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门后一路猛走,就跟后面被鬼追着。/p
直走到大街上,博灵均才问:“大神,她给你个空锦囊干啥——难道是定情信物?”/p
大神对他投来无情一瞥,鄙夷道:“你耳朵里塞驴毛了,没听见她说嘛——这是护身符,省的咱们被狼叼了!”/p
太子露出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好像懂了。/p
楚风仍旧不解:“申屠大夫,这是什么意思?”/p
申屠康对楚风说话的态度就和蔼多了:“这可能是他们的信物,佩戴的人不会被抓去放血!”/p
楚风打了个冷战。/p
这娘们儿果然了得!/p
也不知是因为配了信物还是陶竹公保佑,他们一路畅行无阻,连个陌生人也没碰上。/p
回到住处后,姜叠溪都快急疯了,一张脸皱成核桃,宣布以后死活不让博灵均他们单独出去了——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p
太子无法,只得跟他讲了出去的见闻。/p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明天三更怎么也得去会会神医。/p
姜叠溪无奈道:“殿下既有如此妙极,让属下找两个激灵的孩子去做就好,为何要以万金之躯深入险境?”/p
博灵均累的腰酸腿疼,闻言,也觉得自己挺搞笑。/p
吊丝当久了,根本不会使唤人儿。/p
正琢磨着明天自己还要不要以身犯险,却被大神挪俞了一句:“呦嗬,我还真忘了殿下您是万金之躯了!”/p
博灵均老脸一红,深刻反省: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太子,而且此行的目的在于拯救自己,阻止系统中的惨剧发生,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为啥要叫别人替自己冒险?/p
看来权利真不叫个东西,潜移默化的就会令人格下沉。/p
于是殿下坚持明天还得去一趟,而且就他们三个,因为他们已经在贼窝里挂了名儿。/p
姜叠溪费劲浑身解术也劝不回来,只得退让一步,要带上十来个侍卫暗中保护。/p
好说歹说,终于劝得姜侍卫长把人数从十个减到五个,谈判再也无法进行下去。/p
博灵均对大神投去质询的目光,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才勉强同意了。/p
送走姜叠溪后,他们就面临着一个睡觉的问题。/p
楚风把昨天晚上被妖女袭击的事情跟申屠康讲了一遍,甩锅道:“申屠大夫武艺高强,又比属下胆子大,不如叫他守护殿下吧!”/p
说是守护,其实是陪~睡。/p
申屠康岂有不懂之理。/p
看着殿下期盼的眼神,殷勤的态度,他的心里一阵别扭。/p
“还是你来吧——我晚上睡得死,有动静也起不来,恐怕难堪大任!”/p
两人谦虚谨慎地推辞了一气,博灵均只觉上下眼皮直打架,无奈道:“这床不够大吗,咱仨一起不就行了。”/p
语毕,不由分说叫宫人拿来两床被褥。/p
太子屈尊纡贵地亲自为他们铺好,热忱地问:“你俩睡哪个位置——我不挑!”/p
两人看看窗外,彼时已将近四更,再不睡就天光大亮了。/p
最后申屠康睡外面,楚风睡里面,博灵均作为被保护的弱者夹在中间。/p
三人也是困极,脑袋刚沾枕头就沉入梦想,没发现房梁上骤然出现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p
那女子伏在梁上看了许久,心里有些纳闷儿。/p
这太子殿下怎么看怎么别扭——说话也不像,做事也不像!/p
都说太子贪杯好色、残忍暴虐,观察了两天,觉的还挺和蔼可亲的。/p
竟然肯费那么多唇舌跟侍卫长讨价还价,耐心也是惊人。/p
转念一想:谣言也罢,真相也罢,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p
于是她屏住呼吸,摸出迷香吹了下去,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p
睡得正酣,博灵均只觉两只大手几乎同时箍住了自己的两条胳膊,然后口鼻上又交叠了两只,捂得他根本喘不过气。/p
这尼玛是谋杀吗?/p
慌乱中他抬腿要蹬,却被两条水泥柱般坚硬的长腿压住。/p
申屠康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放松,闭气——”/p
说完,他自己先闭了气。/p
楚风是练外家功夫的,闭气方面不太行,看太子不挣扎了,赶紧抽回一只手捂住自己口鼻。/p
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梁上传来沙沙的衣服声……/p
女子一个鹞子翻身从梁上落下,贼一样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p
床上三人早就摆好姿势,只等她过来。/p
女子掀开床帐,站着看了一会儿,又伸出一指捅了捅三人的脸——捅到楚风那里时特别用力。/p
心想这贼子没安好心,随身带着那些东西,平日里肯定没少帮主子干坏事。/p
楚风只觉腮帮子差点儿被戳穿,心想也不知怎么惹了这位瘟神,尽着自己欺负。/p
确定他们被迷晕后,女子翻身上床,一脚踏在申屠康胸口,一脚踩在楚风肚子上。/p
虽然份量不重,但好歹是个大活人——两人差点儿没被踩吐血。/p
女子在他俩身上站稳后,取出一根长绳子,一头拴在自己腰上,俯下身将另一头拴在博灵均腰上。/p
扥了扥确定拴牢稳后,她蹲下往后一仰——太子就被她拉着坐起来了。/p
博灵均心中一阵慌乱,特别想张嘴大喊救命,但见身边两人毫无动静,只得强迫自己放松身体,软绵绵垂着脑袋。/p
那女子伸手掰起他下巴瞧了瞧,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