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被人窥伺的感觉又来了,几天前,他们在街上撞见的那个男人,最近一直时不时的出现。/p
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为了什么。/p
林靳尘不想让苏小时担心,他摇摇头,道:“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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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义县衙接到林府的举报,马上派出人手,对宁乡村里正进行调查。/p
已经过了些日子,证据确凿,县令勃然大怒,当即便发出命令,不但贬了里正宁乡村里正的职位,还将他收押进了大牢。/p
听说了这个消息,里正一家人彻底慌了神。/p
原本在宁乡村高高在上的里正,一下子沦为了阶下囚,如此巨大的落差感属实让他们无法接受。/p
孙青青得知爹爹被抓,心中焦急不已,连忙去找娘亲孙李氏商讨对策。/p
“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孙青青扯着孙李氏的衣角,开口道:“爹他现在被关进大牢,要是再不想办法,我怕……”/p
说着,孙青青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滴落下来。/p
她身为里正家的女儿,在宁乡村可一直都是高人一等,现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的女儿,让她如何能够接受。/p
孙李氏也听说了里正被抓的消息,心中也着急的不得了。/p
然而,这可是安义县县衙下达的命令,她也想不出一点办法来。/p
“青青,我也想救你爹。”孙李氏一张脸上写满了愁苦,开口道:“不过抓你爹的命令是县衙下的,我也没有办法。”/p
听到孙李氏的话,孙青青的情绪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娘也没办法,还能怎么办?/p
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孙李氏一时间也心如刀割。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也不由得夺眶而出。/p
“娘,那我们家以后可该怎么办?”/p
孙青青抹着眼泪,抽泣的问道。/p
孙李氏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青青,我们去县衙,替你爹求情。”/p
孙青青连忙点头,跟着孙李氏一同前往了安义县的县衙。/p
还不等两人进入县衙,便被看门的衙役拦住。/p
“官爷,我是宁乡村里正的娘子。我相公不知被何人栽赃,如今身陷大牢。”孙李氏一脸悲愤,仿佛里正的贪污真是被人栽赃一般:“还麻烦您跟县里通报一声,让我们进去。”/p
说着,孙李氏从袖口中摸出一块银子,偷偷递到了衙役手里。/p
看到她拿出银子,衙役当即变了脸色,连忙将她的手推开。/p
“你们回去吧,县衙里发过话,凡是来替宁乡村里正求情的,一律不见。”/p
看到衙役的反应,孙李氏大惊失色。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她原本还想用钱来摆平,不说让他继续做里正,最起码也能让他免去了那牢狱之灾。/p
可她没想到,连县衙大门还没进,门口的衙役见了她掏银子,便像是见了鬼一般。/p
孙青青见状,强忍的眼泪再也绷不住,就在县衙门前嚎啕大哭起来。/p
孙李氏咬了咬嘴唇,既然银子不管用,那她也只好豁出这张老脸了。/p
孙李氏扑通一声跪倒在衙役面前,同样放声大哭,哀求道:“官爷,您就行行好,替我们通报一声吧。要不然,我们这一家老小,可真就活不下去了。”/p
衙役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紧。让她们再继续闹下去,要是惊动了县衙里的各位老爷,连他也没有好果子吃。/p
“快走,再敢胡闹,我就要动手赶你们走了。”/p
县衙冷着一张脸,看他的架势,若两人再不离开,真会动手驱赶。/p
孙青青把心一横,耍起了无赖。她一屁股坐在县衙门口,哭闹的更大声起来。/p
孙李氏也不懂这些,县衙的人各个凶神恶煞,她看了都害怕的不得了,不得已,只能先带着孙青青离开。/p
“青青,别闹了,我们先回去。”/p
孙青青一怔,一脸疑惑的问道:“娘,我们不是要救爹吗?连县衙的人都没见到,怎么能回去?”/p
孙李氏生怕惹恼了衙役,也顾不上跟孙青青解释,扯着她从县衙门前离开。/p
“青青,看样子,光靠我们恐怕没有办法救你爹了。”孙李氏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开口道:“看样子,这次县衙是下定决心,想要对付你爹了。”/p
孙李氏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向贪财的衙役,这次见了银子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可想而知,县衙这次肯定是动了真怒。/p
“娘,那我们该怎么办?”孙青青一边啜泣着,一边开口道:“难不成,我们真要眼睁睁看着爹被关进大牢?”/p
孙李氏咬了咬嘴唇,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是她的相公,她又如何忍心看他被关进大牢里面?/p
就在这时,孙李氏想起了一个人,忽然眼前一亮。/p
“青青,事到如今,只有一个人能救你爹了。”/p
听到孙李氏的话,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孙青青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缕希望。她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娘,是谁,你快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他。”/p
孙李氏顿了顿,开口道:“你哥哥,他从军有些年了,肯定认识些人,要是他回来替你爹说话,安义县县衙再怎样都要给他一点面子。”/p
孙青青用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她之前太过着急,竟然将自己的哥哥给忘记了。/p
孙卓在前些年征兵的时候,被随着朝廷去了军队,眼看着就要结束从军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