不其然,就听见王蕴涵道:“我下车去看看。”/p
“姑娘,死人多晦气。”阿若劝道。/p
正想多劝一番,王弘志的声音传来了:“涵儿,前面被人挡着了,一时半会过不去,不如下来歇歇脚。活动筋骨。”/p
阿若无奈,只能扶着王蕴涵下了马车。/p
王蕴涵刚从马车下来,王弘志一脸兴奋的:“涵儿,我们不如过去瞧瞧。”/p
他经过那些事,忽然对查案特别有兴趣。/p
王蕴涵一行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和周围的百姓穿着明显不同。/p
周围百姓见他们走了过来,都不自觉的让开道路。/p
有个大胆的人,居然拿着树枝去捅一捅尸体。/p
王蕴涵讶异的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讪讪丢开树枝,跑到一边观看了。/p
王蕴涵离尸体大概两米的距离。仔细观察尸体。发现:/p
尸体为男性,身上衣着完好,无明显的伤痕。/p
尸体的周围有数根插在地里的木棍,用木棍支撑着尸体,使他保持跪坐的姿势。/p
面朝一座坟墓,王蕴涵不禁想到了岳飞墓前秦桧两口子的跪像。/p
衙役很快就到了。看了一眼尸体,有些讶异。冲围观人群道:“哪个人发现尸体的。”/p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道:“我,是我发现的。”/p
衙役走了前去:“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p
“我早上准备去上山打猪草的时候,大概辰时左右。”/p
“记得那么准确?”衙役追问。/p
“当然咯,我每日就这般时辰出门的。除了下大暴雨,我能饿,我家的猪可不能饿着。”大汉赶紧解释,万一被误会成是凶手可糟了。/p
他环视周围一眼,看着穿着不一般的王蕴涵等人:“你们是谁,来这里何事?”/p
王弘文拱拱手道:“我们正要回乡,刚好路过,被挡住了路。”/p
衙役问完,也没理他们,凑前去看尸体,这一看,不得了,尸体的眼睛被眼皮和眼皮被人用针线缝着,使尸体不能闭上眼睛。眼睛正对面前的墓碑。/p
“有没有人知道墓碑的主人是谁?”衙役见周围围着许多人,不由问道。/p
这时又有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大婶说话了,“我知道,我知道。”/p
“你说。”/p
“墓碑的主人牛文香,十年前被人杀害,凶手一直没有被抓到。有人说,是因为她偷情,所以她丈夫杀的。又有人说,是被她情夫杀的。说不定,这就是死的就是那个凶手。牛文香回来报仇的。”/p
大婶说的言之凿凿。众人一听,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如今刚过了清明没多久。这事难说。/p
“你怎么知晓那么清楚?”衙役问道。要说十年前的事情,许多人都不一定记得了。/p
“但是她这事闹得我们这附近的人都知晓,官府也找了许久,也寻不到凶手。”大婶一脸骄傲,难得她还记得此事。/p
“她可有孩子?”衙役道。/p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婶摇头。/p
“四妹,你可看出些什么?”王弘文见王蕴涵低头沉思。/p
王蕴涵面无表情的道:“尸体表面没有明显伤痕和血迹。他的眼睛被凶手动过手脚。那么肯定会有血迹。说明凶手在杀人后仔细清理过尸体表面的脏污。/p
尸体被木棍撑着,呈跪坐姿势,衣服却没有沾上泥土,说明固定尸体以后,凶手还仔细的帮整理过尸体的衣服,这些细节说明,凶手异常的谨慎。细心。这类的人,一般作案,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异常的难抓获。”/p
听着王蕴涵把事情一分析处理,/p
王弘文暗自心惊,原来四妹居然成长如斯,自己也不能落后才是。/p
王弘志还想留在县城看事情的发展。/p
王弘文不许了。他们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了。终于,在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十天,终于是回到老家杨县。/p
杨县是个靠水而生的小镇,他们穿过热闹的小街,可见打着赤脚的渔家姑娘挑着鲜活的鱼虾走过来了,光着膀子的小伙子挑着又肥又大的青壳螃蟹走过来了,大娘们在地下摊开金黄色的干虾仁。/p
还有错落凌乱的小屋。在河边上随意搭建着。“母亲,父亲,我们回来了。”王弘志站在老宅的大门,大声呼喊道。/p
宅子大门紧闭,似乎空空的,只有回声。/p
他们的宅子是后来修建的。不是很大,只有两进院落。/p
平日里就只有一个下人阿忠和仆妇在宅子里守着。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不会对一个宅子下手。/p
“怎么没人回应。”王弘志拍了许久的大门,也没人应,不由疑惑了。/p
王弘志持续的敲着门。终于有人把门打开了。/p
“谁呀。”一道女声从门后面响起。/p
王弘志从门缝中看去:“陈嬷嬷,是我,三公子。”/p
门果然很快打开了,陈嬷嬷一脸惊喜:“三公子。”看向王弘志身后站着的:“大公子,四姑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