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扭头看向肖恒,心里嘀咕道:这就是东陵那不受宠的二皇子啊,原著剧情里,他被东陵皇帝送给到大殷当质子,受尽折磨,最后黑化成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因为顾淮之与大殷结盟,肖恒便把大朔也恨上了。
最后,东陵的铁蹄进入大朔,大朔变成了人间炼狱。如今,大殷成不了气候,他就被送到大朔来了。东陵皇帝还真是把他当球踢啊!
肖恒哪里知道,只这一眼,苏晓晓心里已经把他应有的遭遇回忆了个遍,他只是觉得奇怪,安乐郡主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种同情的意味。
苏灵溪倒是将苏晓晓的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这么说这个肖恒很可能是东陵的下一个皇帝了。
苏晓晓朝肖恒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无妨!”
说完,便从小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药粉撒在高明伤口上。
那漆黑的伤口上顿时泡沫翻滚,像煮沸了水一样。
高明发出痛苦的惨叫,高夫子的马车终于到了,这还没进门,就听见儿子的惨叫,他只吓得浑身酸软,脚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好在身边有侍从,忙将他驾到高明房里去。
只见高明表情痛苦,伤口像是在被煮一样。
高夫子看见苏晓晓:“安乐郡主,这是……”
苏晓晓表情严肃地说:“这蚀心散乃人间至毒,寻常解药根本没有办法,唯有以毒攻毒,所以我给他用了剧毒。”
高夫子听了,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苏晓晓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再看看高明那痛苦的样子,他心如刀绞。
高夫子颤抖地问:“郡主,这真的可以吗?”
苏晓晓暗戳戳地说:“我今早本来想提醒夫子的,可是夫子太凶,不让我说完,如今,只好让高大人受点儿罪了!”
高夫子见儿子如此受苦,悔不当初,当时要是能听晓晓说完就好了。
不过,听晓晓的意思,高明这是还有救,他又忍不住道:“受点罪没事,他这小命能保住吗?”
苏晓晓还来不及回答,就听高明大叫一声,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高明!”高夫子紧张地大喊。
大家的心也是悬了起来。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浑身黑紫的高明身上的黑色渐渐褪去,人也有了一丝血色。
苏晓晓让人替高明盖好被子,再将手搭在高明手上,将治愈之力传输给他,很快,高明的呼吸就平稳了,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高明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苏晓晓故意留了一个口子,那么快完好如初,她还得费力解释半天。
苏晓晓处理之后,高明已经气息平稳,沉沉的睡去了。
御医看完之后,满眼惊叹:“高大人已经无碍了,安乐郡主真是妙手回春啊!”
高夫子差点给苏晓晓跪下了:“郡主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苏晓晓眼睛一两亮,问道:“此话当真!”
高夫子点头道:“自然当真!”
苏晓晓张口就来:“那以后我可以不做功课吗?”
“不行!”高夫子答得毫不犹豫。“身为夫子,岂能让学生放任自流,不过郡主放心,以后老夫会更加耐心地教导你,一定不会辜负郡主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苏晓晓听高夫子说完,直接气哭了,谁能想到,高夫子他居然恩将仇报,真是欺人太甚了!
苏晓晓一哭,高夫子显得手足无措起来,莫说安乐郡主是他家的大恩人,就是寻常学生,他也决计不能不管不顾的。
看出了高夫子的无措,苏灵溪赶紧上前,郑重地行了个礼说:“夫子,晓晓顽皮跳脱,承蒙高夫子不嫌弃,还愿意教导她,我替父母谢过您,还请夫子严加管教,若是晓晓不遵教诲,您告诉我,我来收拾她!”
高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
苏晓晓还要哭,对上苏灵溪的眼眸,姐眼中含笑,却有种说不清楚的威慑力,苏晓晓只得停止了哭泣,乖乖地跟在苏灵溪后面。
高明无碍,大家都三三两两的撤了,这放箭之人还没有找到,御林军和肖恒的人都还在查。
出了高府,肖恒还在门口站着,见苏灵溪她们出来,肖恒主动上前,朝苏晓晓欠了欠身说:“多谢安乐郡主仗义出手,救了高大人!”
苏晓晓正伤心呢,她不客气地说:“我救的咱们大朔的人,用不着东陵皇子道谢!”
肖恒被苏晓晓呛声,倒也不气恼,还好脾气地解释说:“人是在我们驿馆伤的,中的又是东陵特有的毒药,好在高大人无碍,不然,我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你也洗不清!”苏晓晓直来直往地说。
“晓晓,不得无礼!”苏灵溪立马制止。
“我不过实话实说!”晓晓不服气回答,但气焰已然没有对东陵皇子那么嚣张了。
苏灵溪连忙道歉:“舍妹口无遮拦,还请二皇子恕罪!”
肖恒却笑着说:“安乐郡主快言快语,直来直去,但说的都是大实话!如今凶手不知所踪,我确实洗不清了。”
苏灵溪便说:“二皇子乃人中龙凤,怎会用如此拙劣的方式,皇上圣明,一定不会迁怒于皇子的。”
肖恒脸上笑意更甚:“那就谢苏大人吉言了!”
苏灵溪见他不慌不忙,倒是来了兴致,问道:“我看二皇子一点儿也不着急,是不是已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