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刘氏当一家人,她却趁你不在害你妻女,拿着我钱去养亲闺女,要不是娘亲当机立断,现在早就被刘氏吃干抹净了!】苏晓晓都快气炸了。
苏博文心里咯噔一下,晓晓这话说的他怎么听不懂呢,母亲要害婉月,还有什么亲闺女,他娘就生了他们兄弟两个。
想来是小孩子随口说的,但他心里到底有疑虑了,他与婉月十多年夫妻,婉月的为人,他心里有底。
郑雅娴见苏博文脸上有了怒意,便继续煽风点火:“大哥说的是,这一家人,至于吗,嫂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让长河到母亲院子里来了,母亲想孙子都想哭了!
不止如此,大嫂她还不顾体面,直接跑到敦亲王府退婚,把镇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她要不让苏博浩带哥哥去赌坊,娘亲能拘着哥哥吗,这坏老太婆,就因为爹爹不是亲生的,杀不了爹爹,就想养残我哥哥。】
听到这,苏博文再也坐不住了,母亲一向严厉重规矩,郑雅娴就是有两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喋喋不休,除非是她授意的。
苏博文是什么人,怎么能叫她们糊弄过去了,他确定,这事儿一定有猫腻。
母亲那病,看来也是装的,他不好戳破,便说:“母亲,你说的,我心里有数了,您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苏博文不表态,刘氏怎么能让她走,她一把抓住苏博文的胳膊,涕泪交加的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儿子,临了,还要受儿媳妇的气,博文,娘心里苦啊!”
苏博文被刘氏哭的心慌意乱,连连安抚:“母亲,婉月不是那样的人,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会这泼妇手段,爹爹真棒,没有听了刘氏的一面之词就指责母亲,撒泼是吧,谁不会似的!】
苏晓晓揉了揉眼睛,张开嘴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老的小的都在哭,苏博文一时竟不知该先哄谁了。苏晓晓真替苏博文着急:【哎呦爹爹,此时不走,还想留下来过年!】
苏博文恍然大悟,忙起身说:“母亲,晓晓大概是找她娘亲了,我把她送回去啊!”
说完抱着苏晓晓逃也似的走了,但到底记挂着刘氏,走到门口时回头一看,刘氏眼里哪里还是刚刚病弱委屈的模样,她眼里全是怨毒和狠厉。
饶是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的苏博文,也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母亲有这般眼神。
苏博文心乱如麻,晓晓说刘氏养着亲女儿,又说自己不是她亲生的,这一切都太离谱,他完全理不出头绪。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赵婉月对母亲态度大变,一定和这事有关系,他得去问问。
赵婉月见苏博文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刘氏给他说了自己的不是,她接过苏晓晓,心疼的说:“博文,我让你为难了!”
【爹爹好棒,刘氏和二夫人变着法的栽赃娘亲,爹爹都没有相信,刘氏还想撒泼逼爹爹,我哭得比她还大声,爹爹就顺利脱身啦!】
苏晓晓想着,就得意的摇着小脚:【这家,没我得散!】
赵婉月听闻苏博文如此维护自己,正感动着呢,结果被苏晓晓最后一句话破功,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苏博文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叫来连翘:“带小姐下去喝奶,我有事要跟夫人说!”
苏晓晓急了,两条小腿不停扑腾:“他们要说什么,让我听听呀,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
赵婉月扶额,这丫头,连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竟有那么一颗爱凑热闹的心。
她再心疼晓晓,现在也必须让她避出去,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能听见她的心声,便示意连翘带她下去了。
为这,苏晓晓郁闷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白芷手里满满一壶奶,才复又高兴了起来。
赵婉月关上门,一脸平静的看着苏博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会相信自己不是刘氏亲生这一回事吗,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证据。
苏博文心神混乱,甚至组织不好自己的语言:“婉月,我能听见晓晓的心声,她说的那些事儿太过离谱,我一点儿都不相信。”
赵婉月拉住苏博文颤抖的手,缓缓道:“所以你都知道了,我也能听见晓晓的心声,她似乎知晓未来之事,不然我早就死在刘氏手中,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博文只觉五雷轰顶,不可能,他怎么会不是刘氏亲子。
那是从小将他养大的母亲,从小对他耳提面命,严格管教的母亲。
“不会的,这一切不是真的,我若不是她儿子,那么我是谁?”苏博文无助的呢喃。
赵婉月环住苏博文的腰,温声安慰他:“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苏博文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想起了久远的往事:“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何从不抱我,不论我多努力,都得不到她的夸奖,记事起,我就一个人睡,夜好黑好长,大雪天,我被折断的树枝吓醒,光着脚去找她,她甚至都连门都不曾开,还是洒扫的哑婆婆发现了我,把我带了回去,大夫说,再晚一点儿,我的腿就保不住了。”
苏博文目光涣散:“”弟弟就不一样,从出生就一直跟母亲住,母亲总是亲他,抱他,他丢石头砸破了小厮的脑袋,母亲都夸他有准头。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