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只是单纯想跟苏晓晓逗个趣,没想到苏晓晓竟然接茬了:“你其实知道是谁干的,只是你没抓到凶手,证据不足,无可奈何罢了!”
肖恒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晓晓。
苏晓晓说得没错,他一开始就知道,是东陵太子指使人干的。
东陵对大朔的忌惮日益严重,可碍于赠药之恩,不能发作。
在东陵驿馆用东陵毒药毒杀大朔礼部尚书,这一招看似拙劣,实在步步都是算计。
大朔死了礼部尚书,还死在东陵驿馆里,这事儿不能不追究吧。
肖恒定然会说,若是朕就干的,怎么会选这么个地方,用这种方式,定然是有人加害。
可是,凶手没抓住,高明却是必死无疑,肖恒怎么说都脱不了干系。
大朔皇帝多疑,肖恒在大朔动物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最好直接迁怒于肖恒,给两国关系制造点裂痕,也好为他们后续的行动铺垫一二。
肖恒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弃子,只是安乐郡主竟然知道他的处境,他难免有些意外。
他佯装镇定说:“安乐郡主何出此言?”
苏晓晓没回答肖恒的问题,反问道:“你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我助你抓到凶手,你怎么谢我?”
肖恒哑然失笑:“帮你写作业如何?”
苏晓晓满意地点点头:二皇子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份谢礼我喜欢,不过,我还有个别的要求。”ъiqiku
肖恒本来只是觉得苏晓晓好玩,跟她说话自己觉得很舒服,没想到,这孩子越说越有趣了。
肖恒蹲下身子,视线与苏晓晓齐平,深邃的眸子盯着苏晓晓问:“郡主有什么要求。”
苏晓晓一字一顿地说:“他身居高位,不要把过去的委屈怨恨发泄到普通人身上可好!”
肖恒哈哈大笑起来:“郡主还真是看得起我,你既然知道我的处境,又如何认为我有翻身之日!”
“二皇子一定能够得偿所愿!”苏晓晓笃定地说。
【肖恒如今没去大殷受折磨,这夺位的心思还没那么强烈,但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母妃和大哥死在东陵皇后和太子手上,就一定会想复仇,东陵皇位迟早是他囊中之物,只希望他不要与大朔为敌,不然,多少会给太子哥哥添麻烦的。】
苏晓晓这么想着,肖恒就说:“那就谢安乐郡主吉言,我答应郡主就是!”
“一言为定!”苏晓晓说着,伸出了小拇指,要跟肖恒打勾勾。
肖恒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认真对待过了,虽然苏晓晓只是个孩子,虽然她们的谈话不着边际,但肖恒心里却无比熨帖,他伸出纤长的手指,与苏晓晓打了勾勾,认真地说道:“一言为定!”
拉完勾勾,苏晓晓朝他招招手道:“把耳朵伸过来,顽皮告诉你个秘密!”
肖恒配合地送过自己的耳朵,侧耳倾听。
苏晓晓凑了上去,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肖恒这表情逐渐严肃,笑容渐渐凝固,他对上苏晓晓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疑问。
苏晓晓从包包里拿出那个小瓶子递给肖恒,软糯糯地说:“你去试一试便知,这个你拿着,内服外敷效果一样的。”Ъ
肖恒接过药瓶后还没回过神来,等苏灵溪带着苏晓晓走远了,他的侍从才提醒他说:“二皇子,安乐郡主他们已经走远了。”
肖恒心事重重地将药瓶揣进怀里,回驿馆去了。
肖恒到了驿馆,表现得十分轻松,甚至叫舞来了。
他的谋士忧心忡忡地说:“二皇子,虽然高大人没有性命之忧,可他中的乃是龙陵蚀心散,这个药,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使用,您的嫌疑还没除去啊!”
肖恒满不在乎地说:“先生多虑了,高大人中的并非蚀心散,不过是别的毒药罢了!”
此话一出,肖恒身边的贴身婢女手抖了一下,酒撒了出来。
肖恒眉眼闪过一抹厉色,随即便敛了眉眼,温声问道:“怎么,今日被吓着了!”
婢女海棠连忙跪下认错:“是奴婢不小心,二皇子恕罪!”
肖恒亲自扶起了海棠,柔声道:“无妨,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备碗安神汤!”
海棠朝肖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来,但肖恒却发现了她极力掩饰的恐惧。
肖恒的谋士已经见怪不怪,这个海棠,最得肖恒宠爱,若不是身份低微,只怕做王妃也当得的!
见肖恒安抚好了海棠,谋士才发问:“二皇子,那药不是蚀心散,可大朔御医不是说就是蚀心散吗?”
肖恒轻描淡写的说:“误判而已,若真是蚀心散,高大人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不过那药的症状,倒是像极了蚀心散,也不知道对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好好查过了吗,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已经盘查过了,咱们带来的人没有问题,御林军封锁了整个街区,但目前依旧一无所获,既然毒药是假的,会不会是大朔人干的?”谋士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肖恒拧眉:“大朔这么做,是想给我给下马威,还是想寻到我的把柄跟东陵皇室谈条件?”
谋士也想不明白了。
肖恒喝了一口茶道:“不管是什么,他们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他们高估了我这个二皇子的地位,如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来大朔皇帝也不至于为难我吧,我倒是因祸得福了!”
谋士点头说:“我本来一直担心是咱们自己人动的手,想要挑起东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