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轻笑一声,语气里都是轻蔑:“能看上你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祖母,你简直欺人太甚!”裴远都快哭了。
一旁的裴远他娘,裴小夫人也快哭了,婆母今日是怎么了,怎能如此羞辱裴远,她听着,都心疼。
裴老夫人终于没有恶语相向,不咸不淡的说:“不是祖母不相信你,实在是你这名声太差了,要是广义侯府的二小姐也觉得不错,祖母就相信你当真今非昔比了,旁的人看上你,都是居心不良!”
裴远气极反笑:“别人都是居心不良,就广义侯的姑娘不一样,祖母也太看得起她们了!”
裴老夫人如数家珍的说:“这广义侯府家教甚好,哪怕是坐了十年冷板凳,也不曾忘记初心,克己复礼,遵从本心,从来不攀附权贵,广义侯府的姑娘绝对不会为着旁的原因看上你!”
“祖母,你等着,我今日就去会一会那广义侯府的姑娘,看看是否真的如祖母说的那般高洁!”
裴远说完,气呼呼的出了门去。
裴小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有些不满的说:“母亲为何如此贬低裴远,到底是你的亲孙子的!”
裴老夫人也不恼,笑呵呵的说:“怎么,心疼了?”
裴小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只说:“裴远哪里有那么不堪!”
“我就问你,想抱孙子了吗?”裴老夫人看着裴小夫人问。
裴小夫人点头道:“裴远今年十七了,到也该说亲了!”
裴老夫人耐心的说:“今日这簪花宴,虽说主要是选皇后,可看这阵仗,皇上是想让这京城的勋贵子弟和世家小姐也凑凑对,咱们裴远,虽说顽劣了些,可也是长的一表人才,再加上咱们这家世,免不了有些人故意往他身上贴!”
“母亲,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裴小夫人还在替儿子打抱不平。
裴老夫人见儿媳妇不开窍,只得解释说:“你呀,还没想明白吗,我要不这么激他一激,以裴远的性子,多几个女子对他示好,他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ps
裴小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母亲是看上广义侯府的姑娘了?”
裴老夫人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你总是明白了,裴远最烦我们替他做决定,所以,就算我们出门给他定下了亲事,他也不会好好对人家姑娘,要是他自己求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裴小夫人还是觉得婆母想的简单了,她道:“万一裴远不喜广义侯府的姑娘呢,又或者,人家姑娘看不上他呢!”
“那广义侯府家的二小姐,冰雪聪明,性子直率,像极了你我,这就是活脱脱攒裴家儿媳妇的样子,裴远今日被我激起了胜负欲,他肯定是冲着陈家姑娘去的,定然能发现人家的好,我倒是有些担心人家姑娘看不上他。”
裴老夫人自从在广义侯府见了陈静雅之后,就喜欢的不得了,一直想着娶回来给自己当孙媳妇呢!
夫人小姐们到了御花园,都在翘首以盼,过了好一会儿,惠太妃才带着几位太妃款款而来。
众人连忙行礼,惠太妃笑吟吟的说:“这宫里好久没那么热闹过了,就我们几个老太婆在,整日里静悄悄的,今日有了这些姑娘,这御花园才有了些生气。”
旁边的端太妃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宫里也该添些新人了!”
那些夫人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悄悄告诉自己的女儿一会儿好好表现。
惠太妃给大家赐了座,目光最先停留在中书侍郎夫人旁边的小女娃身上。
她慈爱的问:“你就是何侍郎的孙女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何夫人旁边的小女孩稳稳的站了起来,她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但是可以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她缓步走到惠太妃前面,板板正正的行了个礼,回答道:“臣女何芳,今年十岁了!”
惠太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真是个伶俐得体的孩子,可有读什么书?”
何芳依旧老成:“臣女不才,只粗识得几个字,书只读了女德!”
惠太妃一直笑容可掬:“真是个好孩子,赏!”
惠太妃话音刚落,就有宫女捧着一只玉镯,送到了何芳面前。
只短短几句话,在座的好些贵女的心都凉了半截。
惠太妃最先问何芳,这说明这皇后人选年纪不会与皇上差太多,那些十四岁以上的人,相当于没有机会了。
果然,太妃娘娘又看向兵部尚书的小女儿,问道:“这就是郑家姑娘吧,几年不见,都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要是哀家没记错,你应当十三岁了吧!”
郑飞雪也落落大方的起来,比起何芳的秀外慧中,郑飞雪显得充满活力,她干脆的给众位太妃行了礼,才答道:“回太妃娘话,臣女郑飞雪,今年十三岁了!”
惠太妃依旧笑容满面,温和的说:“听闻你从小就跟着你祖父习武,果然看起来英姿飒爽!哀家瞧着就喜欢,赏!”
同样的,宫女再次捧着托盘走到郑飞雪面前,这次,里面是一支金簪。
惠太妃还把何芳跟郑飞雪都叫道了身旁坐下,这才对其他贵女说:“你们都是父母手心里娇养的大家闺秀,这琴棋书画,定然是样样精通,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你们就露一手,也当是给我们助助兴!”
惠太妃说完,就有宫人送来了纸鸢,形状各异,花鸟虫鱼,样样都有。
惠太妃解释道:“你们就选个自己喜欢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