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牢头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壮士，我说——我说。是楚大人的小舅子和兰贵让我在酒里面下『药』的，食盒也是他刚刚送进来的。”/p
“除了你，宗人府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情？”/p
“就我一个人。”/p
“你一个牢头，怎么会和楚大人扯上关系呢？”/p
“和兰贵是小人的堂兄弟，小人牢头的差事就和兰贵给办的。和兰贵还给小人银票了。”/p
“他给了你多少银子？”/p
“一千两。”/p
“很好，算你聪明，和牢头，委屈你跟我走一趟，只要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保你无事——翟中廷毕竟没有死。”/p
“小人听壮士的。”/p
“敢问壮士大名？”翟中廷道，“活命之恩，没齿难忘。”/p
“翟中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你已经看出来了，这里很不安全。”/p
“老夫听壮士的。”/p
“你们三个去准备一辆马车，把马车停在大门前，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曹锟望着小林子道。/p
“我们现在就去牵马套车。”小林子说完后，领着两个狱卒走出牢房。/p
曹锟取下挂在墙上的木枷，走到翟中廷的跟前，将木枷戴在他的脖子上，上了锁，拔出钥匙，放进衣袖里面。/p
曹锟又拿起朴刀，弄了一些菜在一个碗里，将碗放进食盒里面，将酒坛子的口封好，放进食盒之中，最后拎起食盒和老鼠笼，将两个人带出牢房，穿过长长的、阴暗『潮』湿的过道。转了几个弯道，走过两道铁门，走出一扇大门。/p
大门外的台阶下停着一辆厢式马车。小林子和另外两个狱卒正站在马车旁等候，小林子的手中抓着马的缰绳。/p
“壮士，要不要小人给您赶马车？”小林子讨好曹锟道。/p
“你愿意为我赶车？”/p
“小人愿意。”/p
“行，那就辛苦你送我们一程。”曹锟确实需要一个人帮忙，他一定要保证翟中廷和和牢头的安全。/p
两个狱卒将翟中廷和和牢头扶进车厢，曹锟随之钻进车厢，坐在两个人的中间。/p
小林子抖动缰绳，然后松开，马撒开四蹄，马车很快上了大路。/p
曹锟要去的地方就是皇宫，欧阳若愚要把翟中廷和和兰贵交给皇上亲自审问。这样可以省去很多周折和麻烦。欧阳若愚想在今天晚上把京城的事情了了。/p
马车走到宫门口的时候，被八个侍卫拦住了。/p
曹锟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掀起车帘。/p
几个侍卫看到曹锟手中的腰牌以后，迅速退到一边。/p
“欧阳大人进宫了吗？”曹锟道。/p
“回大人的话，欧阳大人进宫有一会了。”一个侍卫道。/p
“来四个人帮我。”/p
四个侍卫跟在马车的后面走到金水桥前。/p
曹锟跳下马车：“车上有两个人，你们押着他们跟我走。小林子，你可以回去了。”/p
四个侍卫将翟中廷和和牢头押下车。/p
小林子调转车头，朝宫门走去。/p
曹锟和四个侍卫押着翟中廷、和牢头朝勤政殿走去。/p
勤政殿的门口站着四个侍卫。/p
看到曹锟以后，一个侍卫道：“请随我来。”/p
四个侍卫止步于勤政殿的大门，曹锟押着翟中廷和和牢头跟在一个侍卫的后面走进紫阳殿。/p
大殿里灯火通明。/p
“启禀皇上，曹壮士到。”侍卫道。/p
“快让他们进来。”说话的是皇上。/p
“曹壮士，请。”侍卫道。/p
曹锟押着翟中廷、和牢头走进大殿。/p
大殿正中有一个御案，皇上坐在一把雕刻着飞龙的椅子上，欧阳若愚和谭为琛坐在御案前右侧太师椅上——谭为琛是皇上派侯公公请进宫来的，皇上已经见过谭国凯和昌平公主，听说琛儿也到北京来了，也想见一面。/p
御案前，跪着和兰贵。/p
杨洞若和李可飘站在两边。/p
和兰贵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欧阳若愚为官几十年，接触过很多犯人，在他面前，没有一张他撬不开的嘴巴，今天，在曹锟来之前，他花了两炷香的工夫，都没有从和兰贵的嘴巴里面抠出一个字来。所有的问题，都是杨洞若帮他回答的。/p
和兰贵什么都不说，因为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杨洞若和李可飘将他带进大殿，扔在御案前，解开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的时候，当他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和坐在一旁的欧阳大人的时候，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p
让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欧阳若愚对和兰贵的问话。/p
“报上你的姓名。”欧阳若愚道。/p
和兰贵只顾擦汗，并不回答欧阳若愚的问题。/p
“你是楚府什么人？”/p
沉默。/p
“大人，今天，小人在楚府看到了这个人，他就是前天晚上送『药』给狱丞费长鹤的人。”杨洞若道。/p
“你带着食盒从后门出府，食盒里面的吃食是送给谁的呢？”/p
还是沉默。和兰贵双手扶地，跪的时间太长，膝盖有点受不了了，豆大的汗珠滴在黑『色』地砖上。/p
“走进宗人府以后，你把食盒交给了谁？”/p
沉默。/p
“食盒里面的吃食不是送给翟中廷的？”/p
沉默。/p
“食盒，包括前天晚上的『药』是不是楚梦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