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里拧了帕子擦过脸,铜镜里倒映的是我惊魂未定的面容。我听去两个极为机密的消息,事关东宫太子,事关豫王,事关朝堂官员,事关温子羡。/p
杀了我岂不可惜?/p
豫王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个连小孩也不放过的人,怎么会相信我的折梅之说,是否是我刻意踩乱脚印露出了马脚?想着想着,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p
是我太天真了。/p
后半夜,我仍无法合眼入睡,在床上躺到东方鱼肚白,烛已烧完,红蜡高堆。/p
外头传来叩叩两声敲门声,银絮道:“苏小姐,奴婢进来了。”/p
我嗯了一声,门轻轻被推开。/p
银絮放下手里的那盆热水,将架上的水盆端到门外,把新盆架上,拧干帕子递给我。接着点了熏香,又把梳妆的东西摆起放好。/p
动作轻柔,有条不紊。/p
接着打开青盐,用布打了些水,沾上青盐,一手接帕子一手递盐布。接着打开柜子,取衣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