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p
“带我去见他,我……”/p
“谁在这边吵吵闹闹的?”/p
未待元宵说完,一记庸懒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蹄声,六王爷坐在战马上,一身华丽的战服,满脸兴味地瞧向元宵怀里的棉被,紧紧裹着一个小孩,只露出一双小脚,左脚上还裹着带血的纱布。/p
“你带个尸体过来做什么?是想给王爷看看吗?”六王爷一脸猖狂睨视道。/p
元宵恶狠狠地瞪着六王爷,破口大骂,“你这个畜……”要不是他,司徒空会这般痛苦吗?/p
旋铭连忙捂住元宵的嘴,生怕她以下犯上,得罪六王爷,给他把柄把元宵抓起来。/p
“怎么了?”另一个马蹄声传来,坐骑上的宁希闻声而来,见找元宵怀里的棉被,错愣道,“他怎么了?”/p
“怎么了?怎么了!”元宵气愤难当,拔开旋铭的手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叶纱,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p
“混帐!”宁希怒喝一声,“这还轮不到你来放肆!”/p
宁希也不会帮她们了吧?元宵软跪在地,不敢再吭声,只是委屈的咬紧双唇无声的痛哭着。/p
随着她身子软倒在地,棉被一角被翻开,露出司徒空的脑袋,旋铭见了一惊,“天!他……他的头发……”/p
元宵摇头无语,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一夕之间,白了少年头,情何以堪!情何以堪?/p
……/p
“可有安顿好他们?”/p
“安顿好了,属下已经派御医前去整治,尽量把他的头发给恢复过来!”旋铭边为宁希整顿青龙战袍,边皱眉回声道。听叶大人说这场打不得,那必定是有它打不得的理由,他担心大人的话应验,整个人提心吊胆着。/p
“六王爷何在?”/p
“在他自己的帐内歇息。”/p
“把他叫来。”/p
“是!”/p
旋铭匆匆而去,不一会,六王爷翩然而来,手里居然还提着一壶清酒,笑道,“王兄找我何事?”/p
“六弟,我们来打个赌如何?”/p
六王爷来了兴致,“赌?拿什么赌?”/p
宁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认真道,“若我输了,我把我的女人送给你。但若我赢了,六弟就答应我一件小事便可。”/p
“好啊!”六王爷笑得越发开怀,“要比什么?”/p
“射箭。”/p
“射箭?”六王爷大笑三声,“王兄,你有多少年没碰过弓箭了?你有把握赢我吗?”/p
宁希随性一笑,拿出一把弓箭递给六王爷,自己也选了一把。两人走出帐外,他指着一棵环臂粗壮的大树道,“一箭定输赢!”/p
“好。”/p
六王爷笑眯了眼,两人同时拉弓,宁希一弹指,树叶随之飘落,两人齐射一箭,六王爷正中树心射中树干。倏地,一阵疾风逼来,竟然直直将六王爷的箭劈成了两段,穿树而过!/p
六王爷先是一愣,记忆里,九千岁宁止,可是会连珠箭的。原来……呵呵,原来宁希也学成了。/p
他旋即笑开,“王兄真是深藏不漏!呵呵,我愿赌服输,王兄要我答应你什么事?”一个赌能让他挽回局面吗?六王爷心下轻蔑,怎么可能!/p
就听宁希道,“把你的左翼军与右翼军的军旗互调一下!”/p
六王爷心下一惊,抿唇不语。/p
宁希淡淡一笑,转身就发号军令,“所有人听令,左右两翼军旗互调,准备出发!”/p
身后,六王爷见众士兵纷纷调换军旗,整装待发,他悄悄伸出一指,身边的一个侍卫随之消失而去。/p
那个侍卫没走多远,便被人伏击,喉颈被割断,尸体挂在阴冷的树上……/p
一场沙丘,两军对立遥遥相望,孟将军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宁希,猖狂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眼里布满杀气的血丝,粗壮的毛手一举,身边号角声随之而起,两方刹时火红了双眼,向前冲去厮杀起来。/p
左翼军乃六王爷直属军,旗号银麒麟,右翼军原本是叶纱和左护法所属军,旗号白雪鹰。/p
如今两军旗帜对调,孟将军却只认高举雪鹰的军队,毫不留情地厮杀。很快,六王爷的左翼军且打且退,气力不济,右翼军却不肯伸出援手,只隔岸观火般,悠哉地看着。/p
孟将军被蒙在鼓里,嚣张地看着宁希,见着那银麒麟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只顾冷眼旁观雪鹰渐渐毁灭在他手中,忍不住嚎然大笑,手指雪鹰更加凶猛道,“给我杀!”很快又是一声号角传来,厮杀声盖过了刀剑的碰撞声,漫天漫地的血腥残骸。/p
“消息没送过去吗?”六王爷喃喃自语道。/p
他的随身侍从忍不住覆耳提醒道,“主子,再不反击,我们的军队怕是要被一举歼灭了!”/p
六王爷叹了口气,撇头一笑,不带杀气无所谓道,“那就杀。”话落一字,那侍从便把命令传了下去,左翼军随之奋起,力敌反抗。/p
宁希等的正是这局面,随即往后一撇头,旋铭传令而去。/p
正得意的孟将军忽听来报道,“将军,右翼军包抄我军后方,突袭!”/p
“不可能,你个蠢货瞎报什么鬼消息!”孟将一脚踹开那名士兵,亲自往后望去,那高举麒麟军旗的士兵正吹着冲锋的号角,瞬间又是一片厮杀声,浪过一潮,潮过一浪。/p
怎么回事!明明和苍流六王爷约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