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冲哥,”唐夜溪看向唐无忧和上官牧朗,“扶冲哥回去吧。”
两人齐齐应着,扶着贺冲往外走。
“站住,不许带他走!”贺丹珮怒吼,声音中甚至夹杂了几许疯狂:“贺冲生是贺家的人,死是贺家的鬼,谁也不许带他走!”
她命令他的保镖:“拦住他们!”
他的保镖立刻围过去,挡住了唐夜溪等人的去路。
“打架吗?”上官牧野撸了撸袖子,“论打架,我们广厦的人,可是专家!”
“大小姐……”站在贺丹珮身后的中年男人,凑到贺丹佩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不管!”贺丹珮怒声说:“我不管他是谁,贺冲是我们贺家的人,他就应该留在贺家,谁敢带他走,谁就是我们贺家的敌人!”
唐夜溪暼他一眼,对上官牧野、宁雪至和盛景逸三人说:“野哥、雪至哥,逸哥,你们断后。”
三人齐声说:“明白!”
三人冲过去,与贺家的保镖打在一起,打开了一道缺口。
唐无忧和上官牧朗架着贺冲,从缺口中离开。
唐夜溪、许连翘紧随其后。
顾秦紧跟在唐夜溪的身后,保护唐夜溪的安全,以免有什么突发状况。
顾洛白没走,他得看顾着上官牧野几个。
夜都是他们顾家的地盘,要是他嫂子的人在夜都吃了亏,他可没法和他哥交代。
贺丹珮的贴身保镖,加上看家护院的保镖,一共十几个人,硬是没把贺冲拦住,让唐无忧和上官牧野驾着贺冲扬长而去,贺丹佩气的五脏六腑疼得像是要炸开了。pδ
她绝不能放贺冲走。
上一次,贺冲逃离贺家,一逃就是三年多,她掘地三尺都找不贺冲。
这一次,要是再放贺冲离开,她不知道又要有多长时间找不到贺冲。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想到这三年时间里见不到贺冲的痛苦和煎熬,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冲着贺冲的背影大吼:“贺冲,你别走!我原谅你了,你留下来!”
贺冲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
唐无忧和上官牧野怕他被贺丹珮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不但没停步,脚步反而更快了。
看到贺冲头也不回的朝大门的方向走去,贺丹珮撕心裂肺的吼:“贺冲,你还是人吗?我都说了原谅你,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你欠了我们家那么多,我都说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走?”pδ
唐夜溪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因为你说的那些事,他从来没做过,他不需要你的原谅!”
“你胡说!”贺丹珮怒吼:“我亲眼看到的,我亲眼看到……”
“亲眼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用心看到的才是真的,”唐夜溪打断他的话,平静的说:“我了解冲哥,相信他的人品,哪怕我亲眼看到他做了不对的事,我也会相信他……从古至今,被冤枉的人还少吗?如果那些被冤枉的人的亲朋好友都像你一样,因为亲眼看到了证据,就放弃被冤枉的人,那被冤枉的人,他们的冤情还有沉冤得雪的一天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什么?”贺丹珮嘶声大吼:“贺芙她亲口承认了!她亲口承认了,她和贺冲有苟且!”
“贺芙承认了算是什么标准?”唐夜溪说:“贺芙承认了就是事实了吗?那你怎么没听到冲哥没有承认呢?你这么喜欢相信别人的话,你为什么不相信冲哥的话,非要相信贺芙的话?”
“贺芙是我堂妹,我们关系一直好,她没有必要骗我!”贺丹珮说:“而且、而且三年前,她才20岁,连恋爱都没谈过,一个20岁的年轻女孩儿,如果她和贺冲之间没有苟且,她怎么会承认?”
“贺芙是你堂妹,冲哥难道就是外人了?”唐夜溪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相处之道就是信任,你根本不信任冲哥,还伤害他,你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留下?”
“我……”贺丹珮还想说什么?被唐夜溪打断:“算了,你不用说了,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以为你父母救了冲哥的命,冲哥的命就是你的了,你即便把他当奴隶当畜生、把他虐打的死去活来,他也应该毫无怨言的供你驱使,像你这种人,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难道不该这样吗?”贺丹珮忽然看向顾洛白:“他也是养子,他难道不该对顾家忠心耿耿,永不背叛?顾洛白!”
她质问顾落白:“你会背叛顾家吗?”
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喝止她:“大小姐,别说了!”
虽然他们贺家是鹤城的首富,可是贺家和顾家,无法相比。
他刚刚特意告诉贺丹珮,顾洛白的身份,是想让贺丹珮知道,今天来的这群人身份不凡,让贺丹珮尽量不要得罪这些人。ps
他哪知道,贺丹珮像是疯了一样,竟然直接问顾洛白那种话。
顾洛白没想到,火忽然烧到他身上了。
他张嘴刚想回答,唐夜溪便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只索取不付出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都不会天长地久,阿白是顾家的养子没错,但我父亲对阿白视如己出,我丈夫对阿白的疼爱,即便是普通人家的亲兄长也及不上,如果三年前的事是发生在阿白身上的,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我丈夫,都不会对阿白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所以冲哥和阿白没有可比性。”
“我嫂子说的对,”顾洛白说:“先不说以我父亲和哥哥的英明,他们不会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