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被动的呆呆的望着冰雁,声音哽涩,“冰儿,我……”/p
冰雁温润一笑,眼睛里晶亮如星,伸出手抓住他冰凉的手掌,握在胸前,诱哄地低声说:“羽儿,站起来。”/p
静谧中,羽朗泪水盈眶,一双水眸含情绻绻,“冰儿……”/p
“别冰儿了,活佛远道而来,专门为了给你治病,岂能辜负师父美意?”冰雁轻快地说着,转身活佛,又施了一礼,“有劳活佛了。”一句有劳活佛,已下意识的将羽朗归为自己人。/p
羽朗岂会听不了出,极力的长叹口气,才隐忍下激动的情绪,压下狂涌上来的泪水。羞愧的看向活佛,低声说:“师父,是羽儿蠢钝了,还望师父不要责怪,羽儿敬请师父为我治伤。”/p
“哈哈哈,果然是只需少夫人一句话,即可扭转乾坤哪。”活佛仰首而笑。/p
“师父取笑我。”羽朗羞愤的皱起眉。/p
“你这个孩子啊!”活佛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事不宜迟,为师这就为你诊治。”/p
冰雁想了下,问:“敢问活佛,羽朗的腿伤势这么重,要多久才能好?”/p
“一天一夜,足够了。”活佛信心十足。/p
冰雁心中大喜,突然俏皮地一斜羽朗,转了转眼珠,侧身凑到他耳畔,在他懵懂的神色中,小声呵了句:“正好不错过婚期。”/p
羽朗神色一顿,立即闹了个大红脸,却又不值得回避她的亲近,抵制着心跳,含情脉脉地望向她的俏脸,郑重说:“放心,我会站起来。”有生以来,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这次,巨大的惊喜已几乎击溃了他的理智,若不是师父在,他真想放任自己一次,/p
这情绪让跟随他多年的霖其看透天机,忍俊不禁,扭头偷笑。他这也是为少主高兴,没想到的惊天大逆转啊。/p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先回。”冰雁拜别活佛,转身间朝羽朗眨了眨眼,羽朗难得的以眼神回应她,满脸的喜气和不舍,“冰儿,我这边一好,就让霖其给你消息。”/p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先回。”冰雁摆了摆手,轻快地走出门,直到走出了院子,羽朗的目光还痴恋依依的定在院门口。/p
“少主,回神了!”霖其在他脸上晃了下手,待他羞愤回神,霖其嘻嘻笑着朝他作了一揖,“恭喜少主,贺喜少主!少主终于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了!”/p
“霖其,休得胡说。”羽朗小声斥责,但是眼角的笑意已出卖了他。/p
“怎么?还瞒为师不成?”活佛不高兴了,“你别忘了,当初求着为师封印情劫,最后还是为了这丫头奔走劳顿,难道为师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p
“师父!……”羽朗羞愧难当,只得求饶,“就请饶过羽儿吧,莫跟霖其一般取笑于我。”/p
“哈哈哈,好好,不说这个了,来来,我们现在就去练功房。”/p
“师父莫急,羽儿还未给师父洗尘。霖其,快去备午膳。”/p
冰雁一人走在小林路间,抬头望着阳光透过树枝洒下的点点金光,心情也是激动而雀跃的。今日,原本她也是含羞带怯,一直在犹豫见了羽朗怎么说,怎么表达她的心意,真是没想到,活佛的出现成功让她化解了小尴尬,含蓄又顺畅的完成了任务。/p
更重要的是,羽朗他居然能再站起来。/p
这些天,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她心中的温柔王子却只能坐在轮椅里,她心疼,她痛惜,如今他能重新站起来,真是可喜可贺!感谢上苍,感谢活佛啊。/p
心头,自然的就萦绕起羽朗说的那番真心话,何其苦兮,有此男儿,她夫复何求。/p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突然一声沉闷的话打断了思绪,冰雁定了定神,方看到站在身前的正是美朗。“美朗?”/p
美朗冷冷一笔,“你终于圆满了,的确是应该开心。”何必还在父母面前装的那么无辜呢?可恶。/p
再一次面对靖康,冰雁还是多有尴尬,说白了,她并不是别扭的人,若不是那一纸婚书,她绝不会对他有任何羞愧。/p
“你,是要去找羽朗吗?”她看了看他走的方向,是朝羽朗院子的意思。相信坦荡的美朗不会弄故意抓瘪的事情。/p
“不错,阿爸经请洛彦活佛。”美朗正色道。/p
“应该不用了,现在活佛正在给羽朗治疗腿疾。”冰雁也连忙相告,“说是要一天一夜才能完成。”/p
美朗面色一惊,“当真?活佛能治好羽朗?”/p
冰雁知他还是关心羽朗,欣然点头,“嗯。”/p
果然,美朗也面露欣慰之色,“那太好了。”说完,再看向冰雁时,又带出一丝苦涩,“看来你也很高兴。”/p
“当然,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幸事。”冰雁坦然。/p
美朗黯然的垂下眼帘,沉吟了片刻,沉声说:“你已经决定了吧,婚事。”/p
冰雁也不自然的别开脸,“是。”/p
美朗蓦地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的愠怒显而易见,“我说的没错吧,你从一开始,就心存贪念,还死不承认!”/p
冰雁闭了闭眼,这两天怎么了,她成了兄弟们口中的斥责对象了。“大哥,你不知道吗?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