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宇一脸懵,自己生病的症结所在?
苏晓晓乐呵呵:【皇帝也不算太笨,这下太子哥哥真会药到病除了。”
早有宫人准备了小车,顾淮宇推着苏晓晓就到了明德殿。
刚到了明德殿,就听见敦亲王声泪俱下的控诉:“皇上,叔父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曾受过这种屈辱啊,苏赵氏她竟然带着儿子上门,逼着郡王妃拿出婚书,当场退婚,她这不是要退婚,是要打皇家的脸。”
皇上面色阴沉:“一个妇人单枪匹马也要去你府上为女儿讨回婚书,叔父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敦亲王不以为意的说:“顾辰是郡王世子,有几个通房丫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苏赵氏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皇上一脸盛怒:“小题大做,平白无故遭了两道天雷也是小题大做,父子俩白日宣,弹劾他们的折子,堆得比山还要高了!”
敦亲王心里一紧,接着打亲情牌:“皇上,顾凌守了二十年皇陵,风餐露宿,与妻儿聚少离多,顾辰缺少管教,才会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这么些年,我们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孝德帝本来还念着敦亲王的情分收着几分,听到敦亲王提守皇陵一事,他瞬间就炸了,骂道:
“皇叔还敢提守之事,祖坟都要被被人掘了,顾凌还浑然不觉,来人,把顾凌带来,咱们一同去瞧瞧,看看他做的好事!”
早有大太监低声跟顾淮宇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工部的人在皇陵附近找到一个密室,里面设了祭坛,献祭的贡品竟是太子您的生辰八字和儿时衣物,皇上和皇后都认为,这就是你发病的原因。”
皇陵?祭坛?
顾淮宇越听越玄乎,父皇好母后不会真的以为,一个祭坛就可以让自己生不如死了吧?
总之,皇上亲自带着太子和工部尚书,已经工部制造司的匠人去了那个祭坛。
苏晓晓也被带去了,没办法,老祖宗说了,必须带上她,太子才能逢凶化吉。
没错,昨晚皇帝和皇后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了大朔朝的开国皇帝,若不是老祖宗显灵,祖坟真的被掘了,他们还不知道呢。
顾淮宇本来对这事半信半疑,但一靠近祭坛,他就觉得特别难受,万箭穿心般疼痛。
好在晓晓拉着他一根手指头,他才没有混过去。
那密室祭坛在皇陵东侧,里面不大,却是别有洞天,正前方的墙壁上刻了一幅画,一条幼龙被长相丑陋的怪兽踩在脚下。
正对着墙壁,有一张石桌,桌上有婴儿的衣服,还有一个檀木牌子上写着生辰八字,旁边一个琉璃瓶中,有一滴鲜红的液体。
而密室周围做了个巧妙的机关,一个弹珠不停的滚动,工部尚书带人测量一番,回禀道:“弹珠走完一圈刚好需要四十五天,到了终点后,会停留一天一夜,然后继续滚动!”
太子总是四十五天发病一次,每次发病都要持续一天一夜,这种巧合,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连苏晓晓都感慨道:【好厉害的夺命阵法,若不是太子有皇室的气运庇佑,早就被献祭了。】
皇上黑着脸,老祖宗说的果然没错,大朔朝的太子被人当祭品献给恶灵了。
老祖宗说了,若不是有真命天女降临,昨夜就是太子的死期。
工部尚书被这诡异的气氛弄的浑身不自在,他问:“皇上,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直接将这个祭坛拆除吗!”
依着孝德帝的脾气,他肯定让人将祭坛砸得稀烂,可是老祖宗说了,一起都得听真命天女的。
孝德帝看了看一直埋头喝奶的苏晓晓,真想把老祖宗喊起来问问:“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听她的!”
可他又不敢不听,不然老祖宗的棺材板真的盖不住了怎么办?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问问真命天女的时候,苏晓晓终于喝饱了,她把奶壶一放,指着前面的石桌说个不停。
孝德帝屏退左右,密室里如今只剩下他、太子和晓晓三人。
“父皇,晓晓似乎想到前面去!”推车的顾淮宇有些迟疑,密室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他每向前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气力!
他哪里知道,若不是晓晓提前喂了他仙丹,他早就心神俱灭,心碎而亡了,桌上那滴红色的人液体,是他的心头血。
恶灵如今探查到祭品的到来,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享用。
苏晓晓终于够到了那个琉璃瓶,于此同时,密室在激烈的颤抖,巨大黑色恶灵也随之现身,他朝顾淮宇伸出魔爪。
顾淮宇身躯一凛,站的笔直:“来吧,我不怕你!”
可小小的身躯终究受不住恶灵的威压,瘫倒在地。
孝德帝大叫来人,可身音完全传不出去,他拔出佩剑,朝恶灵挥去,只是没法伤那恶灵分毫,反倒被恶灵扼住了喉咙。
“砰”的一声,苏晓晓手里的琉璃瓶碎了,碎屑扎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液冒了出来,与瓶中的血液混在一起。
那血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照的密室亮如白昼,那光像利剑一样,刺穿了恶灵的身体。
巨大的恶灵一瞬间变得千疮百孔,他似乎极度痛苦,抱着头闷声哀嚎。
孝德帝一手抱起苏晓晓,另一只手抱起顾淮宇,他们得从这里出去。
这个距离刚好能让她将流血的手指放到顾淮宇嘴边,昏迷的顾淮宇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贪婪的了起来。
【你真是这世间第一幸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