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奈而痛心的望着她远去。他没想到她突然跑掉,没想到她就丢了句谢谢就走了,这算什么?她说谢谢,是婉言拒绝吗?或者,是他吓着她了吗?他这么可怕吗?还是她太害羞了?或者说太意外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p

失落的垂下头,他颓然的倚在了亭柱上,他是千思百转才鼓足勇气跟她表白心迹的,可是和她……是不是太突然了,她一时无法接受?那么,他是不是应该给她点时间?也是哦,他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没有道理要强迫她一定立即回答,所以,他要等。无论如何,他对今天所说绝不会后悔。/p

冰雁一路飞奔着跑回自己院中,此刻的她,已没有心情去找什么美朗了,虽然百般催眠自己,可是,能听到羽朗说喜欢你,也是一件令人发疯的事情。羽朗人是清傲冷淡了些,可他并不傻呆,难道他就不知道说喜欢你是什么意思吗?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吗?难道,难道他是真的对她……?/p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呢?/p

她自问,她还是那个她,就像他说的,她从前的泼辣,现在的刚烈,都不是他这种人喜欢的型,她曾经闹腾过他,瞧他烦的啊,各种嫌弃啊,他根本不喜欢她这种吵杂的女子!/p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是比以前相处多了,可都是很君子也很淡泊的交流,而且都是为了茜朗才接触的,怎么想,他们也没有什么深刻的交往,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喜欢她呢?一定是误会,是误会。/p

唉想什么呢,就算现在天上有馅饼掉下来,她也没资格接啊。她有茜朗呢,说过对茜朗要全心全意的。她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三心二意瞎胡闹,她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p

呼,虽然这样想,可是和被自己视作神仙的人儿突然对她说喜欢你,她还是有些纠结啊各种不淡定啊……/p

以至于下午去见茜朗时,脸庞还有点热热的,眼神也有点飘忽。/p

“冰雁,你身体不舒服吗?”茜朗拉住她的手,柔声问,“是不是这些天照顾我,累着了?”/p

猛摇头,“没。啊,我是在想,在想我们的事。”/p

“我们的事?”茜朗缓缓收回视线,“要去找他们说吗?”/p

“嗯。”/p

“不要去。”茜朗却是果断的阻止了她。/p

“为什么?”冰雁惊慌。/p

“他们会有各种法子为难你。”茜朗面色含恨。/p

“我不怕。”/p

“可我不舍得!”茜朗叫着,情绪激动。/p

冰雁心动的蹲下身,轻轻怀住他的腰身,脸颊蹭上他的胸膛,“可是不然呢?我们没有正名,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总要去面对的。”/p

茜朗握住她的手,“那也是我去。你是女子,是媳妇,你没有反抗的权力,家法,族规都在等着你,我怎能见你受一点点伤害?我好歹是这家里的老三,总是有些身份的,由我去争,去夺,总是有些道理,也淡了些家法的。”/p

冰雁缓缓看向茜朗,眸中渗入了说不出的深情。茜朗实则是个懂事的,疼人的,平时再怎么小气吧啦,遇上正事,还是个有担当的。有夫如是,她夫复何求?/p

那些个不切实际的贪念,压根不该有。/p

茜朗身上的疤,十天以后,掉的差不多了,呈现出娇嫩的新肤,与之前完好的皮肤比,除了显得粉嫩些,薄一些,竟吻合的无有痕迹。/p

大家都很高兴,土司王更是兴高采烈,特别把一家人都召集起来,用宴。/p

这会儿,坐在宴席上,最不自然的是冰雁,对面,左侧坐着的是一脸冷峻的美朗,他手边还坐着一脸柔媚的益西。右侧,则是坐着依然淡泊,但明显比平时多了些表情的羽朗,从坐下时,便时不时的将审阅的目光投向她。弄的她很是别扭,看对面两兄弟简直像牛头马面,几乎不敢抬头了。/p

身边的茜朗不动声色,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冰雁这些天的不安,他可是早就心中怀疑,如今看这情形,怕是推测的不错了。/p

两位长辈很兴奋,笑呵呵的招呼,“孩子们,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这么齐全的聚了啊。今儿,茜朗身体康复,阿爸很高兴,这全是羽朗的功劳啊,阿爸很欣慰,你们兄弟能互帮互助,全是阿爸的好儿子!以后,咱们父子四人,齐心协力,稳守我们的天下。来,干一杯!”/p

兄弟几人相互淡漠的看了一眼,敷衍的举杯。/p

冰雁迎着这场合,却是低低的轻嗤一声。你说这叫什么家庭聚会?土司夫妇可真行,说的怎么冠冕堂皇。他们默认她和茜朗坐在一起,也主动把益西请到席上,从刚才,她就一直在接受益西挑衅示威的眼神了。她好在是这家的媳妇儿,就算和茜朗在一块儿,也没有违背族规,只差一个仪式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本来庆祝茜朗康复是件高兴事,可现在益西在算什么?还默认益西也是家人,这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啊。/p

唉算了,她没资格发唠叨,她也无须跟他们计较。反正这顿饭,她吃的不爽就是了。/p

不光她,一个席上,除了那两夫妻,其他人都各怀心事,嗨不起来。虽谈不上死气沉沉,可是气氛终是有点生硬。看得出美朗因身边坐着时时粘着他的益西,也不怎么看冰雁,脸色有点尴尬,且冰雁与茜朗那星星点点默契的互动,也让他坐立不安,眼神更是越来越凶恶。/p

羽朗就不说了,虽是一句废话不说,可眼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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