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太子殿下,正在文华阁视事,与自己的属官们讨论北方雪灾的事情。/p
当李林宽神神秘秘,恐恐惧惧把这件事情报与他的时候,他眼睛里闪了一下寒光,问李林宽,你说这事怎么解决?/p
李林宽说,揭穿她呀,那还用问吗?/p
太子笑嘻嘻地说,我为什么要揭穿她呢?我就让她想怎么闹怎么闹,她闹得再欢也是需要她的力气。再说了,我一个储君,是谁家的猫儿狗儿吗?别人召唤我就要去吗。/p
李林宽吃惊的说,虽然爷说的也对,但是太子妃殿下怎么办呢,被人家当众打脸了吗?/p
太子不以为然的说,这个脸生来就是让人来打的,被人打了左脸就伸右脸让人家打呀,那有什么奇怪的?等到被打够了,玩累了,就再打回去。/p
李林宽觉得这个太子是特别不厚道了,明明知道那么多人要为难太子妃,他就不管不顾的。不过他要真的是现在跑去那一堆女人里面,那就更是不要脸了,怎么说都是不对的,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太子高明。/p
于是李林宽按原话,让人传信过去,说太子忙着呢,什么人在这里要见太子,等到她涨了三倍的脸面再说吧。/p
大家安安静静的,起码等了一个时辰,才等来了一个小黄门,这一个时辰里,姑娘们都是度时如年啊!里面还夹杂着许多少女之心隐隐的兴奋,都以为太子面对这样诡异的事,那是肯定要来解决的,应该很快就来了。/p
那个小黄门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是个小少年,但是显见得是个伶俐的。/p
长公主见太子没有来,虽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明显的有一点点失望。/p
小黄门扫了在坐的少女们一眼,居然一点都不输气势,非常严肃的说,是哪个要见太子殿下?/p
刘明清此时还站在那里呢,因为你既然要伸冤,要告状,就得有个姿态,所以她施了个敛身礼。/p
小黄门严肃的说,跪下!太子口谕,本宫乃一国储君,非国事家事,不便见人。有那言语癫狂,心思泛滥想见吾者,待尔涨了三倍的脸面再说吧!/p
一下子别说姑娘们惊讶,就是长公主和另外几个皇子妃都怔住了,觉得这个太子说话太不靠谱,他这是让人传的什么口谕?/p
不过沐红尘听到那个言语癫狂,心思泛滥八个字,忍不住就笑了,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刘明清一眼。/p
刘明清不悲不喜,表情平淡的很,她虽然已经做足了功夫,但是知道太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本来想找一个能直接见到太子的场合,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如果再等宫中选秀,也是不太可能的,自己的腿肯定就过不了关,连第一选都过不去。/p
怎么办呢?大哭大闹吧,让长公主收不了这场宴,那就是把长公主彻底的得罪了,自己还指望她将来协助自己呢。/p
如果连见到太子都不可能,这事怎么也解决不了,就只有豁出去了,既然走出了一步,那剩下的九十九步也必须一步一步的走,开弓没有回头箭。/p
刘明清做十个梦也没有想到,她的所有的过去,实际上太子已经知道了。/p
她在犹豫了一瞬间之后,马上就跪了下去,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有天大的冤情,我才是真正的五月郡主,被人陷害扔下山崖摔残双腿,我冤枉啊!/p
刚才许多人还只是猜测,这一下全部都被惊动了,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部分人还是不动声色。比如黄秀菊和秦知微,两个人此时倒端起茶盏慢慢的饮了起来。/p
大家都看着太子妃,可是太子妃一声不吭,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明清。/p
刘明清哭的非常凄凉,太子妃抬头望着房檐子上的雕梁画栋,仿佛能把那些小鸟,龟兔望活了似的,绝对的心不在焉。/p
长公主有点不知所措了,她总不可能放任这个人一直在这里哭啊,不管谁是真的谁是假的,现在在别人的眼里,两个人都值得怀疑。/p
她希望沐红尘能好好说话,不要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能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她偏不,她连半句话都不再跟刘明清说,完全就不接这个茬,就好像刘明清现在的哭诉跟她无关似的。/p
长公主知道,陌红尘在气她随便乱把人请来,当然不是因为请刘明清的事情,还是请了那两个大神的问题。/p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那是太子叫请的,长公主想到这里,突然明白了,沐红尘这是当甩手掌柜了,已经坚决不管这件事情了,这本来就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她偏要甩给太子,这两个人在玩八卦游戏呢,你两个人要生气回家去生,在我这里怄气算怎么回事?/p
如果真的是郡主都被人冒名顶替,那么这事情就闹大了,太子想不出面可能都不行。/p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都已经是下午了,太子居然来了。/p
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场面一片安静,金冠玉面,绫衣远眉,没有姑娘敢正眼看他。/p
除了长公主,太子妃,和几个皇子妃,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刘明清也没有敢抬头好好的看一下,这个她思念了多年的太子。/p
周颛顼双目冷寒地扫了这些人一眼,他目光所过之处,所有的姑娘,都感觉到了那双眼睛里的寒意,比楼外的雪花还要冰冷,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p
他在沐红尘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声音冷汵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